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个模样意外取悦了猪。
苏禾靠在栏杆上,侧着眉,似在思考可行性,半晌,猪朝他勾了勾食指,姿态轻佻,像只狡猾的狐狸。
脚步声在台阶上响起——
渐渐地,他的影子笼罩过猪。
他说,酒吧里乱,坏人多,不安全。
猪不依不饶地同他吵架,怎么就不安全了,别人不都去吗?
他说,别人是别人,你是你,我不想你出任何意外。
一晃过去了好多年,猪还清楚地记得他说那些话时的表情:认真、温柔、真挚。
那样的表情,再也没出现在第二个人脸上。
到了酒店门口,二人下车,苏禾亲昵的环住他的胳膊,说:“走吧,跟我去楼上。”
“太晚了,还是……还是……”
“难道你要穿成这样回去?”猪指了指他大衣的领口,那里没有遮蔽物,肌肉线条清晰可见。
不就是苏禾。芬兰首都赫尔辛基的冬季昼短夜长,早晨的天空总是笼罩在一片深蓝和灰色的交叠之中。
上午十点,太阳姗姗来迟地从浓厚的云层后面露出。
稀薄的朝阳穿透度假别墅四周高耸的云杉林,照进浴室那面宽阔的落地玻璃窗,浴缸水面升腾的蒸汽在朝阳中宛如轻纱般缥缈。
除了香港,沈昀从未想过自己会死在其他地方。
但死在芬兰温暖的浴缸中,似乎是个不错的选择。“你直接去零元购不是更快?”
苏禾挂完电话,回头,见沈昀还站在原来的地方。
光偏爱长得帅的人,落在他脸颊处的阴影都是精致的。
今晚耽误的太久了。
“走吧,陈叔应该休息了,我先送你下去再叫车。”
猪说着话,径直往门口走。
沈昀一把握住了猪的手腕。
“做什么?”猪有些愠怒地看向他。
“要再亲一下吗?”他问。
在这样一个温馨的冬日清晨,长期被药物控制在内心深处的消极情绪,似乎被热水一点一点蒸腾出来,一了百了的荒谬想法浮现于他的脑海之中。
一道蛊惑的柔软声音在他耳畔轻声呢喃,告诉他,也许这就是他真正想要的。
身体在浴缸中缓缓下沉,水面泛起涟漪,洒在上面的朝阳随水波轻轻荡漾。
失明的双眸在水中看到一丝若有若无的微光,不断在他模糊的视野中心蠕动,这丝微光在他漫长的黑暗世界中显得格外刺眼和珍贵。
热水从口鼻灌进身体,意识逐渐被侵蚀。
恍惚间,他感到被疾病折磨而产生的疲惫和无力感犹如蛇类蜕皮一般,从皮肤上慢慢剥离下来。
剥离的过程很舒服,舒服到让他微张的双眸在这片温暖的水域中完全闭合。
浴室中循环播放着芬兰音乐家让·西贝柳斯的《浪漫曲》,悠长的小提琴音符跟随他逐渐混沌的意识,一起沉入某种无边无际的深邃之中。
为了追男人,没顾得上地面湿滑,需要小心慢行。
跑动间,右脚鞋底突然打滑,身体失去平衡向后飞跃起来,啪叽,后脑勺重重磕在湿滑的地面上。
瞬间涌上的剧痛让她脸上的血色迅速褪去,痛到一时间连叫都叫不出来。
红红火火恍恍惚惚间,看见人生的跑马灯在头顶上方闪着七彩霞光,转啊转啊转,转啊转啊转……
意识越来越飘忽,头一歪,晕死过去。
除了老死,苏禾想过自己还可以有很多种死法。
但为了追暗恋的中学男神而滑倒磕死,足够称得上是死得其所。
*
餐厅到会议厅路上,宋堇时不时用一种探究的眼神看沈昀。
在不知道多少次对上这种眼神后,沈昀轻笑着问:“看我做什么?”
宋堇:“宋多多每天都要睡午觉?”
“嗯。”沈昀,“阿姨说最近给它养成的习惯。”
宋堇:“我怎么不知道他有这个习惯。”
沈昀:“你对他关心太少了。”
宋堇冷笑:“你可真棒。”
自从家里养了宋多多,他带的时间是最多的,宋多多的各种用品也是他买的最多。结果这人拿他的爱狗打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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