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龄眉心一挑,识趣的没有再说话。屋内一时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唯有苏漾那略显沉重的呼吸声在空气中缓缓回荡。苏龄能清晰地感受到他此刻内心那汹涌蔓延的苦涩,犹如无形的潮水,一波一波地也冲击着他的心房。就在这时,关言走了进来,打破了屋内的沉寂。“公子,鹤正君来了。”“请他进来。”苏漾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情绪。不消片刻,鹤清词便缓步走了进来。他似乎是刚刚沐浴过,身上还夹杂着一缕寒凉之气。鹤清词走进苏漾,开门见山地说道:“苏公子,我为你把脉。”“不必了,我身体无碍。”苏漾想也不想,便断然拒绝。“殿下让我来的。”苏漾瞳仁深处似有一圈涟漪迅速荡开,下一刻,他便撩起了衣袖,把手递了过去:“劳烦。”鹤清词俯身,微凉的手轻轻覆上他的脉搏。苏漾也清晰地瞧见他锁骨处那旖旎的红痕,心口不禁一窒,快速地移开了目光,不再去看,生怕自己的狼狈会在这不经意间流露出来。半晌,鹤清词才收回了手,说道:“苏公子康复得不错,身体无甚大碍,眼睛可能看得清了?”对于鹤清词,苏漾的内心是感激的。若不是他的搭救,恐怕自己的眼睛就再也看不见东西了。可是,每次瞧着他,心中总是不由自主地有些难受,还有些难以言喻的嫉妒。苏漾压下心底那些纷繁复杂的情绪,尽量让自己看上去不那么可笑,“多谢鹤正君,已经能看得清了。”“嗯。”鹤清词起身,神色依旧温淡,“苏公子好好歇息。”说罢,便头也不回地抬脚准备离开。眼见鹤清词就要离去,苏漾连忙问道:“鹤正君,殿下她……在做什么?”鹤清词闻言,脚步微微一顿,他侧目看向苏漾,脸上神情一如既往的温淡如水:“公事。”苏龄望着鹤清词离去的背影,不屑地轻轻扯了一下唇瓣。在他心中,对这个人实在是喜欢不起来。此人太过于敏锐,仿佛能洞悉一切,让人在他面前无所遁形。“兄长,你说……我还能待在她的身边吗?”苏漾的声音带着一丝无助。苏龄下意识地捂住心口的位置,他蹙眉看向苏漾,眼底带着点点的无奈,缓缓说道:“近来朱雀城中忽然多了些商旅镖局,却不多做逗留便离开,有些不同寻常,我累了,你去将这个消息告知于她,若有不妥,早做绸缪。”苏漾听闻,眼睛瞬间一亮,喜悦之情浮于面庞。“多谢兄长。”话音未落,苏漾抬脚便朝着门外走去。可刚走几步,他却仿佛想到了什么,又折了回来。苏龄满脸不解:“做什么?”“沐浴熏香。”苏龄:“……”兄长如今也与殿下有了肌肤之亲苏漾再次出来的时候,苏龄已经款好了包袱。他有些不解,“兄长这是何意?”“回天机阁。”“兄长不去与她道别吗?”苏龄面上有一瞬的凝滞,随后轻轻牵动唇瓣,“没什么好道别的,我素来如此,她早晚会习惯的。”苏漾闻言便也不再强求。他知道自己这位兄长不喜拘束,这一次能待在朱雀城这么长的时间还是因为关心他这个弟弟的身子。临走前,苏龄复杂的看了一眼苏漾,“听说北疆有一至宝,可解我们双生五感相通之症,我想去寻来。”顿了顿,他又道:“我此去或许不会太快回来,你顾好自己。”苏漾怔了好久,才有些自责的垂下眼眸,“是我拖累了兄长。”“胡说。”苏龄言语间带着明显的安抚:“是我怕拖累了你,你在她的身边起码安全,可我就不一样了,我知道了这世间之人太多的秘密。”苏龄眼角藏着浅淡的讥讽:“我活着她们总是不放心的,害怕自己那些不可告人的阴谋诡计有朝一日被公之于众,让人看清她们这些位高权重之人其实不过是些道貌岸然、心怀鬼胎之徒,表面上冠冕堂皇,背地里却干着蝇营狗苟之事,我只是不想某天有个万一,连累了你。”苏龄这话让苏漾心中升起一抹不好的预感,他下意识的抓住了他的手腕。“兄长如今也与殿下有了肌肤之亲,不如就留在殿下身边?”苏龄闻言突然就笑了。他伸手拂开了苏漾的手。“你以为殿下便当真是光明磊落、问心无愧吗?以为她就当真是那个心怀苍生、不沾尘垢的高洁之人?”“呵呵。”苏龄笑着摇了摇头,“苏漾,你太天真了,能走到权力巅峰的人有几个是真的纤尘不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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