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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第2页）

&esp;&esp;“罗萨！”他蕴着眼泪咒骂，“你到底把印章放在哪儿了？”

&esp;&esp;“罗萨？”尤娜问。

&esp;&esp;“你们出城时，文书就是罗萨检查的。”勤劳部党员用力吸了吸鼻子。

&esp;&esp;单无绮记得罗萨的声音。

&esp;&esp;尽管只是送别的礼节，但他的那句“为了人类的黎明”，还回荡在单无绮耳边。

&esp;&esp;“你要不去问问他？”单无绮善意地建议。

&esp;&esp;勤劳部党员一瞬间被抽走了所有力气。

&esp;&esp;“他死了，在那个广场上。”他的声音有种机械的麻木，“他和我换了班，说要去外面走走，我以为他被哪个姑娘勾走了魂，结果他……变成了一只异种。”

&esp;&esp;夜色已浓。

&esp;&esp;值岗室唯一的灯泡下，勤劳部党员的脸苍白而疲惫。

&esp;&esp;单无绮沉默。

&esp;&esp;“抱歉。”良久，单无绮轻声说。

&esp;&esp;“……啊，找到了。”勤劳部党员弯下腰，从桌腿下拔出印章，“该死的罗萨，竟然把珍贵的印章拿来垫桌子，我一定……”

&esp;&esp;勤劳部党员的话戛然而止。

&esp;&esp;单无绮以为他在难过：“同志，你节哀……”

&esp;&esp;“这里……藏了一封信。”勤劳部党员抽出一个对折的信封，它同样垫在桌腿下。

&esp;&esp;他颤抖着捋平信纸。

&esp;&esp;几秒后，他脸上的悲哀一瞬间被严肃替代。

&esp;&esp;“请问，哪位是单副官？”他问。

&esp;&esp;单无绮嗅到了风雨欲来的气息。

&esp;&esp;她向前迈了一步：“是我。”

&esp;&esp;“……啊，我竟然没有认出您。”勤劳部党员深吸一口气，又将那张信纸递给单无绮，“信里的内容我不好概括，但罗萨在开头说，这对您很重要。”

&esp;&esp;单无绮接过信纸。

&esp;&esp;她垂眸阅读。

&esp;&esp;这封信的字迹非常凌乱，堪比波利·萨恩奇的笔记。

&esp;&esp;信的篇幅不长。

&esp;&esp;用一分钟读完后，单无绮将信件小心对折，珍而重之地放进左心口袋里。

&esp;&esp;“抱歉，我需要把这封信带给首长。”单无绮严肃地说，“我能看出，你和罗萨是彼此的挚友，但他的遗物是非常重要的物证，所以……”

&esp;&esp;“没事没事。”勤劳部党员连连摆手，“他的东西，您拿着就行了。”

&esp;&esp;说完，他又鼓起勇气追问：“您怎么知道我和罗萨是朋友？”

&esp;&esp;单无绮闻言笑了笑。

&esp;&esp;在勤劳部党员逐渐紧张的目光中，单无绮从左心口袋取出那封信，又小心展开，将最后一段话撕了下来。

&esp;&esp;勤劳部党员张大嘴。

&esp;&esp;“您……”

&esp;&esp;“罗萨是一位值得尊敬的同志。”单无绮低声道。

&esp;&esp;单无绮没有过多解释。

&esp;&esp;她将撕下的窄纸条递给勤劳部党员：“这是他对你说的话——我认为，这段话应该留给你。”

&esp;&esp;萨摩适时出现在她身后。

&esp;&esp;“你要见首长吗？”他问。

&esp;&esp;单无绮点头。

&esp;&esp;她的内心被复杂的情绪填满，她说不清那些情绪具体是什么。

&esp;&esp;“跟我来。”萨摩道，“他就在外城。”

&esp;&esp;萨摩步履极快，单无绮跟着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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