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出所。
顾岩要求孙队长谎称在案发现场周围发现了一条金链子,要求当地村民失主前来寻找。
这一手段堪称绝妙。直击人性贪婪的软肋,又完美规避了线索泄露的风险。
夜色融融,派出所大楼此刻灯火通明,所有讯问室都被占用了,分局和当地民警全部被安排询问,即使这样,门口居然还有村民在排队,而只是为了争夺一条根本就不存在的黄金项链。
临时讯问室。
“肯定就是我丢的,警察同志,给我吧……”
“谁能证明呢?你几号去的?看见了什么?”
“哎?怎么还要证明,毛都没看见,我吃完饭遛弯去了!”
“……”
询问的民警面露难色,摆摆手示意下一个,掉了漆的木门开又复关,一个穿着军大衣的男人走了进来,屁股还没贴上凳子呢,开口就是:“警察同志,那金链子肯定是我的!”
顾岩平淡地问:“你几号去枯井的?”
军大衣笑嘻嘻一坐:“我四号去的。”
——四号?报案当天!
“几点?看见了什么?”
“当时吧,我刚下早班,下班是两点,我就去喝了点小酒,喝完之后约摸着太阳还大亮着呢,几点真不记得了,”军大衣挠了挠油头,“我本来是准备给俺爸祭拜一下的就路过那边了,结果没曾想丢了个金链子。”
民警低头翻了个小白眼,心说还丢了个金链子?哪有什么金链子?
反倒是顾岩不动声色地问:“谁能证明呢?不能一句话就证明金链子是你的。”
“嗨!我能骗你吗?我是保安,你们是公安,我们可算是半个同僚呢!”军大衣啪叽一拍大腿,“找谁证明?我那死了八百年的老爸?”
“那确实没办法了。”顾岩示意民警把他带走。
“等下!!!”军大衣立马摆手挣脱了民警,“我想起来了!我当时看见了一个女的在路边来着,那娘们肯定能证明!”
顾岩太阳穴一抽:“女的?长相还记得吗?”
军大衣浑浊的眼珠转了几圈:“那不记得了,反正是个女的,哎呀,我当时就瞥了个侧脸。”
民警忙不地看了眼顾岩,但只见对方从容不迫地起身走到军大衣面前:“我们会去找那个女的,找到之后,应该就能证明金链子是你的了。”
军大衣立马笑嘻嘻:“好好好,谢谢警察同志啊!”
顾岩打了手势示意民警给他带走,随后阔步走出喧哗的派出所大楼,摸索出手机一边翻动一遍朝着不远处的小卖部走去:“舅舅,是我。”
“岩岩啊,今天打电话来,是回来了吗?”电话那头传来明显带着喜悦的男声。
“我这几天都不回去,舅舅,我是想让你帮我调个画像师来,”顾岩停在小卖部门口,“我手头有个案子要处理。”
“这都是小问题,岩岩啊,这眼瞅着才十点多了,你现在开车回来其实也来得及……”
顾岩沉声打断:“舅舅,我真不回家,我还有事情先忙了……对了,你和舅妈注意身体,回头等我忙完这段,我回去看看你们。”
电话那头安静了好几秒,最后只是无奈说了句“你小子啊脾气就是这样,跟岩石一样倔,只要你认定的东西或者事情就一定要得到做到,二十年都没人能劝动你。”
顾岩轻笑了下:“我先忙了。”
“嗯,画像师的事我记下来了,回头给你亲自弄好。”
电话被嘟嘟挂断,顾岩才拿下耳边的手机,面色淡漠地望着远处天际的零散的几颗星星,少顷嘴唇一张一合,像是说了些什么,但最终无人知晓,只是消弭于夜色深处。
.
“老板,拿包红利群。“
“好嘞!“老板从柜台深处摸出落灰的烟盒,“这烟在咱这儿可不好卖,一年到头也卖不出几包。“
顾岩沉默地扫码付款。就在他低头输密码时,轮椅碾过水泥地的声响突然闯入耳膜。余光里,一个中年男人正用带着烫疤的手递出五元纸币:“老板,走了。“
“老何慢走啊,回养老院当心点。“老板接过钱叮嘱道。
——老何?养老院?
这几个关键字瞬间惊动了顾岩敏锐的一根神经,他视线追随着逐渐远去的轮椅背影,少顷平淡地问:“这人全名叫什么?”
“何渭啊,可惨了这人。”
顾岩付款后,问:“怎么惨?”
“他啊以前可是我们村里的老师呢,画画老师,谁能想到十九年,不不不,一月份了,得有个,”老板手指比了个2说,“二十年了,一场大火,老婆烧没了,女儿还被人贩子拐跑了,就剩下个儿子了相依为命了。”
顾岩弹出一根香烟含在齿间:“他女儿当年被拐跑了,有报警找吗?”
“找个屁!”老板趴在玻璃柜台上,捂着嘴说,“都怪他老婆!”
“为什么这样说?”
“哎哟,这多明显吗,他老婆喜欢儿子不喜欢女儿,把女儿给送人了,谁曾想人家小丫头偷跑回来了,你说说看,要没这一出,能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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