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着背着,上官奇侯突然卡壳了,急得皱眉,哑巴了一会儿才接上前话,“况……况且上官家远在边塞持军,远水解不了近渴,于华京诸事恐无太多助益。唯一能向三殿下保证的就是,上官家历代忠君爱国,始终效忠的也只有最后的君王。”这番话说得十分圆滑,几乎就差明着告诉帝昕,上官家追随太子殿下乃是不得已,而且崇安军远在边塞,便是拿到崇安军的军权又能有什么用?就算他三殿下想举兵谋反,等崇安军赶到华京,早就都打完了,所以你们大可以先打一架,谁坐上龙椅,上官家就效忠谁。帝昕突地轻笑了一声,似是心情还不错,“本殿很好奇,是谁教上官少将军说得这些话?”他又看了一眼自家被烧掉一半的院落和那匣中的绒花,“以及,是谁教你这么应对的本殿的?”就上官奇侯那副死记硬背说话的模样,他不会认为上官奇侯能想到火烧厢房、祸水东引的主意。上官奇侯头皮一硬,“三……三殿下……”“这绒花本殿很喜欢,”三皇子拿起一朵绒花欣赏,难得没再为难上官奇侯,笑道:“顾将军和上官小公子在前院等少将军,赶紧过去吧。”上官奇侯松了口气,“多谢三殿下。”说完,人麻利地跑了。待人走后,帝昕身侧的静婉美人才莲步上前,轻蹙眉头,福身请罪道:“爷恕罪,是为春安排不当,竟让上官少将军跳出了局来。”帝昕抬了抬手,示意易为春起来,“上官家有运气,背后有高人指点罢了。”易为春小心观察着帝昕的神情,见他确实并未动怒,才款款起身,注意到这人似乎很喜欢拈在指尖的绒花,她也素手拿起一支绒花,巧笑盼兮道:“这绒花之精巧,连唤珠阁怕是都做不出来。看来,上官家这份礼算是送到了爷的心坎上。”帝昕一笑,“话也说得巧妙,权衡利弊,该想的、不该想的都替本殿想到了。”“是那位上官小公子的主意?”“年纪太小了,聪明是聪明,但不知世故,欠缺些阅历,再给他十年,是个难对付的人物。”“如此,是那位顾将军的主意?”“风清朗月的人可不知后宅手段,”帝昕爱不释手地看着手上的绒花,然后抬手将绒花簪到了身侧的美人的发髻间,含笑道:“听闻我们的太子殿下还没从边塞回来前,就上了好几道奏折为顾将军的夫人请功,救命之恩,理应如此。”美人含羞带怯地摸了摸发髻上的绒花,福身道:“为春谢爷赏,爷是觉得那位愿小姐?”想到阿愿,易为春不禁掩面笑了。“嗯?想到什么了,这么好笑?”“想到了那位愿小姐小时候在学堂的糗事,先生总骂她蠢笨,好几次都给人骂哭了。”易为春在未失去礼部尚书千金这个身份前,曾经也是在皇家学堂读书的,和阿愿算同窗。“爷是不是想多了?那位愿小姐可没有这个脑子。”帝昕轻笑,意味不明地回了两字,“是吗?”试探◎戏这么好吗?连你都没看破。◎回顾宅的路上,上官文御在马车里把自家大哥从头骂到了脚,上官奇侯也知道自己闯了祸,而且他也习惯了被弟弟教训,所以人高马大的杀场将军愣是像个小媳妇似的,缩在马车角落挨骂。“这次要不是阿姐连最坏的情形都替你打算到了,你岂不是真要给我带一个来历不明的嫂子回来?你能不能长点心?万一哪一日我和阿姐都不在了,谁来替你打算?”听到最后一句话,上官奇侯有点不舒服,挨了一路骂,头次回怼道:“你和小愿怎么会不在呢,别乱说话。”“你……”“在吵什么?我老远就听见你们在马车里吵架。”带病的嗓音依旧温柔,还透着一股无奈。上官奇侯两眼一亮,掀开车帘,就见阿愿提着灯笼站在宅门口,澄娘陪在阿愿身边,一看就是在等他们回家。驾车的顾偿先一步上前,担忧地握着阿愿的手,接过灯笼,又用手背贴了贴她的额头,“怎么出屋了?发热好些了吗?”阿愿握住他的手,笑道:“喝了药,已经不热了,你们要是再不回来,我怕就要去皇子府找人了。”她担忧得睡不着觉,所以才来门口等。顾偿皱眉看着阿愿发白的脸色,有些气恼自己,说出的话依旧温柔迁就,“以后什么宴会我都不去了。”“别说气话,在华京,便是陛下都有躲不开的宴席。”阿愿笑着道。另一边,上官奇侯已经推着上官文御从马车上下来,后者脸上还带着余怒,前者则是一脸委屈地看着阿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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