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禾拧眉,脸上有着半抹的不耐,是没睡醒导致的原因,紧接着是广播播报的声音,“春山路站,已到达。”
恰巧。
苏禾揉了揉眼睛,提着小包奔向后门。
还好,被车抖醒了,坐错站可就麻烦。
苏禾下了车,这一片是别墅区,鲜少有人乘坐公交,上只有她一个人上,下也只有她一个人下。
没睡够,她打了一个哈欠。
苏禾自身家庭本不好,六岁时父亲亡故,母亲再嫁无力抚养她长大,在她八岁那年只好将她托付给父亲生前好友。
只是谁家也不愿意养一个八岁大会记事的“白眼狼。”
屡屡碰壁后,本以为是颠沛流离的一生,好在沈家作为父亲之前的上司家大业大愿意养她一个孤女。
她便在这儿的别墅区里长大,除此之外还有沈家的小儿子。
沈家的人鲜少过来,就算来也待不住多久,毕竟小少爷不待见会赶客,她们还算过的自由舒坦。
无非是在网上给俩人打点生活费,长期都是由保姆照顾着。
苏禾早已习惯被放养,本以为沈家的小儿子同她一样不招喜爱才被放养在老宅的千里之外,后来才得知,他是自愿的,与她不同。
“咔嚓——”
苏禾推门而入。
她弯腰换鞋,沙发上一道张扬的声音响彻,“怎么样,我今天帅不帅?”
苏禾抬眼。
沈昀已经走在她跟前,少年出落得风骨峻峭,一米八七的身高印照在她身前一片阴影,双手插兜,微微歪着头目光含笑。
他嘴里叼着一根棉签,是前儿个被沈伯父抓到抽烟给予的惩罚,倘若不戒,他车库里的超跑全数上缴。
沈昀没办法,最爱的便是他那车库里的宝贝,不得不从,瘾儿来的时候只能叼着根棉签戒戒。
苏禾抬眼,侧过身淡然,“嗯。”
沈昀的脸色冷却下来,他眸底泛滥着半抹的不悦,清俊的脸庞愈发的阴沉,表达着他对苏禾的回答极其不满。
他攥紧她擦身而过的手腕。
苏禾一愣,感受到腕上的温度,踉跄的向后去退去一步,与他相视,拧眉,“放开,我要去洗澡。”
她声音细声细气,哪怕生气说出来的话也任人听不出任何的杀伤力。
沈昀嘴角叼着的棉签落地,肆意张扬的一抹笑在他唇角勾起,不得不承认,他确实张了一张诱惑的脸和勾人的眼睛。
沈昀弯下腰,双手摁在她的肩膀上,“我帮你洗,怎么样。”
“啪——”
毫不犹豫的一巴掌落在沈昀的脸上。
苏禾冷眼,“神经病。”
前台提醒她退房时间已到,请她收拾行李并到前台办理退房手续。
她愣一下,想起昨晚是自己跟前台说只住到今天,谁知道半路会杀出一个“中学暗恋对象”将她截胡在赫尔辛基,无法按照原定计划离开。
看时间,确实已经到了下午两点的退房期限。
她跟前台说自己不退了,要续订。
前台说她这间房已经在网上被其他客人预约走了,客人晚上就要入住。她可以把这间房退了,再开一间房入住。请她务必回到酒店收拾行李,酒店客服需要提前清洁房间,以备新客人随时入住。
她没办法,只能无奈地说:“好,我会马上回到酒店收拾行李。”
今天其实是苏禾的幸运日,其一是中午在港口咖啡馆偶遇到沈昀;其二是原本应该在上午做化疗的沈昀,今天把化疗放在了下午。她如果这时候就赶到医院找他,他们可以原地再续前缘,她后面也就不会出事了。
具体出什么事?
来,精彩继续。
宾利平稳地行驶在回度假别墅的路上,车外是一片白茫茫的雪国景象。
车内很安静,只有引擎的低沉声响。
化疗的另一个副作用就是每次做完,沈昀总会恶心反胃想吐,这种感觉搅动着他的胃,让他很难受。
后脑勺枕着椅背,仰面闭目,冷白的脸色透出一股孤寂,宛如车外冻结、失去所有生气的湖面。
开车的江彦抬眸观察车顶后视镜中的男人,扭头用口型问副座上的哥哥:“他睡着了?”
江孝会意,回头看一眼车后座,见男人眉头微皱,呼吸微弱深长,对弟弟点点头。
毕竟是在车上,沈昀无法陷入深度睡眠,时而浅眠,时而半醒,睡得浑浑噩噩。
车轮偶尔碾过一些细小碎石,车身轻微地颠簸,他关闭的眼皮便会微微颤动一下,眉头也会随之轻皱,显得神情不安,似乎陷在某种难以摆脱的梦魇之中。
在他的意识深处,总有一道熟悉又陌生的女音在他耳畔窃窃私语着柔情的情话,时远时近,飘忽不定,让他无论如何也无法彻底摆脱。
“师兄……”
声音再次响起,柔柔的,甜蜜的,藏着一抹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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