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茵愣了下,嗯了声。
“那如果她很健康,你还会结婚吗?”
这句话把尚茵问住了,她迟疑着,一时未答。
许之蘅低声说:“你想为她好不是么?所以你回去吧。”
这次轮到尚茵沉默了。
她神情复杂地看着仍旧垂头剥着葡萄的许之蘅,突然觉得姜和没留住她,真的有点可惜。
像她和姜和这样出身的人,想要什么得不到呢?世界上大多数的东西用钱就能买到。
唯独一颗真心,错过了可能就真的没有了。
过了一会儿,尚茵走到床边,轻轻将一张银行卡压在床上,声音轻不可闻地叹道:“真傻。”
说完这句,她转身离开。
许之蘅一直没抬头,只是听着她的靴子跟嗒嗒的踩地声由近去远,直到消失不见。
她捏起盘子里的最后一颗葡萄剥开递进口中。
这颗颜色最青,皮难剥,入口格外的酸涩。
不是应季的水果,吃起来终归差了点什么。
许之蘅把盘子放回一边,抽纸巾擦手,可不管她怎么擦拭,手上仍旧有点黏黏的。
她撑身坐起,默默去洗手间洗手。
水冰凉刺骨,她的双手很快被冲得通红僵硬。
许之蘅麻木地搓着手,缓缓地抬起头注视着镜子里的自己。
原来,她看起来一点都不难过吗?
也是的,同姜和分手时她没有哭,现在流了孩子她也不曾掉过一滴眼泪。
尚茵作为旁人会这么想很正常。
许之蘅恹恹地垂下头,关掉了水龙头。
在她转身要出去时,一股冰凉的恶心感令她瞬间反胃。
许之蘅迅速转身扶住盥洗台,猛地前倾身体用力呕了几下,酸水顶在喉头侵蚀着,却怎么都上不来。
她急促地喘息几下,一阵头晕眼花。
一定要剔肉剜心才叫痛吗?一定要泣血流泪才叫难过吗?
她怎么会不难过——
她也是活生生的人吶,又不是无心无情的木偶。
她也委屈啊,她的难过都快从心里溢出来了。
*
这样重复着吃药、挂点滴、抽血的过程又过了三天。
第四天便是复查。
还是那个四十来岁的女医生,看了许之蘅的抽血报告单,眼波不动地对她说:“绒毛膜促性腺激素降下来了,一个星期之后再来复查,回去好好休息,尽量多卧床,吃些有营养的东西。”
许之蘅办了出院手续,回到公寓。
头几天她总睡得不好,梦里一片漆黑,总是有婴儿啼哭,又有奶声奶气的小孩哭喊着:坏人!你是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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