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人腿脚却不及这小童,跟在后边上气不接下气地跑着,而那小童却行若扶风,看模样走得十分悠闲,可瞬息便到了百步之外。
在将卦珠与金盘呈上后,那小童跪在地上道:“陛下,这卦象是国师刚刚卜算所得。”
昏暗的元正殿里,厉载誉将金盘里那颗卦珠拿了起来,抬至眼前细细打量了许久,却依旧看不出究竟。
“此乃何意。”他冷声道。
小童跪着道:“不、不知。”
“国师未教你看过卦象?”厉载誉朝地上跪着的仙童望了过去。
小童连忙道:“国师不轻易将卜算之术传授予人。”
“国师命你将此物呈来之时,可有说过什么。”厉载誉问道。
小童登时心慌如焚,哽了许久才磕磕巴巴道:“国、国师道,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厉载誉险些就将手里的听涛珠掷在地上了,他猛地挥手,命那小童退下。
过后许久,他才冷着声道:“宣长公主。”
阳宁宫里,厉青凝正在抄书,如今她已能心无旁骛地抄下一整页经书了。
芳心站在一旁为她研墨,偶尔将茶盏满上,时不时悄悄斜去一眼,看看自家殿下有没有将字写错。
厉青凝起先还写得端正,抄到后边,心又不静了,每个字都似飞扬而起般,刀头燕尾且力透纸背。
现下心乱,却不是因为思及那些羞于启齿之事,而是因自那日之后,国师便未再传讯入宫了。
她先前应了鲜钰,若无别事便会同她一齐上慰风岛。
可现下却因为国师忽然呈来的卦珠而被绊住了脚,也不知国师究竟是何意思,更不知道,从先帝时便为东洲效命的国师,是不是已变了个人。
如今事态移宫换羽,她若想离宫,似乎不是那么容易了。
在国师将那“国将大难”的卦珠呈来时,他想必已经有了打算,只是不知接下来他会如何借龙脉、吞国运。
待将最后一个字写下,最后一个笔画似是成了几欲斩破苍穹的利刃,唰一下扫到了纸外,在案上留下了一道墨痕。
芳心愣了一瞬,讶异地拿起了帕子,连忙道:“殿下,奴婢来擦。”
可那帕子还未碰到桌案,门忽被叩响。
一位小宫女站在门外,低着声道:“殿下,陛下宣您到元正殿。”
厉青凝放下了笔,蹙眉站起了身,问道:“可是陶公公来了?”
“回殿下,是。”门外的小宫女道。
芳心愣了一瞬,压低了声音道:“陛下这时候传殿下去元正殿作甚。”
厉青凝沉默了许久,她站得笔直,即便是身侧站了人,却依旧像是孤零零的,似是一株剪雪裁冰的冬花,一身傲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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