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者身躯一僵,仿若触电一般,连忙仓皇后退一步。姜离从床上徐徐坐起,眉头微蹙,“大皇女先是贸然闯入,惊扰本宫正夫,如今又故技重施,究竟意欲何为?”“怎么?你北疆的男子不如我西越俊朗吗?”姜离的话语带着丝丝讽刺,声声问责。顾婼脸上的笑容显得有些勉强:“是我唐突了,还请殿下莫要见怪。”姜离揉了揉眉心,神色略显倦怠,“本宫倒是无所谓,只是本宫这正夫心眼小,你这般惊吓于他,若他因此心生恼怒,可是很难哄好的。”顾婼与姜离对视,那瞬间,仿若有一道灵光划过心间,顿时明白了姜离的深意。顾婼赶忙说道:“我近来得了一些新奇的小玩意,若鹤正君不嫌弃的话,稍后送来给您赏玩。”姜离闻言,漫不经心地随意挥了挥手,似是应允。“大皇女,莫要再有下次,若把本宫夫郎吓出个什么好歹,本宫可是会生气的。”姜离的话语中威胁之意甚浓,令顾婼的脸色微微僵了一瞬。如今北疆势弱,西越强盛,东夷霸道,她谁也不敢轻易得罪,只得强颜赔笑道:“今晚为迎接殿下而设了宴席,不知殿下……”“明日吧,本宫听闻有人发兵朱雀城,得去看看可有事,大皇女不会拦着吧?”姜离打断了顾婼的话,神色清冷。顾婼微微侧身,恭声道:“自是不会,那明晚还请殿下前来赴宴。”姜离随意地点了下头,算是应下了。接着,她又似是想到什么那般,“前来和亲的苏漾……”“殿下放心,那苏公子眼下就在后宫之中,还未行册封之礼,尚且还是苏公子。”姜离点了点头,“他来和亲乃无奈之举,还望大皇女从中周旋,免他和亲,之后,若两国还要结盟,本宫会差人送来皇子,到时,你北疆也送去一皇子,方可圆满。”顾婼微微颔首,“明白,殿下先歇息吧。”话落,顾婼这才转身缓缓走了出去,转身的瞬间,她脸上那原本强装的笑容在刹那间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阴沉与恼怒,那紧攥的双拳,却在极力隐忍。顾婼前脚刚走,鹤清词便立刻来到床榻边上,“殿下回来了?”姜离点了点头,看向鹤清词的眼神多了一丝笑意,“看来本宫选你为正夫,果然没错。”鹤清词闻言,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幸好殿下回来的及时。”姜离从床上下来,为男人整理了一下衣衫,“走吧,回朱雀城。”那夜天牢营救沈云崖的刺客就是殿下朱雀城陆昭孤独地伫立着,身姿挺拔却难掩疲惫与落寞。他的目光越过城墙,俯瞰着脚下繁华与喧嚣交织的万物,然而,此刻他的内心却如被阴霾笼罩,整个人显得蔫蔫的,毫无生气。他手里还攥着分离之时姜离送给他的药。从前,他看着殿下玉指纤纤,腰更是细的不盈一握,总以为她不通武艺,便是稍微恶劣的环境也会要了她半条命。却不知,殿下竟这般让人意外,她可以落笔经风雨,也可以倚剑凌日月。文能提笔安天下,武能跨马定乾坤!想到自己先前竟还教她箭术,陆昭只觉得一阵难以言说的惭愧。殿下箭术,天下无双!西越很少有人用软剑,因为软剑是很难的兵器,因为其剑身柔软,极难掌控,稍有不慎便会伤到自身,且需极高的内力与巧劲方能驾驭。可殿下却舞的那般潇洒凌厉,剑若游龙,身姿矫健,剑风所至,似有雷霆之威,仿若与剑融为一体,人剑合一,当真是令人叹为观止。脑海里,不禁浮现出从前天牢里的一幕。陆昭心中被一阵难以言喻的内疚充斥着,险些将他击垮。原来,这一切都不是他的错觉。那夜天牢营救沈云崖的刺客居然就是殿下。是她孤身一人,刚受杖责,便又只身去救沈云崖,却还被自己干扰。想到那时候她身上的那些伤,陆昭只觉得整个胸腔都疼了起来。他从不知,这一年多来,殿下竟一个人挨过了那么多的苦楚。他身为殿下侧君,与她日日在同一屋檐下,同享一片阳光,共沐一帘月色,却对她所承受的苦难一无所知。她肩膀瘦弱,却以一己之力挑起了天下这个千斤重担,悲苦与萧瑟,黯淡与荒凉,都只能独自承受。难怪她本是裘马轻狂的年纪,眼神里却分明藏着悲伤。原来,她从来孤独,无人真正的走进她的内心。陆昭唇角露出一抹苦涩的弧度。他从一开始就彻彻底底的小看了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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