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伯将那把本命之物“甲作”留在原地,只是手持出鞘佩刀,獍神。
她眼神古怪,问道:“凭你一人?”
陈平安伸手绕后,继续前行,已经握住了那把“剑仙”的剑柄。
一位师刀房女冠。
一位背了把半仙兵的纯粹武夫。
两人相距不过五十余步。
柳伯突然转头望向一座青山之巅。
陈平安几乎同时转头,看到那边有一位老者身形正巧消逝。
柳伯收回视线,眼角余光看到远处柳氏族人已经快跑而来,其有个一瘸一拐的可怜书生。
柳伯收刀入鞘,“化宝妖,我七你三。”
见陈平安疑惑不解。
她有些恼火,“怎么,不肯要?!”
陈平安想起她方才的视线,灵犀一动,松开剑柄,一手负后,一手摩挲着养剑葫,微笑道:“五五分账,我答应。”
柳伯眯起眼,“不要得寸进尺,见好收是个好习惯。”
石柔叹息一声,一脸遗憾,像是在劝说陈平安,又仿佛是害怕陈平安与柳伯厮杀起来,柔声道:“公子,不如算了吧,公子终究不只是山人,要个好名声也不错,干脆让仙长得个大便宜,事情了结,公子可还要在青鸾国待着,看那佛道之辩,又要拜访故人,名声口碑,对于那些要面子的读书人而言,很重要的。”
陈平安一手负后,对石柔翘起大拇指。
柳伯瞥了眼石柔,“你一个鬼物娘们,躲在一副糟老头子的皮囊里边,不嫌恶心吗?”
石柔微笑不语。
柳氏一行人越来越近。
柳伯伸手一抓,本命法刀甲作被她握住,然后从袖拿出一只极小的手捻葫芦,将那只蛞蝓收入黄皮小葫芦,压低嗓音,对陈平安愤愤道:“回头分赃。”
陈平安笑着点头,“好的。”
柳老侍郎一大家子,自然对此次众人合力降妖,感激涕零,尤其是对柳伯和陈平安双方,更是感恩戴德。
瘸子柳清山红着眼睛,单独找了个机会对那位年女冠率先作揖,然后是陈平安他们。
柳伯抿起嘴唇,没有说话。
狮子园晚办了一场洗尘庆功宴,柳伯依然面无表情,只是偶尔夹几筷子,但是即便觉得枯燥乏味,浪费光阴,她仍是坐到了宴席结束。
第二天,柳清山不知如何,是与柳伯并肩而立,邀请陈平安去狮子园赏景。
陈平安婉拒无果,只得与他们一起去散步。
途柳伯冷冷瞥了眼陈平安。
陈平安视而不见。
今天太阳正好,在得到陈平安答应后,裴钱自告奋勇,独自一人,蚂蚁搬家,在狮子园一处空地晒书晒竹简。
忙碌完毕,裴钱蹲在地,心满意足。
从远处走来两人,裴钱知道他们的身份,老夫子叫伏昇,年儒士姓刘,是狮子园家塾的教书先生。
所以裴钱没拦着他们靠近。
年儒士站在远处停步。
只有老先生走到裴钱身边,笑问道:“小姑娘,我能瞧一瞧竹简边的字内容吗?”
裴钱起身有模有样作揖致礼,喊了声伏老先生后,想了想,蹲回地,摆摆手,“看吧。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好着呢,是我师父从书辛苦摘抄下来的,要不是远游四方,听别人说的。”
像最近朱敛那句随口瞎说的人生苦难书,最能教做人。
也给陈平安一字不漏刻在了竹简,不过裴钱最不喜欢这枚竹简,所以将它放在了最外边的地方,孤零零的。
反正她觉得这枚竹简,不师父其它所有竹简。
裴钱仰着脑袋,一丝不苟道:“老先生,事先说好啊,给你看了这些我师父珍藏的宝贝,若是万一我师父生气,你可得扛下来,你是不知道,我师父对我可严厉了,唉,么得法子,师父喜欢我呗,抄书啊,走桩啊,算了,这些事情,老先生你估计听不明白。书斋里做学问的老夫子嘛,估计都不晓得一个馒头卖几钱。”
裴钱再次郑重其事地提醒道:“老先生,你可不能让我好心没好报?不?”
青衫老人展颜笑道:“!”
于是小的蹲在原地,老的也蹲下身,一片一片竹简浏览过去,轻轻拿起,小心放下。
这让裴钱松了口气。
一一看过约莫半数竹简,老人笑问道:“拳头大是世间最大的道理。小姑娘,你信不信这套说辞?”
裴钱毫不犹豫道:“信啊,不然我才这么点大,每天走桩练拳、练习刀法剑术干啥?江湖很险恶,坏蛋茫茫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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