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石制甬道仿佛没有尽头,只有脚步踏在地面发出的轻微回响,以及墙壁上间隔很远才出现的、摇曳的昏黄油灯。光线在视野边缘模糊成一团,带着一种不真切的晕染感。
宇智波恰拉助停下脚步,微微蹙眉。不是因为这熟悉的、属于“晓”组织的阴森环境,而是因为右眼传来的异样感。
剧痛消失了。
那种自过度使用万花筒,尤其是被带土强行“测试”后,如同烧红铁钎不断搅动的、连绵不绝的钝痛和灼烧感,此刻竟然平息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久违的、近乎陌生的“轻松”。
视野虽然仍被层叠的白色绷带阻隔,但绷带之后,那只眼睛不再叫嚣着存在感。他甚至能感觉到,原本受损严重的视觉神经似乎也得到了某种程度的修复,虽然远未恢复至完好状态,但至少不再是濒临报废的半废品。
怎么回事?
他下意识地抬手,指尖轻轻触碰着缠绕在眼周的绷带。记忆有些模糊。上一刻,他似乎在思考着如何应对带土,如何找到佐助,下一刻,就发现自己站在这条甬道里,并且眼睛的状况莫名好转了许多。中间似乎多了别的什么,感觉非常短暂,短暂到像是幻觉,只留下一点难以捕捉的尾巴,以及心底一丝若有若无的、说不清道不明的悸动,很快就被更紧迫的忧虑压了下去。
眼睛的恢复是好事,无论如何。这代表着他能更好地使用力量,至少在关键时刻,多了一份保障佐助的筹码。至于原因……或许是身体的自愈能力在压力下产生了突破。
他无法确定,但眼下没有时间深究。佐助在哪里?带土的下一步会是什么?这些才是需要优先考虑的问题。
他放下手,正准备继续前行,一个声音自身后响起,平静,冰冷,不带任何情绪起伏,却瞬间清除了他所有的思绪。
“我们谈谈。”
这个声音……
恰拉助的脊背在一瞬间僵直。血液仿佛在刹那间冷却,又在下一刻疯狂地涌动起来,冲击着耳膜。他甚至不需要回头,就能在脑海中清晰地勾勒出那个人的身影——黑色的长发,俊秀却总是笼罩着一层寒霜的面容,还有那双……曾经充满温和与骄傲,如今却只剩下深不见底的黑暗和漠然的眼睛。
宇智波鼬。
他为什么会在这里?特意来找他?为了什么?
无数个念头在电光火石间闪过脑海。是带土的指示?还是鼬自己的意愿?是关于佐助?还是……为了他?
心脏在胸腔里沉重地跳动,每一次搏动都带着难以言喻的酸楚。他缓缓转身,动作尽可能地控制着,不流露出过多的情绪。
甬道的阴影里,宇智波鼬站在那里,身形挺拔。他穿着晓组织的黑底红云袍,双手随意地垂在身侧,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是静静地看着他,那双万花筒写轮眼并未开启,但普通的黑眸依旧让人心悸。
“鼬先生。”恰拉助开口,声音刻意放得平稳,带着属于“晓组织新人”应有的、些许的疏离和恭敬。
鼬的目光落在他缠着绷带的右眼上,停留了一瞬。“你的眼睛。”
“使用过度。”恰拉助简短的回应,不愿多谈。他无法解释这突然的“好转”,只能含糊其辞。“没事。”
鼬没有再追问眼睛的事情,他向前走了几步,拉近了两人之间的距离,但依旧保持着一个对恰拉助而言足以随时应对任何攻击的安全范围。他的视线从未离开恰拉助的脸,那目光像是能穿透皮囊,直抵灵魂深处。
“你和宇智波佐助,走得很近。”鼬的声音依旧平淡,但恰拉助敏锐地捕捉到了那平淡之下极其细微的、几乎难以察觉的紧绷。
来了。果然是为了佐助。
“和你没关系吧。”恰拉助垂下眼睫,避开那过于直接的注视,语气尽量强硬,“而且,他的实力很强,是个可靠的队友。”
鼬的语调里听不出是赞同还是嘲讽,“你了解他多少?”
“宇智波一族最后的幸存者之一,拥有写轮眼,目标是……杀死你。”
他说出最后三个字时,喉咙有些发紧。在月读世界,这是兄弟间玩笑都不会提及的禁忌。而在这里,却是血淋淋的现实,是他必须面对和利用的“事实”。
鼬的脸上没有任何波动,仿佛听到的是与自己无关的事情。“那么,你呢?你的目标是什么?”
“完成组织交代的任务。”恰拉助回答得很快,几乎是条件反射。这是最安全,也是最不会出错的答案。
“只是任务?”鼬的目光锐利了几分,“你看他的眼神,不像仅仅是在看待一个任务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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