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按下开关。
头顶上的花洒往下喷射着冷水。
“哗啦啦。”
冷冰的水流冲刷着她的头。
她的思路放空,水流入眼眶里,像含了一根针,刺疼刺疼的。
司夜霆拿着浴袍进来了。
他关了水龙头的开关,把毛巾盖在了沈小默的头上,把她的小脸擦干净了。
再把她的头发薅进毛巾里,细致擦干后,简单扎成一个团子。
他顺着沈小默的手臂,把她抱了起来,给她裹上浴袍,放到了盥洗池旁边的石板上。
“呼——!”他打开了吹风筒,长指穿过了她的秀发,帮她吹头发。
沈小默侧着,看着镜子。
里边倒影着司夜霆温柔又认真。
如果,她真的欠了赵天泽。
她这辈子能重生,也只是为了还欠赵天泽的债。
她不愿意。
她攀住司夜霆的手臂。
她不甘心。
她好不容易才有机会和眼前的这个男人厮守。
她怎么可能放弃?
“怎么了?”司夜霆把吹风筒放在了旁边,指腹按压着她的脸颊。
沈小默欲言又止,摇了摇头。
“那先到床上休息吧。”司夜霆托着她,把她送到了床上。
床头柜上,有他提前准备好的热牛奶。
“喝了它。”
“嗯。”沈小默“咕噜”一口气喝完。
嘴唇一周,还挂了一圈奶白的“小胡子。”
司夜霆让她躺着,用纸巾帮她擦去。
沈小默一直盯着司夜霆看。
不知是不是盯得久了,她的眼睛发酸,流出了生理性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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