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的含义不言而喻,无非是花楼营生。
斑驳的月影照进室内,光晕颤动,室内安静的可怕,空气仿佛凝固了,只剩下两人近在咫尺的呼吸声。
男人撑在门板上的手慢悠悠地垂下,五指张开,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道,隔着轻薄的月白褙子,狠狠攥住了她的手臂。
滚烫的掌心透过衣料烙在肌肤上,宽大手掌在白皙的胳膊上留下淡红的指印。
沈闻霁丝毫不慌,她莞尔一笑,抬眸间眼含戾气,笑道:“倘若我要杀他呢。”
谢昀卿垂眸,自己的胸口处正被一把匕首抵住,而持刀人便是眼前这个言笑晏晏女子。
刀尖紧贴着心脏,仿佛只要她再进一寸,这把无情的匕首,就会轻而易举了结他的性命。
这才是熟悉的沈闻霁。
他低低笑出声,嗓音闷在喉咙里,带着些蛊惑人心的沙哑。
随后,他带着漫不经心地散漫模样,松开对她的桎梏。在沈闻霁警惕的目光中,身上的外袍被他随意地脱下。
沈闻霁喉咙微动,将注入灵力的匕首握得更紧。
下一秒,那带着温热体温的玄色外袍被男人罩在了她身上,鼻尖充盈着好闻的树脂清香,夹杂着一股清冷的白梅香,是很熟悉的味道。
“记住,”男人掀起眼皮,嗓音含着慵懒的笑意,“你欠我一份人情。”
话音未落,他身影一闪,从敞开的窗户翻了出去,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沈闻霁裹紧带着他体温和气息的外袍,看着空荡荡的窗口,小声嘟囔着:“本来也不用你帮,莫名其妙。”
估算着时辰已近,她蹑手蹑脚从屋内走出来,凭着上次送药时的记忆,朝着西厢最深处的雅间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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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昀卿闪身回到西厢雅间,自从那日沈闻霁在这间屋子里主动吻了他,他便将这间屋子用作自己休息的房间,不允许任何外客再进。
此刻,他解下面具,吩咐乌奉找人把沈闻霁送出醉花楼。
乌奉一直隐在暗处看戏,此刻才如梦初醒,瞪大眼睛,指着谢昀卿,又指指门外,震惊得语无伦次:“你、你刚才搂搂抱抱那个……绝色大美人……是你那位沈小公子?”
谢昀卿颔首,扫了他一眼,语气带着鄙夷:“你们情报网就是个废物,连人家是男是女都查不出来。”
“你早就知道?”乌奉像是发现了新大陆,怪叫道:“我还以为你真的是断袖呢。”
“闭嘴,快去。”谢昀卿不耐地睨他一眼,眼神冷得能冻死人。
乌奉刚出门不过片刻,便又折返回来,脸上瞬间堆满了看好戏的促狭笑容:“啧,不用我送了。人自己找上门来了,正往西厢这边走呢。”
“什么?”谢昀卿脸色一变,骤然起身,绝不能让沈闻霁发现黑金面具人与谢昀卿是同一个人。
他手忙脚乱地去解身上显眼的玄色锦袍。
乌奉识趣地闪身出去,留下一句幸灾乐祸的调侃:“看这方向,摆明是冲你来的。这送美人回去的差事,还是您亲自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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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闻霁攥紧了袖中的手稿,掌心已沁出薄汗。嘴上说着自有成算,心下却擂鼓般狂跳。
她一遍遍默念着准备好的说辞,强压下心头的慌乱,顺着幽深的长廊,终于摸到了西厢最深处的雅间门前。
这间屋子……沈闻霁脚步一顿,指尖无意识地抚过自己的唇瓣。
那日唇齿相贴的温软触感,伴随着暧昧的水声,猝不及防地撞入脑海,清晰得令人心尖发颤。
她猛地摇了摇头,甩掉脑中被勾起的回忆。
醉花楼里一贯是脂粉香和酒气的混杂味道,可越往里走,她却闻到一丝丝截然不同的清苦檀香。
大师的品味,果然清雅脱俗。
她做足准备,深吸一口气,整了整衣襟,抬手毕恭毕敬地叩响了门扉。
门内传来一声清润如玉的熟悉嗓音,裹着几分慵懒,漫不经心地说:“进。”
沈闻霁脑子嗡的一声,像被惊雷劈中,浑身的血液似乎在这一瞬间凝固了。
这声音……不可能!绝不可能!一定是幻听!
她猛地摇头,试图驱散那荒谬的猜测。指尖带着细微的颤抖,轻轻推开了房门。
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悬挂在玄关处的天玄宗弟子外袍,上面绣着独特的云纹徽记,她绝不可能认错。
沈闻霁盯着那个外袍,呢喃自语:“大师……是天玄宗的?”
再往前,是一道垂落的珠帘,她踱着小步,鬼使神差地拨开珠帘一角。
软榻上斜倚着的人正抬手饮酒,月光从雕花窗棂漏进来,恰好落在他身上。
一抹绯色发带松松系着墨发,末端垂在榻边,随着他仰头的动作轻轻晃动,带着几分狂荡不羁。
露在外面的锁骨线条清晰,上面氲着湿润的水滴,应该是顺着滚动的喉结而滑落下的酒液。
衣襟敞开处,隐约可见壁垒分明的腹肌轮廓,流畅规整的线条上附着几条贲张的青筋,被月光镀上一层暧昧的银辉,说不尽的风流旖旎。
听到沈闻霁的脚步声,他稍稍侧头,露出小半张脸。
剑眉星目,鼻梁高挺,薄唇沾着酒液,水色潋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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