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最新章节，第1页_狗牌[废土免费全文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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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在单无绮的等待中，阮真莎道：“如果杀掉他，他体内的混乱意识就会被释放，外城将会陷入混乱和疯狂。”

&esp;&esp;单无绮求证道：“零，阮女士说的是真的吗？”

&esp;&esp;“大灾变之前，帝国研究所爆发过一起二级事故。”零道，“一个实验体吞噬了四个实验体的意识，被击毙后，它释放的混乱意识，让研究所封禁了整整一年。”

&esp;&esp;柳法大脑中的意识，绝对不止四个。

&esp;&esp;如果贸然杀掉他，外城将成为一片鬼域。

&esp;&esp;“但是，我发现，当柳法即将疯狂时，他会来到一个地方。”阮真莎道。

&esp;&esp;外城，福利院。

&esp;&esp;今天是个难得的好天气，晴空万里，阳光撒下天际，落在玩耍的孩子们身上，犹如蒙了一层灿烂的金纱。

&esp;&esp;阮真莎穿着黑色长裙，蒙着细格黑纱，安静地坐在不远处。

&esp;&esp;她仿佛一尊洁白的瓷偶。

&esp;&esp;漆黑的长裙穿在她的身上，为她增添了未亡人的哀伤。

&esp;&esp;这座福利院，是阮真莎用柳法的遗产置办的。

&esp;&esp;福利院的墙皮已经开始剥落，空间十分逼仄，地段也不算很好。

&esp;&esp;它在内城或许算不上什么，但在外城，它给了孩子们一个最好的童年。

&esp;&esp;因为频繁使用精神力，阮真莎的灵魂已经趋于溃散，若非赎罪的执念，她已经在某个不起眼的夜晚死去了。

&esp;&esp;但她的生命仍然在飞速流逝。

&esp;&esp;即使温暖的阳光撒落大地，阮真莎仍然坐在阴凉处，因为她已经无法承受太阳的照耀。

&esp;&esp;阮真莎半异化的大脑中，一个显眼的坐标不停地闪烁着。

&esp;&esp;那是柳法的坐标，和阮真莎只有一墙之隔。

&esp;&esp;阮真莎从未想到，柳法竟然离她如此之近。

&esp;&esp;阮真莎更未想到，在柳法的坐标靠近她后，那紊乱疯狂的精神波动，竟然缓缓平静了下来。

&esp;&esp;仿佛回到温床。

&esp;&esp;仿佛坠入梦乡。

&esp;&esp;“如果可以，我愿意说服柳法，陪伴他前往墙外，前往一个渺无人烟的地方。”阮真莎道，“我和他，在决定重启集体决策项目的那一刻起，就是人类的罪人了，把我们流放墙外，已经是我们最好的结局。”

&esp;&esp;“你能说服他？”

&esp;&esp;“我能说服他。”

&esp;&esp;“为什么？”

&esp;&esp;“也许因为他爱我吧。”阮真莎垂眸浅笑，蕴着淡淡的哀伤，“我和他的婚姻，只是父辈间的一个约定，但仔细想来，在这段婚姻中，他一直托举着我，即使我为他孕育了一个女儿，他却比我更加憔悴。”

&esp;&esp;单无绮问道：“你爱柳法吗？”

&esp;&esp;阮真莎低头一笑。

&esp;&esp;她看着自己放在膝上的双手。

&esp;&esp;黑色的手套下，是一双非人的鳞爪。

&esp;&esp;“我不爱他。”阮真莎答道。

&esp;&esp;“你是他的妻子。”单无绮提醒道。

&esp;&esp;“是的，我是他的妻子。”阮真莎柔顺地解释，“但婚姻只是一纸契约，爱不是必要条件。我知道自己不爱他，因为我知道他爱我，他对我释放的爱意，在我的心头从未萌生过。”

&esp;&esp;单无绮沉默。

&esp;&esp;单无绮和阮真莎的对话，横跨了大半个基地。

&esp;&esp;前者是禁闭室里戴着镣铐的囚徒，而后者，是封闭在福利院里的一抹幽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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