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落点点头:“你朋友可有什么不妥之处?”
那人头摇得如拨浪鼓:“没有没有,他什么毛病都没有。能吃能睡。能跑能跳。”
桑落不再追问,让李小川配药。
第二个男子垂头掩面地蹭着墙角走过来坐下:“我替表侄来,他腿不便利,不方便出门......”
桑落看他年纪轻轻:“你的表侄,恐怕只有几岁吧?不能用。”
那人一噎:“辈分而已,年纪、年纪跟我差不多的。”
“身形呢?”
“也差不多。”
“可有何不妥?”
“没有,绝对没有。孩子都有了,就是妻妾不满......”
桑落抬眼看他:“这你都知道?”
那人又是一噎,吞吞吐吐:“嗯、这个嘛,他有一次喝酒,说漏嘴了。”
桑落似是信了,又让李小川给了一瓶药油。
夏景程和李小川呆了呆,坐在旁边听了一早上,这些人一看就没说真话,谎话连篇,借口百样,只想一件事:拿神油。
桑大夫似乎还很高兴,只是反复叮嘱如果无效,就要来看诊。
看着他们欢天喜地地拿着一瓶瓶药走了,柯老四又喜又愁。
喜的是终于有了病患,愁的是他们拿的都是假瓶子。
也不知瓶子从哪里来的,优劣不一,有些一看就是随便拿一个瓶子充数,有些瓶子,除了标签上的字不太对,竟和真的一模一样。
忙完一天,一共送了八瓶药油,愣是一个铜板都没收回来。这还挣什么银子?白忙活了!
桑落倒是稳坐在书案前,一点不急的样子。
到了第二日,又是如此。更多人来买药油,药瓶五花八门,借口也五花八门:
“我有个忠仆跟了我十几年......”
“我那个表弟确实很难......”
“我儿子的通房说我儿子......”
还有一人扭扭捏捏地,说是要给他爹买,爹新收了一房小妾,总不能春宵苦短的日子,变成春宵苦长。
旁边有一人眼珠子直往他身上转悠:“马五!我怎么记得你爹死了好多年了?”
马五拿着药瓶,往怀里一揣:“我、我——”
“怎么?你娘改嫁了?”
话音一落,众人哄笑起来。说亲戚也就罢了,把死了的爹都抬出来,着实就丢人了。
马五瞪大了眼:“干爹!是干爹!我认了一个干爹!”
众人当然不信,都是男人,谁不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马五跨出院门,又收回脚,强调了一句“真有干爹!”才悻悻离开。
眼看着准备的药油用了一大半,柯老四终于坐不住了,趁着没人将桑落拽到一边:“桑丫头,你不能这样送下去。那些人根本不会珍惜,说不定拿去扔了丢了倒了,也未可知。”
桑落眉目沉静,语气温和:“老先生说得极是。我很快就不送了。”
这“很快”是多快?
到了第三日,人更多了,甚至还排了队。根本没人按照标签上的时辰来,过了诊号的时辰,他们就说是朋友转手送的。
偶尔遇到一两个需要诊治的,又给不起诊费,桑落分毫不在意,仍旧送了七只红瓶,说只要能收回来,就可以抵诊费。
最后一个病患坐在桑落面前,也小心翼翼地将瓷瓶递了过来,一看四周都没别人,也就不再躲躲藏藏的:“桑大夫,我想要药油。”
桑落转过头问李小川:“我们一共送了多少瓶?”
“二十六瓶。”
加上眼前的瓶子就是二十七。
齐了。
桑落替他把脉:“你的身体无恙,可要我替你触诊看看?”
“不用,不用。就来买个药油。”
那人连忙摆手。
前两日听人说起这个桑大夫的药油十分有效,就是没有药瓶作为信物,桑大夫不看诊。他为了买瓶子,花了不少银子,再要看病,万一说他这不好那不好,他到底治还是不治?
桑落也不坚持,只将药油给了出去。
柯老四觉得整件事有些蹊跷。见所有病患都离开了,正准备抓着桑落问个明白,不料门又响了。李小川立马去开门,芳芳从门外神神秘秘的进来,飞快地将门关上。
“桑落!”芳芳笑眯眯地说道,“瓶子全卖光了。”
说罢她狡黠地一笑,掏出一叠银票来:“我都换成银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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