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强势地压着她,眼里满是欲色:
“桑落,我早已心悦你多年。”
“你为我治病,替我试药,每次我病,你都守着我,陪着我,我知道你心中也有我。”
“你不知道每每想到你住在颜如玉的府上,我有多煎熬,多痛苦!恨不得杀了他,将你永远留在身边!”
他一边说,一边急切地俯身下来,想要吻她。
见桑落没有挣扎,他心中愈欢喜,便松开了对她的钳制。
突然,隔着衣料被抓住了。
一股快意,如同泥鳅般,拖泥带水地从身体里蹿过,又痒,又麻,又酥。
他抬起眼看她,正要说些情话。
不料,桑落率先开了口。她冷静得乎寻常:“莫阁主,相识多年,第一次为你触诊。想不到你竟然有病,应该早些来寻我诊治的。”
强度为二。
再捏一下,达不到三。
细如笋尖,不过是颜如玉的二分之一,啧啧,她怜悯地看着他:“你也是个可怜人。”
莫星河从天堂坠入千年寒潭。
“上次我就说过,颜如玉也不过排第二。”她很认真地思考了一阵,毫不吝啬地给他一个排名,“你可能排不到前一百。”
莫星河彻底萎靡了。
他气急败坏地掐住她的肩膀,手指的力道几乎要将她掐得粉碎:“你不用故意激我!”
桑落忍住疼痛,直视他淬了毒般的双眼:“我一向只说真话,你的侍妾、通房、花娘们没跟你说过实话?”
“也对,她们以此为生,自然是捧着你说的。只是,莫阁主就从没跟人比较过?”她看他腮帮子咬得死死的,心中愈畅快,干脆给了结论,一锤定音,“这是病,但看得太晚,没得治。”
莫星河气得双眼猩红。
他的脸色铁青,脖颈上的青筋狰狞又蜿蜒。
挫败、屈辱、痛苦、无措、愤怒,统统扭曲在一起,将他粉饰多年的高洁面具彻底拧得稀碎。
他对桑落是真心的,可越有真心,越经不起这样的践踏。心是痛的,痛到恨不得杀了她,又觉得杀了她,就更落实了这些污七糟八的话。
他掐住她的咽喉,手掌收紧又松开,松开又收紧。
所有的话,一字一字地从牙缝里迸出来:“你是还惦记着颜如玉吧?哼!他对你有心思吗?你看你来这里多久了,他早该知道了,也早该来救你了。可他人呢?嗯?”
桑落仍旧被他压在鲜红的锦被上,她眸色清泠,平静无澜:“我从来不指望哪个男人能救我于水火。刚才你不也说心悦于我吗?才几句话而已,就要掐死我。”
莫星河竟被堵得彻底说不出话来。
他死死盯着面前的女子。
明明是他惦记了多年、守护多年的姑娘,只等着她长大,将来等大仇得报,就可以相伴终生。哪怕养父只是个阉官呢,他也从未看不起她,毕竟她是金枝玉叶的公主!
她就该是他的!
他一个人的!
怎么就变成了这样?!
粗鄙地摸着男人,像个妓子一样,对男人身体挑三拣四!
归根结底,还是心思没有在他身上!
天下女子一旦被情所困,就会不顾一切,放下所有。情欲、家世、性命、至亲都可以不要。
莫星河正要说什么,忽地门外有了动静:“东家。”
“何事?”
“神医说要见桑大夫。”
莫星河闻言站了起来,掸了掸皱巴巴的衣衫,神色已经恢复如初见时的端方公子的模样。
他走到门边,开了门。
身穿黑衣斗篷的人,扶着身边丫头的手,缓缓跨进了门。她佝偻着身体,身高才恰恰达到莫星河的胸口。
有外人在,莫星河没有表现得过于恭敬,只是负手站在一旁:“神医,桑大夫在里面。”
桑落坐在床榻边,静静地看着那黑衣斗篷迈着鬼魅一般的步子向自己靠近。
搭在丫头手上的手指,形如枯槁,蜡黄的皮贴着嶙峋的手骨,手背上满是点点黑斑。
斗篷罩得很严实,叫人看不清她的面容。
不过几步路,却像是费了她所有的力气,坐在了床边的鼓凳上,喘了好一阵才开了口。嗓音像是被利刃劈成了两半,将一个音分作了高低两个声线。
“可否将‘不倒翁’的方子送给老身?”
一开口就是要东西。没有寒暄,没有称呼。
桑落看着黑漆漆的脑袋,说道:“不倒翁是个单方,只有一味西王母草。”
“制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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