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比她更快,须臾之间,他的手就碰上了她的头。
她本能地后退,他们之间立即有了许多距离,但他并不收手,也并不向前,保持这一只手臂的距离继续手上的动作。
她恼了,在她踹到他的前一息,他指尖用力一够,宝石簪子就挂在了她的耳后。
姜水芙一怔,摸了上去。
何碑卿轻轻一笑,唇边荡开了少年风雅之气,随后拿起剑起身,若无其事地将它挂在腰间,极其认真地望着她道:
“簪子还给女娘,下次掉了,下官不会再拾。”
他很有分寸,并未直接将簪子插.进她的发,更未碰到她散落的一缕青丝。
至始至终都与她保持着界限。
何碑卿这才转身,斥责那些侍卫:
“还不快滚下去,贸然就闯了进来,惊到了姜女娘,该罚!”
何碑卿撤了手下人之后就重新走向了姜水芙,向她作揖道歉。
姜水芙却不乐意极了,簪子一回插在头上就打断了他的惺惺作态:
“将军不用装了,我知道你是故意的,只是将军闯的是我的房,押的是我的人,还要赶我走,未免太霸道!”
方才那一出就是他给她的提醒,她不会傻到连这都看不出来。
他的指令不明,很难不让人怀疑他的真实目的,而后又是在最后一刻才救下了她,他那么好的功夫,不可能不能早一步阻止,偏偏要等到她偏了头,落了下风,认输一般,他才出手。
可见面前这个男人,是个有心气儿的。
何碑卿不成想她竟然如此有洞查之心,观察地十分细致,他承认,确实有点
这个缘由在,但更多的是,他觉得熟悉。
他忙道不敢:
“女娘说笑了,只是有一瞬间下官有些恍惚,女娘方才的眼神有些像一个人”
他的话没说完,也不往下继续说了。
姜水芙看他这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就猜到他的意思了,她不屑地嗤了一声:
“何将军的眼睛病得不轻吧,你不会想说像沈极昭吧?”
何碑卿没想到她会这么直白地点出他的心思,她这副嫌弃的模样,看来跟他的想象一样,对太子殿下已经没有任何感情了,太子殿下恐怕任重道远。
一想到太子殿下,何碑卿敛了敛神色,无意识对她又恭敬了一分,不再逗弄她,真诚地再次致歉:
“方才之事是下官的错,必不会有第二次,还望女娘原谅,只是,下官还是那一句话,这地方您待不得。”
见她不听,他默了默,又给出第二个方法:
“或者,您明日再来。”
姜水芙听这话心念突然一转,今日来了那么多官儿,难不成是有什么官场事儿,所以才要赶她走。
她正思索着这种情况的可能性,何碑卿再次向前,这次,他离她堪堪五步之距,他弯了腰,作了个请的姿态:
“这样吧,下官也算与女娘认识良久,也算半个朋友,朋友之间,交流交流也没什么,我习武多年,最好剑舞,若是有机会,舞一曲向女娘赔罪!”
姜水芙眼珠子转个不停,他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她还能怎样,看他着样子,她今日是非走不可了,与其被他赶,还不如顺了他的话。
屋内气氛慢慢缓和了,但她依旧看他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不甘心灰溜溜地走,正想着找回些面子,下一瞬,敞开的大门一股脑儿地扭进来了几个花红柳绿。
“大人,奴家琴音。”
“奴家玲珑。”
接下来是个男声:
“奴家云竹。”
闯进来的一共有四个人,三个女子,一个男子,看模样都是方才擢选出来的花魁。
姜水芙目光一接触到男子就眸子一亮,是他,那个小倌,原来他叫云竹啊。
随后,这几个人就跪了下去,头低得十分娇弱无依,好似下一息就要赖在人身上,引人采撷。
姜水芙后知后觉她们有些奇怪,怪在她们穿的一点不暴露,而是十分毛茸茸,各个都扮得像狸奴。
这些个花魁没想到里头还有别人,看到姜水芙的容颜后眸子一惊,随后更加卖力地展示自己,将自己胯间的“尾巴”故意露出一角,再向上方气度不俗的男人轻轻盈盈地一瞄。
何碑卿这才注意到了地上这些人,本来也见怪不怪了,这些个人笼络人的手段就这么些,可是谁能告诉他,她们胯间的东西是什么啊。
而且,那个小倌怎么回事?
他的脸色越来越凝固,胭红的唇气得越发鲜润,他是个好相与之人,平时也爱与人说说话打趣打趣,可现在这副场景
他僵硬的脖颈转了转,他那些属下笑又不敢笑,憋得脖子都粗了,可想而知,他们以后别背地里会如何嘲笑他。
男子酒桌上谈朝事的风流归风流,可当着这么多人,不挑性别的风流,他可不想要。
偌大的房间显得极其空荡,一潭死水,因此一声嗤笑极其明显。
何碑卿被这一声赤裸裸的讽刺吸引了目光,他转向姜水芙,他虽然面上依旧云淡风轻,眸光却暴露了他的不悦。
门外的知府还一个劲儿地朝他使眼色,询问他是否满意,谄媚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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