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了柳叶刀,什么工具都不趁手,既
然这里有一把现成的菜刀,用它宰畜牲最合适。
她捡起菜刀来,瞄向刀刃。
有点卷了。
正好用来切肉。钝刀子割肉,才疼。
刀刃那头,正对上“豁牙”惊惧过度的眼珠子。
他吃了药,很快苏醒过来,原本还恍恍惚惚,脖子上的伤疼得钻心,想动,却现自己手脚被怪异地捆在一起,下身凉飕飕。
“豁牙”立马清醒过来,不住挣扎:“你!你要做什么!放开我!”
“醒了。”桑落比划了一下还带着血的菜刀,淡淡地说:“别动,你脖子上有伤,越动,伤口越大,死得越快。”
“是你砍老子!”
她瞥了一眼伤口,这么一挣扎,血又开始往外冒:“你剁元宝,卖妻子,引人玷污她时,可想过报应来得如此之快?”。
“豁牙”面孔狰狞:“她是老子的婆娘!老子想卖就卖!她跟谁就该伺候谁!天经地义!她不愿意,教训教训她怎么了?!她想不通,挂上去了,跟老子何干?你们这也要管?”
“你混蛋!”元宝守在门口,听到这话哪里还忍的下去,双眼猩红地扑向“豁牙”,只恨不能撕下他每一块肉来。“我要你为我娘亲偿命!!!”
“臭小子,我是你亲爹!你娘说你要进宫了,没有我那一刀,你有今天?”“豁牙”偏着脖子伸过去,“杀,杀!你杀了我,你以为你还进得了宫?那你不是白挨那一刀?”
“啪——”地一声,桑落狠狠扇了一记耳光,豁牙的嘴渗出血水来,“畜生!”
“我跟你拼了!!”元宝嘶吼得如同一头受伤的小兽,哪里还顾得了将来,一拳一拳地打在“豁牙”身上,没有任何伤害性。
眼看着他又举起菜刀,“豁牙”扯着嗓子喊起救命。刚喊了一声,桑落就将他的脏裤子塞进他嘴里,教他不出任何声音。
桑落拦住元宝,轻轻压住刀脊:“我先跟他解决我的事。你去外面看着,别让人看见。乖元宝,听话。”
元宝手握成拳,忍了再忍,掌心掐出血来,才转身走出去,继续守在门外。
在这个蛮荒的时代,可以卖妻卖女,可以将儿子净身送进宫里。王氏死得那样凄惨,他甚至还拿着她的卖身钱去吃酒。“豁牙”做出如此灭绝人性之事,偏偏每一样,官府都抓不住他的错处。
抬头是神。
神像面目模糊,只依稀还有点起伏的慈悲轮廓,神微微垂着头,用那张没有眼睛的斑驳的脸,俯瞰着众生的悲苦。
垂头是刀。
即便刀上血迹斑斑,也半点不像兵器,没有嗜血的戾气,只有寻常百姓的烟火气。
“你一定想说,这是你的家事,与我无关。拿到官府也最多是斥责几句。”她垂下眼眸取出一张纸,“我自然管不到你们家去,今晚来,也只是来结束你我的赌约。”
望闻问“切”,总要把最后一步做了才对。
“豁牙”认得那张纸,是他拆穿桑落女儿身那日,他当着众人签的赌约文书。
她走到神像面前,默默转过身,让神站在她的身后,高高地举起菜刀。
神像脚趾上的那一点烛火,将她漆黑的影子投在“豁牙”的身上,像是慈悲神像旁怒目而张的金刚,令人胆寒的金刚。
第17章莫要动杀念
“豁牙”死死盯着那把菜刀,上面卷着刃,是王氏宰鸡用的那一把,也是他为元宝净身的那一把。
他怕了。
彻底怕了。
每一下呼吸都带着剧烈的颤抖。
天道会轮回,砍人的刀,终会砍向自己。
桑落没有犹豫,一刀狠狠挥落。
捂着嘴的惨叫声,不大,但听得站在门口的元宝后脊背一凉,下意识地回过头去看。
“不好意思,切歪了。”
桑落看向“豁牙”因剧痛不住抽搐的脸,淡然地说,
“你不用怕血尽人亡,我刚才给你吃了上好的补血的药,可以撑到我一片片地将它彻底切干净。”
她再举起血淋淋的刀,眼神冷冽如霜:“这次,我保证会稍微准一些。”
豁牙那双曾经充满罪恶和贪婪的眼神,只剩下惊惧与绝望,身体因剧烈的疼痛而不受控制地颤抖、扭曲。
由着她一刀又一刀,钝刀子割肉。他的惨叫声被紧紧堵在嘴里,只能出微弱的呜咽。
破庙外,元宝眼泪不住地流,双手紧握成拳,指甲深深嵌入掌心。
他没有出一点声音,只是奋力地仰着头,冲着漆黑的夜空,嘴唇用力张大,无声地、歇斯底里地喊:
“娘——”
屋内的呜咽声越来越凄厉。
桑落停了手,看着如蛆虫一般的畜生,随手抄起一块碎砖,准备将他敲晕,装进袋子里,再找机会抛进荒野喂野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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