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为轻声细语的说:“这就不要了啊?好贵的多浪费啊。你怎么知道洗不掉?”
程巷将她的衬衫拎起来,细看了看:“让我试试看嘛。”
生活阳台上,程巷抱着双膝,蹲在轰隆轰隆的洗衣机前发愣。
陶天然走过去,揉了下程巷的头顶。
程巷还盯着洗衣机转来转去的半透明滚动盖。
“蹲在这里干嘛?等它洗完再过来不就好了。”她伸手想把程巷拉起来。
却看到,程巷在哭。
陶天然的手一顿。
其实程巷很爱哭,就像程巷很爱笑一样。她对世界伸出毛茸茸的触角,毫不保留的感受一切。
但陶天然对她的哭,印象很深的有两次。
一次是高三程巷来找她、大哭着说自己拔牙了的那次。
一次就是现在,程巷对着旋转的洗衣机桶默默流泪。
程巷轻轻挣开她手,低头匆匆走到洗手间去了。
陶天然犹豫了下,跟过去,叩了叩门:“小巷?”
“嗯。”程巷浓厚的鼻音从门里传来,连同哗哗的流水声。
“为什么哭?”
“没有啦。”程巷的声音带勉强低低的笑意:“无论怎么洗衬衫面前还是留了点小印子。陶天然,你是不是要把它丢掉了啊?”
陶天然拉开门走进去:“不丢。”
“真的?”程巷小巧的鼻头都红了。
“嗯,真的。”
很久很久以后,陶天然站在自己家的洗衣房,把吃过火锅的衬衫西裤塞进洗衣机。
她从小没怎么吃过物质的亏。可从那次以后,她很少再会随手将衣物丢掉了。
衬衫洗过许多次,视觉上看不出差异,只是贴在肌肤上的触感,会比新衬衫柔软许多。
陶天然脑子里冒出个莫名其妙的念头:程巷就像她的一件旧衬衫。
或许那天晚上,程巷哭得也不只是一件衬衫。
******
“哈!”易渝和陶天然一起坐在客户的工作坊里,笑得无比大声。
对面鹤发童颜的老太太,名叫谢咏寄,是珠宝设计界首屈一指的大神,年事已高,深居简出很久了。
这会儿易渝挑起一根手指,虚虚点着陶天然:“您要给她介绍对象啊?您能想象出她跟男的在一起的样子么?”
谢老太太慢条斯理喝口茶:“我也没说要介绍男的啊。”
“噗——”易渝本来跟着谢咏寄喝茶呢,这时一口水喷了出来,又抽张纸巾蘸着自己嘴角:“老、老太太,您挺新潮啊。”
谢咏寄不紧不慢开口:“我有个侄孙女……”
“等等,您等等。”易渝竖起一只手掌:“我修正一下我刚才??x?的说法,就她这样儿,您能想象出她跟任何人在一起的样子么?无论男女。”
无论多清高的艺术家,牵起红线来都是一副居委会大妈的样儿。笑眯眯问陶天然:“小陶,你谈过女朋友吗?”
“谈过。”陶天然点头。
“噗——”易渝又跟一旁喝茶呢,这次不仅一口水喷了出来,还咬到了自己的舌尖,捂着唇口齿不清道:“你你你!什么时候的事,你怎么从来没跟我说过!”
陶天然:“你也没问过。”
“到底什么时候的事?”易渝上手扒拉陶天然的肩:“你进我公司那会儿,你有没有女朋友?”
陶天然将她的手挪开:“有。”
陶天然不是跟同事走很近的那种人,在公司不怎么聊起自己的私生活。她有女朋友这事,从未想过隐瞒,却也没机会提及。
唯独那年公司年会。
易渝是挥金如土的性子,她不仅喜欢组织大家一起去KTV、边唱《死了都要爱》边撒钱,那年有个乐队正火,她还把人家给请来现场表演。
所以那年年会租了正式的会场,人人穿礼服。
陶天然回家问程巷:“要不要去?”
程巷一双眼亮闪闪的:“那个乐队真要来啊?”
陶天然一压下巴:“嗯。”
那乐队是在之前一档综艺里火起来的,吉他手是一名前广告人,主唱则是一名香港歌手,两人之间很有荷尔蒙。之前综艺播出时,程巷每期都追,陶天然知道她喜欢。
程巷想了想,皱了皱鼻头:“我就不去了吧。”
“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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