影十九想到前天夜里暗中看到的那实打实的一刀,再想到安钦那对自己都潦草笨拙的态度,心里默默对主子生了一股敬佩之意。主子也实在是……能忍常人所不能忍,真不愧是主子!影十九接了命令又隐回了暗处,另一边,安钦已拿着宣纸和信封,迅速赶了回来。一夜之间离开村庄两次,都不曾被人察觉,等沈宴珩写好信,安钦用机关雀将信寄出,一切完毕之后,他拎着那袋抵门的米出门,和大牛的媳妇撞了个正着。“大嫂,借个锅。”安钦颔首致谢,淡淡开口。大牛媳妇吓了一跳,面对陌生男人下意识的胆怯,但想了想昨天夜里大牛说的话,面上忽的一红,扫了眼安钦的腰身,脸更红了,点了点头:“就在那呢,要帮忙不?”安钦奇怪的看了女人一眼:“不用,多谢。”大牛媳妇点点头,抱起女儿,路过柴房瞥见里面的柴火被弄了个乱糟糟,连脖子都冒起了热气。过了许久,她从屋内拿出一把柴刀,小声道:“床板子小了点,你要是有力气,可以去附近砍几根竹子搭个大点儿的,大牛房里还有床棉絮,虽然破了点,总比稻草好,你,你相公那伤,一定会好的,你也别太伤心了,晚上……晚上还是要节制些才好的快。”甘之如饴安钦道谢的话已经到了嘴边,硬是被妇人一声“相公”给堵住了。从灶台下僵硬的抬起头,他冷漠的神情都出现了一丝龟裂,剑眉紧紧的拧在一起,甚至怀疑自己是那晚被杀手下了什么药不曾察觉,如今药效发作导致耳朵出了问题,否则怎么听见这女人说沈宴珩是他的——安钦冷不丁的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疼的眉心一颤。没出现幻觉,不是幻听。“哎呀!”大牛媳妇说完,本就红通的脸颊闪过两抹怪异的红晕,丢下柴刀捂着女儿耳朵,羞涩转回了屋。安钦:“……”瞧她的反应,契兄弟是什么意思,他大抵知道了。该死的沈宴珩!安钦顿感一阵羞恼,冷着脸看了一会儿锅中才下的米粒,又愤然坐下,鼓着腮帮子生起了火。虽是煮着粥,但耳边全然不受身体控制,不由自主飘来那妇人含羞带怯的一声“相公”,眼前更是在这一声“相公”飘来之后,不合时宜的浮现沈宴珩的笑脸,连那灶中熊熊燃烧的火焰都逐渐汇聚勾勒成一张人脸的模样,缱绻的看着他轻扬唇角。操!安钦往灶里捅了两根柴,将那欠打的火焰捅散,板起一张脸看向别处,一时心烦意乱。心思聚不到一起,连锅中的粥早已煮沸都不曾发觉,等安钦闻到一股米香,揭开锅盖,里面为了煮粥多加的水已经烧干了。·说好的去煮粥,放到沈宴珩面前的却成了一碗黏稠的米糊,甚至还有一块黄黑色的东西,依稀可以瞧出来这大抵是块烧焦的锅巴。风月山庄的刺客都会基本的生存技能,不能说做出来的东西能和厨子一较高下,但至少煮饭还是会的。看来是遇到了什么事情。能叫一个刀尖上舔血的刺客分神……沈宴珩看着安钦放到他面前的黏稠米糊,只是挑了挑眉,嘴角一勾,心想:必定是在想我。后背伤的过于重,不用沈宴珩特地伪装,只是抬了抬胳膊,一股刀割般的疼痛便从肩膀处传来。他控制着表情,龇牙咧嘴的恰好,叫自己看起是痛的钻心又不失英俊面容,抬起那双含情眼,期待的看向安钦。安钦面无表情的把碗递到沈宴珩嘴边:“张嘴。”婚宴还是整个京城的人全请了吧,一人说一句贺词裱起来,沈宴珩心中又荡漾了起来,乖乖张开了嘴。安钦敛了敛眉,毫不客气的把米糊往沈宴珩口中狠狠灌了进去。才煮好的米糊还带着烫人的温度,沈宴珩猝不及防被烫了个正着,喉间被这黏稠的米糊呛的难受,下意识要把嘴里的东西全吐出去。安钦幽幽道:“契兄弟是断袖夫妻。”沈宴珩:“……”沈宴珩硬生生把要吐的东西忍了回去,咬紧牙关闷咳了几声后,全部咽下。“咳,咳咳。”沈宴珩暗暗倒吸了一口冷气,却仍然没有丝毫怒气滋生,甘着甘着又如饴了,轻声道:“手牵了,嘴亲了,一同睡了,府中任你来去自如,命也心甘情愿给你,你还想不认账?”“分明是你……”威胁在先。安钦愤然瞪起双目,话还不带讲完,沈宴珩紧接着他的话说下去:“分明是我情根深种,纵使你整日打骂,我也甘之如饴。”男人因强忍着把滚烫的米粥咽下去而难受的眼尾泛起了一层薄红,给这张苍白的脸增添了几分血色,像是冬日里刚吃过人心的妖冶狐妖,一双桃花眼自下而上的看着半蹲着高过自己的人,又平白增添了几分柔弱和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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