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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第2页)

&esp;&esp;有一年的冬至,别人家都有饺子吃,只有我们家没有。我晚上睡床上,在他怀里做梦,嚷嚷着饺子。言礼就去找超市老板,赊了两斤面粉和一斤猪肉。

&esp;&esp;当天中午,他在家里包饺子。我站在桌子边上,帮他和面粉。面粉沾了我一脸,章言礼伸手,用手背帮我擦脸上的面粉。我问他擦没擦掉,他憋着笑说擦掉了。半小时后,咪咪姐带着乐队成员们来我家吃饭,我去开门。

&esp;&esp;咪咪姐诧异地问我:“小西你脸上怎么跟小花猫一样?沾了这么多面粉?”

&esp;&esp;我哒哒哒地踩着拖鞋去卫生间,从镜子里看见被抹除三道白胡须的自己。

&esp;&esp;我洗完脸,去找章言礼算账。章言礼乐呵呵地塞给我一个煮好的饺子。白菜猪肉馅儿的饺子,在嘴里烫得很。

&esp;&esp;我张着嘴哈气,一边哈气一边咀嚼。章言礼伸手到我嘴边,说:“烫就吐出来。”

&esp;&esp;我摇摇头,咽了下去。

&esp;&esp;章言礼给我倒了一杯凉水。他掐着我的下巴,让我张嘴,伸出舌头给他看。咪咪进厨房来端饺子,她也凑过来看,说:“小西没烫伤,你别那么着急。”

&esp;&esp;他能因为我一句“饺子”,就忙活一整天。在那些我们过得特别苦的日子里,我每次只要看见他,就觉得不苦了。他是我生命里的白糖,再苦的日子,蘸了他,也就不苦了。

&esp;&esp;我能够明白,在我向章言礼表白,在我提出要追他,在我吻他之前,章言礼一定是困惑的。他不懂得为什么我会喜欢上他,不懂得该怎么对待我们这段关系。

&esp;&esp;我们是比朋友还要亲近的人,因为相似的人生而走到了同一间屋檐下。

&esp;&esp;包厢里。

&esp;&esp;我徒劳地抱住他:“我不知道我该怎么办啊,我总不能让你一直跟着一个瘸子过日子。你让别人怎么看你?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你明明可以有更好的未来,还一直拖累你。”

&esp;&esp;章言礼的手落在我的手背上:“怕拖累我?你知不知道,因为有你,我才能走到如今这个地步。我能够成为许氏的副总,身家上千万,我现在拥有的一切,都是因为你。”

&esp;&esp;我缩着脖子,有点不知所措了。

&esp;&esp;章言礼抬起我的头,他很认真地说:“为了能够让你过上更好的日子,我才一次次地拼命。没有了你,那我拼命地工作还有什么用?你说我可以有更好的未来,那我的未来里要是没有你,又有什么用?”

&esp;&esp;“我以后或许会重新成为一个瘸子。”我说。

&esp;&esp;“那我就喜欢瘸子。你是什么样的人,我就喜欢什么样的人。哪怕你有一天真的变成一朵蘑菇,那我就喜欢一朵蘑菇。”章言礼讲,“我希望你健健康康的目的,是为了让你过得更好,让你快乐,让你富足。而不是让我对你的期望,变成你的负担。”

&esp;&esp;回到家。章言礼帮我的左腿脚腕上药。上完药后他去洗了澡。我逗家里的猫玩。猫爬上床,睡在章言礼的枕头上。

&esp;&esp;章言礼从浴室出来,喝了一小杯红酒。他朝我招招手,我走过去,他掐着我的下巴,让我低下头。他仰着头,亲了亲我的嘴唇。

&esp;&esp;“还疼吗?不疼的话,来一次。”章言礼轻轻推开我,拍了下我的肩膀。

&esp;&esp;他总是能够用特别朴实的话,说让人脸红心跳的事情。

&esp;&esp;章言礼上床,把猫抱在怀里,颠了颠,说猫胖了。

&esp;&esp;我走到他近前,在他面前单膝跪了下来,摸着他睡裤下的小腿肚。章言礼把猫丢到地上去。他双手往后放,脖子仰着,短发上闪亮的小水滴如同一颗颗发光的小星球,掉落到蓝色的床单上。

&esp;&esp;我的手掌落到他的膝盖上。章言礼踢了踢脚,把拖鞋给踢掉了,他说:“快点儿。”

&esp;&esp;被训练过的猫,带着自己圆滚滚的身体,去把他的拖鞋叼过来,整齐地摆放在床边。

&esp;&esp;我握着他的两只脚腕。章言礼躺床上去了。等我用嘴帮他弄过一次后,他忽然又反悔了,拿了被子把自己裹起来,说累了,不想做了。

&esp;&esp;我握着他的手,放到自己的身上:“我还没有好。你舍得吗?”

&esp;&esp;章言礼于是解开被子,把我也一块儿裹进去。他的脸颊贴着我的胸口,过了会儿,他声音很闷地说:“那你快点儿。”

&esp;&esp;(省略一些细节)

&esp;&esp;他趴床上,回过头来瞪了我一眼,警告我:“你小子上了我,就不准不认账。再提分手的事情,我就去和别人造谣你在床上三秒就完事儿。让你就算一个人单独过了,也找不到搭伙过日子的伴儿。”

&esp;&esp;我俯身,贴着他的耳朵说:“章言礼,如果我们分手,那我就只能孤独终老了。”

&esp;&esp;章言礼闷哼一声,骨节分明的大手,用力地抓着枕头,他说:“所以你最好永远别跟我提分手。我都让你这样了,你多少得负点责任。”chapter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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