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什么名字?”沈禹疏问。“小慈。”小慈答道,看着沈禹疏平静地,除了对自己有怜悯、可怜似乎别无他想的眸子,小慈闷闷地问,“那你呢?”“沈禹疏。”“沈玉书,美玉的玉,书本的书吗?”小慈只认识一些寻常的字,又气虚,问出这句话都颇费心力。“不是,禹是大禹的禹,疏是疏通的疏。”小慈还是懵懵地,它自然没听说过人类大禹治水的典故。苍白着脸,捂着唇轻勾了一下,道,“我都不认识这些字。说了也听不懂。”“无碍。”沈禹疏柔声道,眼里也没什么波澜,但小慈极擅看眼色,看到了他眼里有对自己的包容。“那你的慈是那个慈?”沈禹疏问。“慈悲的慈。”小慈难得有些羞愧,它其实是个干过很多坏事的妖精。“那你年方几何了?”沈禹疏问小慈。小慈望着他平静如水的眼睛,浅色的眼珠,光明磊落,似乎不掺世俗人类那些污浊,似乎真的是个好人。小慈实话实说,“十六、十七了罢。”小慈不计算这些,被关的时间久了,也渐渐忘了日子。沈禹疏有些讶然,望着小慈单薄得跟张纸一样的身体,个子瘦小,这么久了唇色依旧苍白,有些不相信道,“你看起来要小许多。”小慈知它化人形后生得不高,瘦小得不像个成人,这样的话,不知怎的,从风光霁月的沈禹疏嘴里的出来,格外让小慈介意。小慈向来不自信自己的模样,将被衾盖过自己的身体,轻轻地嗯了一声。当天夜里,沈禹疏就带了小慈回沈都王城——岳阳城。岳阳城是沈都最繁华的都市,各种灵药补丹也多。一月后,小慈就伤好了许多。最开始宋鹊几乎每日过来替小慈把脉,药伴着一日三餐准时送入胃,到后面半旬过来瞧一次,每天晚上轻水准时送来的药汤,小慈的身体几乎以生骨催肉的速度快速恢复。小慈的手腕也在宋鹊的针灸下日渐恢复。一开始伤最重的时候,小慈几乎天天都可以看见沈禹疏。什么人好,什么人坏,小慈其实说不太清楚。但小慈就是不想离开了。死蚊子就是在箕尾山附近的村庄里捉到它的,万一回去了,要被它发现了,指不定会不会被打死,推入丹炉里炼了。还是谨慎为妙。小慈经那一遭,真的害怕了,既然沈禹疏有能力保护它,小慈也惜命,自然也想要留下。何况他还对它有恩。小慈对人族虽讨厌,但经过这些年来的遭遇也渐渐明白了,人有好坏之分,妖亦有好坏之分,不可以一概全。小慈承认过去的自己偏激了,也暗自庆幸自己没能力杀人,否则便成了像是死蚊子那般的恶毒玩意。小慈睡了好久,近来才慢慢下地。总待在屋子里也闷得妖发慌,小慈扶着拐杖走出门,见到门边上有一圆木凳,便拿了出来,放到门边,佝着腰像个年迈的老人似的坐在上面,对着院子和天空观望,发长长的呆。沈禹疏回来时便看见了这样的小慈。明明才十多岁的年纪,却一副失去所有风华与活力的白首相,门边拄着木头拐杖,木凳子很矮,小慈背靠在身后的墙壁上,午后的阳光撒在它的发丝上,却让人感受不到半丝温暖。沈禹疏想到宋鹊对小慈病情的判定,心里蓦地被扎了一下。两手腕腕骨强行脱臼,产后破裂,腿骨被殴打断裂,失血过多,脖子和腿根深深浅浅、数不清的疤痕。“小慈。”沈禹疏轻声唤它。“嗯。”小慈也望向他。“你回来了呀。”沈禹疏轻嗯了一声。“怎么今日出来了?”“在里头呆久了,很闷。”“嗯。”“若是风大了一定要回去,宋鹊说过你不能再受风了。”小慈轻点点头。沈禹疏看它乖巧懂事,年纪又小,便不由心生怜爱。“这三个月都得好好养起来,若是闷了,下回我带些书给你看,可好?”养伤没什么地方可去,也只能看些这些了,小慈想了想,应承下来。“好,谢谢你。”“我不认字,只能看些带画的本子。”小慈说。“行,那我便给你带些启蒙看的图册子。”“走了,过不久就天晚了,风也凉。”沈禹疏走到小慈的身旁,准备搀扶它回去。小慈让他搀扶着自己,一手拿过自己的拐杖,腿脚被书塾里的修士打折过,骨头伤了,轻易好不了,走起来也不利索,软趴趴地。沈禹疏带小慈回到榻上。小慈侧目便可看着沈禹疏在屋里四处倒腾,给它添水,收拾整理东西,扫洗桌面地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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