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认识。
苏禾收回视线。
崎岖的山路上飞奔着一辆辆跑车。
沈围是人声沸鼎的喝彩欢呼。
“啊啊啊啊啊快快快看,沈昀超车了!!”
“妈啊,好帅,能不能让我嫁给他。”
“他超车就算了,这么快居然甩了后面的人一大截。”
苏禾抬眼,耀眼的显示器上正切放在沈昀那张帅到人神共愤的脸上。
他眉眼轻轻一挑,赛车发出刺耳的摩擦声,转过弯道,踩下油门稳稳的甩了身后其他那几辆车一大截。
她嘴角不自觉的向上扬起,默默的呐喊道,“沈昀加油。”
少年自由张扬。
他应该一生放纵,肆意生长。
沈昀成功拿下第一过线的那一刻,她转身没留在此处。
卫生间外,苏禾白皙的手垂放在水龙头前,温润的水淋在她的手上,她转过身,轻轻甩动手上的水渍。
“打算怎么回去?”
他的车速渐渐放缓,他追得并不紧,雾雪天气反而成了掩护。
谈到这个话题,苏禾心情就好了些:“我准备坐火车回去,从海拉尔到满归有一趟绿皮火车,风景独好,我还没坐过呢。”
所以跟季闻洲请了几天假,来都来了!
车身驶出了城镇,前路便是山林县道,苏禾却异常安心,因为她跟沈昀坐在一辆车上。
夜里跟车容易瞌睡,苏禾便跟他聊天,问起:“你跟乌沙是怎么认识的?”
又是跟乌沙有关。
沈昀下颚紧了紧,骨头咬着,绷着张脸:“小时候在一个乡。”
“哇~”
苏禾眯着眼睛说:“我小时候的玩伴都不知道在哪里了呢,看来你还挺长情的。”
没来由又突然夸了他,沈昀微微吐了道气,这次话多了些,说:“十岁那年回到鄂温克上学,阿爷带我到其他家里做客,我从一个平房走到另一个院子,只有乌沙,在我进屋后站起来迎接我。”
十岁,回到鄂温克,被欢迎……
这几个字眼在苏禾脑中盘旋。
很细微的一件事吧,沈昀竟然记到现在,甚至拿出来讲,似乎就因为这个细节而和乌沙成了多年兄弟。
苏禾说:“还真是,瞬间的价值。”
这件羽绒服的口袋很深,苏禾的一次性相机就像个卡片一样放在里面,此时她拿出来朝前方拍了张照片。
不管那辆车是乌沙还是艳红的,都可能进入法拍。
她最后问沈昀:“如果乌沙不见我,你会帮我拦下他吗?”
这一刻她庆幸,没有告诉过他,自己是来执法的。
如此沈昀就不会抉择艰难,只当她是想和乌沙见一面。
越野车的高大轮胎碾过石砾,冬季昼短夜长,像这条不知跟到何时的路,苏禾说不上来愿不愿意让它停。
但它确实停了,就在草坡边。
不知他们是不是认出了沈昀的车,但已无所谓,只有心虚的人才怕被跟车。
既然乌沙电话不接微信不回,就只能这样相见了。
忽然,前车的后车厢门被推开,苏禾眼瞳一睁,艳红在驾驶座的话,那现在下车的就是别人!
等沈昀将车一停,苏禾径直推开车门,朝戴着鸭舌帽的男人喊:“乌沙!”
男人果然抬手压住了鸭舌帽!
风滚尘雪,看不见对方的脸。
苏禾裹住脑袋的风衣帽刮着耳尖,就在她跑过去时,从驾驶座里下来的艳红逆着风朝她快步走来,挡住了她的去路。
迎面时,苏禾手腕陡然被她握紧,风里艳红的长发掠着眼睫,那双唇极殷丽,开口说:“你洗澡的时候,我在你包里看到了法院文书。”
苏禾眼瞳一怔,用力挣开艳红的手爪,可她是那样执拗地握紧,声音压在风里:“我已经说了将铺子房子还回去了,为什么还要抓着他不放?为什么还要给他判刑?”
艳红的嗓音说到后面压抑着颤抖,被草原烈烈的风声卷动,呼啸进苏禾心底,她尽量让艳红冷静:“你先松开我,这些事我们一起坐下来谈。”
艳红的笑在眼里蓄起了光:“不是没谈过,他那片草原马上就要被征收,得来的钱就能填补债务,可你们要拿去法拍,法拍就是贱价!就不能再等几天吗?就非要急着给他定罪,收走他的一切吗!”
她的一字一句说得那样用力,苏禾才知道,一个女人说要把昀西还给另一个男人,不是两清,是甘愿奉献,什么都不要。
忽然,风里鼓来车声,苏禾猛地抬头,发现乌沙已经上了车,打火往前开了!
就在她用力去挣艳红的手劲时,身后那辆越野车碾过夜色,朝前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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