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时微同江淮直和沈善一起出宫,路上有宦官相送,不好多言,一路上只剩脚步声。
她心里莫名有些心虚,像极了她前世惹祸时去见父皇时的模样。
宋时微都忍不住心里头嘲笑自己,重活一世,还是这般没出息。
等到了宫门口,那宦官便不再相送。等人走后,沈善看向宋时微,脸色阴沉:“你同我回家。”
说罢便带着怒气地上了早早就在门口侯着的沈府马车。
宋时微心里一叹气,心想终究是逃不过一场骂了。
她同江淮直对视一眼,他倒是颇为善解人意:“你去吧。”
宋时微点了点头,也上沈府的马车。上了马车就看见沈善在闭眼假寐,气氛一时僵持。
她掀开车帘,看向江淮直的方向。
他正一个人孤零零的站在宫门口,许是在等人来接。
似乎是察觉到了她的目光,也朝着马车方向看来。两人隔着距离,遥遥对视了一眼。
回到沈府后,徐芝和哥嫂都凑上前来。关怀她是否安好,宋时微简单的报了平安,然后被沈善喊去了书房。
去书房之前,沈重还凑上前提醒她:
“父亲听见你击鼓后虽有些担忧,但还是夸赞你好魄力,不亏是沈家女。正想进宫助你,念春就来拦人。询问之下得知你要取长命锁,父亲才庞然大怒。想来是气你不把沈府当家,你等会老实认错,切莫顶嘴。”
宋时微心头一暖,点了点头:“多谢兄长。”
她跟在沈善身后进了书房,刚把门合上,就听见沈善厉色道:“跪下!”
宋时微一时怔住,呆站在原地。前世她贵为公主,从未有人对她如此说话。今世虽身份不如从前,却也还未受过如此待遇。
但是片刻后她回过神来,还是跪了下去。
见她跪下,沈善才继续开口:“你可知你今日错在哪?”
宋时微虽然跪了,可却还是毫不犹豫地回答:“女儿不知。”
沈善似乎没料到她会这般回答,被气得连连说了两句“好啊。”,
然后指了指她,“我同你说过什么你都忘了是吗?江淮直这人的事莫要插手,你一女子,为何要去登那昭雪台!你可知……”
还未等沈善说完,宋时微便开口打断:“父亲!”
“今日之事,是女儿深思熟虑后的结果。我自小受到的教诲,做不到面对这般恶行视若无睹,重来一次我也定然会这般做。”
“不悔,所以不觉得自己有过。”
沈善道:“你又怎知未被有心之人利用?”
宋时微当然知道他口中的有心之人是谁,只是心中难免几分奇怪,江淮直为何如此不招沈善待见。
她替江淮直鸣不平:“父亲,何为有心之人利用?”
“我不知父亲为何如此讨厌江淮直,但此事,他没错。凡是不能以偏概全,这话不是父亲教我的吗?”
“那你也应当来找我!”沈善眼中带着几分失望,“你宁可用长命锁解局,都未曾想过要求助于我。阿舒啊阿舒,你如今可还把沈府当家?”
宋时微前面被沈善责骂都未有半点想哭,但是听到这句话时,眼眶莫名湿润:
“父亲,正是把沈府当家。把你们当家人,我才不能如此。”
沈善知晓她话中意思,他往后退了两步。然后坐在椅子上,垂眼不说话,不知在想什么。
片刻后才缓缓开口:“阿舒,父亲说沈家是你的退路,从不是虚言。”
眼中泪水滴落,宋时微哽咽:“父亲,我知道的。此事,是我错了。”
沈善叹了口气:“也罢,事已至此,多说无益,起来吧坐下吧。”
宋时微闻言从地上起了身,在沈善对面坐下。
沈善又道:“你今日登昭雪台,日后必定遭受非议,心中可怕?”
宋时微摇了摇头,果断道:“不怕。”
沈善见她目光如炬,不见半分惧意。点了点头,脸上带着几分满意。
他走至一旁的书架之上,拿出之前一直放置在宋时微房内的一个锦盒。他将锦盒打开,里面躺着的,正是宋弘和赠与她的那枚长命锁。
沈善将锦盒放置在书桌之上,朝着宋时微面前推去:“这长命锁你拿去吧,但是断不可动用它的念头。日后若非我叫你用,绝不可动,可记住了?”
宋时微接过锦盒,面露不解:“父亲这是何意?”
沈善却不欲多说:“你记住便好。”
宋时微踌躇片刻,却还是没多问,只是点了点头,应道:“女儿谨记。”
宋时微在家呆了一会,老老实实地受了徐芝好一番教导。
临走时是沈重送她,宋时微心中有个问题疑惑许久,便开口问道:“兄长可知父亲为何这般不喜江淮直?”
沈重脚步顿住,思索片刻后摇了摇头:“从前也未曾听父亲这般厌恶江淮直,只不过。”
他压低了声音,凑近了些,“你可知晓明镜司建立的曲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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