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后的男人却双手一圈,落在她脖颈处,她沉浸在骑马结束的欢愉之中,没有察觉,等到她感觉到几丝凉爽的时候,她才下意识转头低眸。
原来他将她的青丝简单地扎了起来,铺在身后,缓解了她的热意。
此时,一入林子就撒欢跑了的尾尾回来了,它好像不知疲倦一般,跑了这么久还是双眼冒光,十分精神。
沈极昭最后摸了摸它,给它梳梳毛。
姜水芙垂眸,恰巧正对上了他的眼神,他一股脑儿地检讨起来:
“孤想起了从前狩猎时,你说你想要骑马,孤却毫不犹豫地拒绝了你,那时的孤觉得,你是太子妃,就应该守规矩,知进退,可是现在,孤觉得错得离谱,你不是太子妃,只是姜水芙,嫁的只是我沈极昭,你有喜欢的事物,你有欢乐的来源,不是冰冷的教条礼矩,我为从前拿规矩死死套牢你的所有行为道歉,对不起,我不该如此。”
他的话语字字真诚,她听得怔了神,从前的事再度被提起,夹杂着现下的道歉,她表面不动声色,实际上还是忍不住沉重了一分。
他的道歉,其实无用,却不能缺。
他移开眼神,凝视着尾尾:
“尾尾它天性属于大自然,它喜欢的是广阔的天地、丛林、原野,它向往的是无拘无束,自由自在,所以,今日,我带它来,是想同你一起,与它做最后的道别。”
他要放了它。
她一惊,随后又点点头,尾尾确实是大好了,跑出去经常很晚才回来,是时候放它走了。
它也许会回到丛林,像最初他们遇见它的那样,无忧无虑,快快乐乐。
她最后抱了抱它,它好像知道了什么,主动蹭了蹭她。
随后它又走到沈极昭脚边,蹭的一下伸出了爪子,蹦跳起身抓了他的手臂。
一如既往地抓出一道血痕。
眼神神气极了,像是在告诉他,它不会忘记他曾经弄伤了它,它记仇得很,到最后,还是它更厉害。
沈极昭无奈地笑了笑,把它一丢,它就跑得飞快,奔跑得迅猛极了。
即将消失在他们的视线之前,它一回头,望了他们一眼。
姜水芙笑着挥挥手,沈极昭主动背过身,既要走,就要走得干脆。
姜水芙打心眼里为尾尾高兴,它自由了,能过上原本的日子,她终于,不欠它了。
沈极昭看着她的笑容,是那样真心,那样真诚,那样向往,那样羡慕,他突然做出了一直以来都狠不下心不舍得做下的决定。
他郑重地唤了她的名字:
“姜水芙,我愿意提前终止我们的赌注,此后,你我再无瓜葛,再无纠缠,你要离开,要自由,我都放开手,我希望你开心不止今日。”
希望她往后的每一日都能像今日这般发自内心地开心,发自内心地绽开绚丽的笑颜。
他会在她看不见的地方,祝福她,保护她。
此后,她只是姜水芙,不再是他的前妻,不再是他苦苦纠缠之人,他也不再把她当成他的囊中之物,不会很是亲昵、不知分寸地唤她“水芙”。
她只是她自己。
山高水长,他与她,此生,也许就此了断——
作者有话说:沈狗子(落寞愁绪):此生,就此了断[爆哭][爆哭]
本妲:你求求我,我说了算[吃瓜][吃瓜]
第92章
姜水芙这几日一直在收拾包袱,准备带着蟠桃离开这关了她好几个月的院子,她终于要自由了。
沈极昭突如其来的放手令她震惊了许久,他说,他要放了她,他说,这场赌注,他输了。
输了的结果,就是,他承诺的,永不纠缠。
他最后还说,希望她快乐。
不被他囚禁,就是快乐的。
这场充满强迫与赌注的闹剧,终于要结束了。
这场长达六年,经历过爱、恨、痴、怨的闹剧,终于要落幕了。
她会回到外祖家,重新过上平静安宁的日子,与他,再不相见。
只是她总是觉得莫名有些慌乱,心里时不时跳几下。
一到夜里就睡不着,她只能睁着大大的双眼盯着罗帐顶部,盯着上面绣着的一朵朵芙蓉花,盯着盯着,不知不觉偏了头,看向了窗外。
月光洒落而下,顺着银色的光束,她看见了一晃而过的高大身影。
那身影,呆了许久,直到被发现才迅速地慌乱避开,消失无踪,整个后半夜,都没有出现过。
三日后,她就会彻彻底底摆脱这道身影,她安心地睡了。
兴许是即将离开太过兴奋,姜水芙早早就醒了,一推开门就怔住了。
院子里晾着她的所有衣物鞋袜,全部都洗得干干净净,干净地像她来时一样,没有一丝变化,好似这些时日都即将消散,不再存在。
衣物平静地晾晒着,秋千却动了又动。
看来他又在秋千上坐了一晚,人应该刚走。
她收回眼神,伸了个懒腰,四处走了走,唤醒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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