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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第1页）

&ldo;如你所愿，勃拉姆斯，匈牙利舞曲第五号。&rdo;

插pter27

柯稚言提着提琴从蔚橙房里出来，穿过走廊回到另一头的自己的房间。

她在门口停住，门没锁，敞开了一条缝，里面有人。

柯律言。毋庸置疑。

她推开门正常走进去，却慢慢地将门锁上，锁舌很给面子地没发出声响。

屋内开着窗，飘窗旁的那扇窗户被开着，谱架上摆着的琴谱被吹了几页，有个人站在窗前，黑色的长发被吹起几缕，像是中世纪住在古堡的女巫。对方听见声音后慢慢转过身，还是晚上的那一身装扮，连拖鞋都没换掉。

柯稚言弯腰将琴放在矮玻璃茶几上，起身后骂道：&ldo;挪开你的脚，那是妈咪给我新换的毯子!&rdo;

柯律言听闻缓缓抬了下眉，她往旁边挪几步，离开一方不大的地毯，站稳时听见木地板发出老旧的&ldo;吱呀&rdo;声。

地板该换了。她想。

柯稚言快步走过去把窗户关上，乱飞的乐谱终于安静下来，停在一页画满修改痕迹的五线谱上。她看一眼飘窗，上边有一层灰。柯稚言转头愤怒地瞪着柯律言。

&ldo;你怎么老跟我过不去?&rdo;

这到底是谁和谁过不去?柯律言有些委屈地想，面上从善如流，&ldo;好吧，是我的错，我道歉。&rdo;

&ldo;如果道歉有用，还要警察做什么?&rdo;柯稚言刻薄道。

柯律言瞪大眼睛：&ldo;你从哪学的这些午夜档肥皂剧?&rdo;

这些年跟着蔚橙和王璎看的所有电视剧上，柯稚言想，她现在终于找到了用武之地，王璎会感谢她的。

柯律言半响没得到回复，她自己也能猜个大概，就很自然地坐在一旁的矮沙发上，背后靠的靠枕还是柯稚言去年回来时买的。

房间内只有一张沙发，柯稚言在原地瞪了她两眼，均被柯律言忽略掉，她现在只能脱掉鞋爬到床尾盘腿坐起来，&ldo;所以你到底是来干什么的?&rdo;

&ldo;睡前四处转转，然后发现你不在这里。&rdo;柯律言自在地靠着靠垫，&ldo;你去蔚小姐房间了?让我猜猜，你上楼后连自己房间都没回吧?&rdo;

柯稚言眯了下眼睛，&ldo;我带她去找客房……&rdo;

&ldo;顺便替她拉了几首睡前曲。&rdo;柯律言弯出一个善意的笑，&ldo;要我说，睡前听舞曲可不是一个好选择。&rdo;

柯稚言不吭声了，直直盯着对方，柯律言面带微笑回望过去，几秒后柯稚言先移开视线。

柯律言又继续说：&ldo;不过说真的，你今天的表现出乎我意料。&rdo;

柯稚言轻轻哼了一声。

&ldo;我没想到你居然会再一次提起剑。&rdo;柯律言轻松地说，好像只是一次姐妹间的日常对话一样，可她的眼睛却紧紧盯着柯稚言。

下一个瞬间，柯稚言蹙起眉，但是很快平复，&ldo;我就知道你会这么问我。&rdo;她说着，撇撇嘴，之前的剑拔弩张荡然无存，&ldo;好吧，确实是你想的那样，满意了?&rdo;

&ldo;什么?&rdo;

&ldo;我说，你是对的，是你想的那样。&rdo;柯稚言抬起头，柯律言在不算明亮的灯光下看见对方的表情。

&ldo;你不是在开玩笑?&rdo;

&ldo;或者你更想谈谈你的那位华裔，呃……lover?&rdo;

&ldo;见鬼了，阿稚你知道在国家队，不，是她在国家队吗?!&rdo;

&ldo;我可以等。&rdo;

&ldo;等她退役?&rdo;

&ldo;虽然我不想承认，但是已经没几年了。&rdo;柯稚言低声说，她又想到现在在国家队认识的那些人，她与他们之间年龄差太多，职业生涯也不尽相同，最后他们都会退役，也许是她正值黄金生涯之时。

&ldo;哦，是啊。&rdo;柯律言也想到这一点，她嘟囔了一声：&ldo;最后会只剩下你一个人。&rdo;

柯稚言没听见她的话，她声音太小了，甚至连她自己也听不大清。柯律言猛地清醒过来，像是幼时柯稚言被她欺负惨后拿一盆冰水超她泼过来，她看向柯稚言，对方也在看她，眼中有担忧，虽然没听清刚才的话，但是可以感受到一瞬间就低落下来的心情。

柯律言迅速又熟练地露出她标志性的笑容，&ldo;不说这些了，好久没见，我们来联络一下姐妹情?&rdo;

如她所料，柯稚言的脸黑下去，这一秒她愉快地想自己总是能抓住对方的痛脚并加以利用呢。

&ldo;不要，出去。&rdo;柯稚言说。

&ldo;怕你睡不着，来给你讲睡前故事。&rdo;

&ldo;不听，出去。&rdo;

&ldo;柯……&rdo;

&ldo;出去!&rdo;

这一次完全是彻彻底底的撵人之态，柯律言看一眼对方坐直的身子，好像下一秒就会跳下床来推她出门。

&ldo;好吧，好吧，妹妹大了，我这个又丑又老的姐姐就没了用处。&rdo;柯律言惨兮兮地抱怨了一句，朝着门口走，背后一直盯着她的人说：&ldo;锁门。&rdo;

柯律言的手已经搭在了门把手上，却忽然停住，她回头看柯稚言，&ldo;阿稚，你现在还害怕吗?&rdo;

紧绷着神经要怼她的柯稚言罕见的愣了十多秒，但柯律言知道前两秒可能是因为她的忽然改变话题，后面的时间却是为了问句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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