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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我是怪物（第2页）

「我被迫进行了基因实验，」他的声音低沉下去，带着沉痛却坦诚的底色，「但这份『被迫』之下，也藏着我的私心——他们究竟想制造出怎样的怪物！」他深吸一口气，目光如炬，「终于……我查到了。狼牙组织真正的核心，研发名为『ECU神经同步技术』的恐怖项目！他们企图通过植入『幽灵模块』，远程操控目标载体，更可怕的是，他们已经制造出了军用级别的干扰器，甚至妄图利用秘钥解锁武器系统的最终限制……」他的声音带着冰冷的愤怒。

「……以此为基础，发动全球性的恐怖袭击！他们的首领，一个叫奎恩·赛珀的彻头彻尾的疯子，成了我名义上的『实验搭档』。」

「在一次筛选实验中，我们找到了一个孩子。34个孩子里……仅存的唯一一个幸存者。她就是……」秦解舟的目光仿佛穿透了镜头，带着一种父亲般的悲悯与决绝，「我和老杰克，我的战友，拼尽全力制造了一场『事故』，将她救了出来。我们把她藏了起来，藏得严严实实。因为狼牙绝不会放弃寻找她——她就是狼牙梦寐以求的、制造终极量子武器的完美胚体！」

镜头拉近，秦解舟的脸占据了整个光幕，那份沉重的使命感压得人喘不过气：「这个账本……它指向的，是针对我秦家，甚至整个国家根基的生死浩劫！兰法集团？它不过是这场全球角力中，一个被推到台前的缩影！即使知道了他们的阴谋，看清了这盘大棋，又能如何？」画面中的秦解舟露出一抹苦涩至极的笑容，「最终，我们只能让自己变得更强大，用实力去震慑豺狼！」

「所以，我把这些东西，这份足以毁灭世界也足以毁灭自身的黑暗秘密，托付给了老杰克。只有他……总能以最意想不到、却又万分安全的方式保存它们。因为这东西，无论落在谁手里，都是滔天的祸患！」

他的眼神陡然变得无比锐利，如同淬火的寒刃，穿透镜头直刺人心，每一个字都带着千钧重负和洞悉一切的智慧：

「儿子！记住——最高明的加密，不是深藏，而是让敌人心甘情愿、亲手替你毁灭那唯一的钥匙！」他的声音急促起来，带着一种命悬一线的紧迫，「狼牙……他们绝不会多看一眼……一辆被他们自己判定为『证据已毁』、彻底报废的……破铜烂铁……」

话音落下，秦解舟的影像连同那刺啦作响的雪花点，一同消失在空气中。指挥室里一片死寂，只有那最后的指令仍在回荡。

秦行之仿佛被抽干了所有力气，重重地瘫倒在宽大的椅子里，疲惫地朝秦轶等人挥了挥手：「……我们会看着处理。你们……回去吧。」

暮色四合，斜阳将最后的余晖洒在作训场上，寒风裹挟着尘土掠过。远处，钢铁般的号角声刺破空气，宣告着操练的结束。路栀不顾寒意，独自坐在场边，目光追随着那些在暮色中仍挥洒着汗水的刚毅身影。秦解舟那句「怪物」，如同冰冷的咒语，在她脑海中反复盘旋、回响，甚至在她眼前的空气中，都仿佛浮现出两个巨大、扭曲、不断震颤的黑色大字——「怪物」「怪物」「怪物」……

突然，一个「火炉」笼罩了她——秦轶不由分说地将她打横抱起！骤然的暖意驱散了寒气，也惊扰了她的思绪。同时传入耳中的，还有不远处队列里此起彼伏、带着善意的戏谑口哨和吆喝声。不过，这些声音在王参谋一道凌厉如刀的眼风扫过后，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那是排队前往食堂的士兵们。

路栀的脸颊瞬间染上红晕，慌忙从秦轶怀里挣脱下来，手忙脚乱地整理着被弄皱的衣襟，然后像做错事的孩子般，乖乖地、略带局促地站到了一边。

王参谋迈着沉稳的步伐向他们走来，脸上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正式邀请道：「两位，一起去食堂用个便饭吧？」

路栀下意识地看向秦轶，眼神里带着一丝新奇——这是她第一次在部队食堂吃饭。秦轶自然地牵起她的手，温暖而有力，对王参谋点头：「有劳王参谋了。」两人便随着王参谋，汇入那充满烟火气和阳刚气息的洪流，朝着灯火通明的食堂走去。

秦轶端着两个不锈钢餐盘大步流星地走回来，稳稳放在桌上：清炒西葫芦、土豆炖牛腩、番茄炒蛋、盐水虾，简单却香气扑鼻。

路栀看着面前热气腾腾、分量十足的饭菜，眼睛一亮：「部队的伙食真不错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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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尝尝看？」秦轶将筷子递给她。

路栀刚接过筷子，一只剥得干干净净、粉嫩饱满的大虾就落进了她的碗里。

她抬起头，看着秦轶在食堂灯光下依旧俊美却更显坚毅的侧脸，脑海中不由自主地闪过顾北的描述：他在军营里如何以一敌十，将那些桀骜不驯的刺头揍得心服口服，最终自己浑身浴血、伤痕累累，甚至吐血晕倒……

路栀的心口顿时泛起一阵细密的、尖锐的抽痛。但更深的寒意随之而来——那不仅仅是身体的极限透支，更是灵魂被巨大打击和悲愤反复撕扯！

支撑着那副伤痕累累的躯壳没有彻底垮塌的，只剩下最后一口不肯散去的精气神——那是对她生死未卜的揪心，是复仇的烈焰，更是支撑他活下去、必须找到她的唯一执念！这口气，如同风中残烛，却比钢铁更坚韧。或许……他精神上承受的煎熬，远比她想象的更甚、更痛。

她飞快地低下头，用几乎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带着心疼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哽咽，小声嘟囔了一句：「……谢谢老公。」

这声「老公」还是被附近几桌耳尖的士兵捕捉到了，立刻引来一阵善意的哄笑。路栀的脸瞬间红透。

「别理他们。」秦轶的声音低沉而稳定，带着安抚的力量，同时警告性地扫了一眼起哄的方向，笑声立刻收敛了不少。

路栀定了定神，开始认真吃饭，努力驱散心头的酸涩。刚夹起一块牛腩，一道高大的阴影忽然笼罩下来，挡住了头顶的光线。

「张莽！」王参谋严厉的声音立刻响起，带着制止的意味。

路栀抬眼望去，一个身材魁梧、肌肉虬结的汉子，像座铁塔似的杵在她桌前，穿着迷彩作训服，脸上还带着汗渍。还没等路栀开口询问——

「上次的教训，还没吃够？」秦轶的声音已经响起，冰冷得不带一丝温度，眼神锐利如刀锋。

张莽被那眼神看得下意识缩了缩脖子，挠了挠他那板寸头，露出一个带着点憨厚又有点不好意思的笑容：「够……够够的了！秦队，您别误会！我就是……就是听说嫂子厉害得很，想……想讨教两招！」他看向路栀，眼神里是真切的好奇和跃跃欲试。

「好啊！」

秦轶那句「不行」还没来得及出口，路栀清脆的声音已经先一步响起，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干脆。

「胡闹！」秦轶立刻皱眉，语气带着不容反驳的关切，「你的身体还没完全养好！」

路栀却朝他露出一个安抚又带着点俏皮的笑容，眼神亮晶晶的，带着不容置疑的坚持：「没什么大碍。」她微微倾身靠近秦轶，压低声音，带着一丝狡黠和不容置疑的决心，「给秦先生证明一下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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