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族的大总管总是最贴心的。
“陛下,不如——”
乔舒抬起手。
克劳斯准备好了一连环劝陛下回宫殿歇息,把审讯交由旁人的话,就这么咽回喉咙里。
乔舒绕开地上的血泊,挑了一块干净的地方下脚。
他站定,低头看着血肉模糊的男仆。
或许是自知无法逃离,或许是已经达成了他的目的,男仆再也没有逃跑的举动。
男仆一动不动地仰躺在地上,突然浑身抽搐了几秒,然而在身躯抽动的过程中,他连一句痛呼都没有,双眼始终直勾勾地盯着乔舒。
几秒后,像个神经病一样抽得停不下来的男仆终于止住了抽搐。
乔舒注意到男仆的眼神变了——硬要形容的话,大概就是更邪恶,更让他有一拳锤爆眼前人的冲动里。
男仆张口说话,鲜血不断从嘴角涌出,他却不理不顾,面上依旧带着诡异至极的微笑。
“银紫长发,蓝瞳……乔舒,呵呵,乔舒……”
男仆的嗓音嘶哑至极,根本不是这个身体的主人原本的声音。
“果然是你啊,你确实还活着。”
众人的脸色皆是不同程度的难看。
唯独乔舒面不改色地问:“哦?我跟你很熟吗……”
男仆只一瞬惊愕,就放声大笑,声音听起来像个快要断气的疯子。
“你竟然忘——”
“……我的手下败将。”
乔舒仿佛大喘气地说完,看着男仆像被掐了脖子一样,笑声戛然而止。
青年勾唇一笑,温声道:“急什么?话都没有说完。我是觉得,我没有记住败家犬的必要性,你恐怕高估了你自己。”
乔舒并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只是顺着男仆的话进行合理推断和猜测,顺便怼他。
“我可没有输给你!”
男仆“嗬嗬”地大喘了几口气,面上突然泛起红光,整个人比之前精神了许多倍。
这具身体已经到了回光返照的临界点。
乔舒冷静地套话。
“不惜一切代价,宁可附在别人的身体上,也要潜入王宫,观察我的一举一动。就这么害怕我回来吗?”
男仆说:“害怕……不?我是兴奋。千年来,我日日夜夜都在等着你,渴望听到你的讯息,迫不及待要猎杀你的灵魂,将你撕成碎片。”
这是明晃晃的挑衅,是对王的侮辱。
士兵们露出愤怒的神色,一个个恨不得杀之而后快。
莉莉娅握紧了剑柄,山岚手里包装精致的花束已经被揉得皱皱巴巴,亚尔的尾巴尖高高竖起,准备随时刺穿那人的心脏。
克劳斯的眉头紧锁,看了一眼身边的卫兵。
他退后两步,嘴唇微动,空中泛起一丝魔力的波动,悄无声息又以极快的速度飞往远方,进入正全速赶来的近卫军统领的耳中。
他做的隐蔽,大家的注意力都在男仆身上,没人发现克劳斯的小动作。
所有人都等着乔舒下达处死男仆的指令。
乔舒却说:“菲尔是你指使的,你偷走并企图毁掉我的召唤法阵。”
“企图?”男仆大笑道:“只有失败者,才会用‘企图’的字眼,我已经成功了!”
不对。
乔舒皱着眉,心想,那个卷轴明明只毁了上半部分,下半部分还是很清晰的。
这怎么能叫成功?
除非……他原本的目的就是毁掉上半部分。
乔舒倏地记起,朱利跟他说过,这个卷轴拥有两个魔法阵,只是上半部分本就是模糊的,硬要修复,得花费大力气,还不一定能复原。
两个法阵。
一个是他的,另一个是谁的?
乔舒试探道:“你毁掉那个人的召唤法阵,以为我就没有留后手吗?”
男仆的最后一口气逐渐耗尽,面色再度变得灰白。他如毒蛇一般嘶嘶吐气,笑声渐弱。
“乔舒亚,别再自欺欺人了。当初,我一把火烧了圣殿。这张卷轴便是他仅存于世的最后一张灵契法阵。”
“我毁了它,赫利西斯就再也无法被人唤醒!即便他在百年千年后自己醒来,木已成舟,你我之间也早已分出胜负!”
乔舒面色沉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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