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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第1页）

晚上9点30分左右，门开了，艾米莉亚&iddot;萨克斯拿着在公墓管理员遇害现场采集的证据走进来。

&ldo;他在那儿。&rdo;她说。

莱姆不懂她的意思。

&ldo;522。在墓地。他在观察我们。&rdo;

&ldo;当真?&rdo;塞利托说。

&ldo;我意识到时，他已经跑了。&rdo;她举起一顶巡警帽，解释说他伪装起来一直在监视她。

&ldo;妈的他为什么这么做?&rdo;

&ldo;信息。&rdo;莱姆轻声说，&ldo;他知道得越多，就越厉害，我们就越脆弱……&rdo;

&ldo;你们调查了吗?&rdo;塞利托问。

&ldo;分管区的小组调查了，谁也没看见可疑人。&rdo;

&ldo;他无所不知。我们一无所知。&rdo;

她打开板条箱，让莱姆看清楚她拿出来的每一只证据搜集袋。&ldo;他们搏斗过。可能是一些有价值的转移痕迹。&rdo;

&ldo;希望如此。&rdo;

&ldo;我和楼房管理员阿布雷拉谈过。他说，在过去的一个月里他发现了一些怪事。他的考勤表被改动了，活期账户里的存款多了，可是他并没有存。&rdo;

库珀提议：&ldo;和乔根森一样‐‐身份窃取?&rdo;

&ldo;不，不。&rdo;莱姆说，&ldo;我敢说522一直在梳理他，让他当替罪羊。可能是自杀。在他身上放一张条子……是他老婆和孩子的墓地?&rdo;

&ldo;对。&rdo;

&ldo;没错。他情绪低落，想自杀。在绝命书里坦白所有的罪行。我们就结案了。可是这个公墓管理员阻挡了他的行动。现在522进退维谷，他不能再这么做了;现在我们已经想到他在伪造自杀。他得尝试别的办法。那又是什么呢?&rdo;

库珀已经开始去检查证据，&ldo;帽子里没有头发，一根都没有……不过你们猜我发现了什么?一点黏合剂。但是没有牌子。无法追查。&rdo;

&ldo;他丢掉帽子之前，用胶布或滚筒把痕迹粘掉了。&rdo;莱姆苦着脸说。522所做的任何事都不会让他感到吃惊了。

这时库珀又说：&ldo;从其他现场‐‐在坟墓旁边‐‐我发现了一根纤维。和前几起罪案中使用的绳索相似。&rdo;

&ldo;很好。上面有什么?&rdo;

库珀准备好样品，做了检查。过了一会儿，他说：&ldo;好的，有两样东西。最常见的一种是惰性晶体介质中的萘。&rdo;

&ldo;樟脑丸。&rdo;莱姆说。这种物质在若干年前的一起投毒案中起了重要作用。&ldo;不过它们肯定是以前的。&rdo;他解释说，卫生球已经被更安全的材质替代了，几乎不再使用了。&ldo;或者，&rdo;他补充道，&ldo;是国外的。在很多地区对消费品的安全规范要少一些。&rdo;

&ldo;还有另外一种。&rdo;库珀指着电脑屏幕，上面显示该物质是na，&ldo;混合着卵磷脂、巴西棕榈蜡和柑橘酸。&rdo;

&ldo;那到底是什么?&rdo;莱姆脱口而出。

又查阅了一个数据库。&ldo;环氨酸钠。&rdo;

&ldo;哦，人工甜味素，对吗?&rdo;

&ldo;对。&rdo;库珀念道，&ldo;30年前被食品药物管理局禁用。该禁令依然受到挑战，但是自70年代起，就没有生产添加糖精的产品。&rdo;

这时，莱姆的思维做了几次跳跃，一如他的眼睛从证据板上的这一条移到那一条。&ldo;旧纸板、霉菌、干的烟丝。玩具娃娃的头发?旧苏打饮料?成箱的卫生球?这些叠加起来究竟是什么?他住在古玩店附近吗?在古玩店上面?&rdo;

他们继续分析：三硫化四磷的细微痕迹、安全火柴里的主要成分;更多来自世贸中心的尘土;花叶万年青的叶片，又名豹斑百合，是一种常见的室内植物。

其他证据包括黄色标准拍纸簿的纸纤维，可能是两本不同的拍纸簿，因为染料的颜色不一样。但是区别不够明显，无法追查来源。还有莱姆在谋杀钱币收藏家的刀子上发现的那种辛辣物。这次他们的数量较多，能够严格地检查其颗粒和颜色。&ldo;是番椒。&rdo;库珀称。

塞利托嘟囔着说：&ldo;在过去用这个能确定某人是在拉丁区。现在哪儿都能买到辣酱和辣味沙司。从&lso;健康食品&rso;店到&lso;7‐11&rso;连锁便利店都有卖。&rdo;

此外唯一的线索是：在谋杀现场附近一个新挖掘的墓穴的泥土中有一个鞋印。萨克斯推断是522的，因为它看上去像是某个人从该地往出口跑时留下的。

把这个静电鞋印与数据库里的鞋印比对之后，发现522穿的是很破旧的11码斯凯奇工作鞋。这种鞋很实用，但是不怎么时髦，工人和徒步旅行者常穿。

萨克斯接电话时，莱姆让托马斯按照他口述的内容详情写上。莱姆凝视着这些信息‐‐比最初的时候多得多。可是依然让他们找不到头绪。

不明对象522人物特征

&iddot;男

&iddot;可能抽烟，或与抽烟者一起居住工作，或接近烟草来源&iddot;有孩子，或与孩子一起居住工作，或接近玩具来源&iddot;对艺术（钱币?）感兴趣

&iddot;可能是白人或浅肤色的有色人种

&iddot;中等身材

&iddot;强壮有力‐‐能勒死受害人

&iddot;有购置变声器的渠道

&iddot;可能精通电脑，知道ourworld或其他社交网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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