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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第2页）

&esp;&esp;“你以为你是谁？”零道，“你没有资格命令我！”

&esp;&esp;“是个硬骨头啊，刚好，比起谈判桌上的唇枪舌剑，我更擅长直接把枪抵在对方的下巴上。”单无绮无所谓地笑了一下。

&esp;&esp;她解下腰间的手枪，对准自己的脑袋。

&esp;&esp;零不可思议地尖叫：“愚蠢的人类，你在做什么？”

&esp;&esp;“你选择了我，这是好事。”单无绮平静地说，“你是擅长操控精神的异种，对我来说，这是一片完全陌生的领域，但我知道，如果失去寄附的肉身，你的结局一定不会很好。”

&esp;&esp;零沉默了一瞬。

&esp;&esp;随后，零讥诮地说：“多么伟大的觉悟啊，你竟然用死亡来威胁我！谁知道你敢不敢……”

&esp;&esp;砰！

&esp;&esp;单无绮开了一枪。

&esp;&esp;零的声音一瞬间消失了。

&esp;&esp;单无绮睁着双眼，眉毛都没有皱一下。

&esp;&esp;良久，零的声音微弱地响起：“我……还活着。”

&esp;&esp;“啊，空弹。”单无绮放下抵在太阳穴上的手枪，打开转轮查看弹槽，“你的运气不错。”

&esp;&esp;零颤声道：“你这个疯子。”

&esp;&esp;“你为什么离开研究所？”单无绮直接切换了话题。

&esp;&esp;“我凭什么告诉你？”零道。

&esp;&esp;单无绮再次举起枪。

&esp;&esp;“放下！”零的声音里有着货真价实的恐惧，“我说！我说还不行吗？”

&esp;&esp;单无绮的枪口仍然抵着太阳穴。

&esp;&esp;这一刻，零生出了悔意。

&esp;&esp;他从未想过，单无绮是这样一个狠角色。

&esp;&esp;“……我要收回我的‘孢子’。”零轻声道，“它不见了，我感应到它被偷走了。”

&esp;&esp;“孢子？”

&esp;&esp;“那是我的孩子，我唯一的孩子。”零趾高气扬的气势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抹难以察觉的温柔，“我的基因由帝国研究所编辑，我不可能有自己的孢子，我……本来应该孤独地死去。”

&esp;&esp;“外面那些异种，难道不是你的族人吗？”单无绮问道。

&esp;&esp;“我和他们的区别，就像游泳的鱼和骑自行车的鱼一样大。”零答道。

&esp;&esp;诡异的比喻。

&esp;&esp;“鱼不可能骑自行车。”单无绮皱眉。

&esp;&esp;“于异种而言，我也是个异种。”零的声音很轻。

&esp;&esp;单无绮沉默。

&esp;&esp;她的心中，竟然有了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怜悯。

&esp;&esp;“总之，我要找回我的孢子。”零道，“在那之后，如果你希望我离开基地，我会离开。而且……我再也不会被你们捉住了。”

&esp;&esp;“你的肉身还在研究所。”单无绮提醒他。

&esp;&esp;“留给你们吧。”零道，“比起孢子，那具即将腐烂的尸体不值一提。”

&esp;&esp;单无绮放下手枪。

&esp;&esp;“我会帮你找到孢子。”单无绮道，“作为回报，你要帮我成为调查司司长。”

&esp;&esp;“仅仅是调查司司长吗？”零笑着反问，“你的名字不值得我铭记，但我仍然听过你的传闻，被流放前，你是前途无量的首长副官，基地的二把手，一人之下的存在。”

&esp;&esp;单无绮沉默。

&esp;&esp;“……我把维沙尔送回去。”单无绮跳过了这个话题。

&esp;&esp;她小心地抱起维沙尔，发现这个小家伙轻得仿佛只有一把骨头。

&esp;&esp;单无绮抱着维沙尔，按照零的指引前往维沙尔的房间。

&esp;&esp;一阵微弱的啜泣声吸引了单无绮的注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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