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愿心头一跳,抬眸看向盛阙。盛阙含笑,“夫人是等不来顾将军了,来人,上镣铐。”领头人斜看了一眼盛阙,又看了眼手下递来的镣铐,眯起眼睛道:“你未免太小题大做了。”“秦统领,您没去过边塞,恐怕不知道,蛮人从不轻视女子,蛮族悬赏榜的首位是一座城的赏金,不是大周的哪位将军,是一个赤手空拳就敢杀蛮王的大周女子。”盛阙笑着接过镣铐,亲自铐住阿愿的双手,看似好脾气道:“只要夫人不妄动,我一路上都会对夫人礼敬有加。”阿愿垂下眼眸,没说话。“带走。”……远离华京的盘山路上,一辆辆如同囚车的铁皮马车里塞满了人,各个灰头土脸、满身狼狈,若非衣裳和头饰无不彰显着这些人尊贵的身份,怕是以为是哪里来的流民。“阿愿,阿愿……”马车里,程如锦和沈栀意挤在阿愿左右,后者心慌地叫着高热昏睡过去的阿愿。“嗯?”阿愿的鼻音很重,睁开眼就见程如锦把冰凉的手覆在她额上,脸色难看道:“很烫。”“吁——”马车猛地勒停,阿愿等人被晃得撞上了车壁。盛阙掀开车帘看向车厢内,他脸色同样不怎么好看,开门见山道:“我记得夫人会医术。”阿愿难捱地坐直身子,虚弱道:“粗知皮毛,算不上会。”“那大周的小皇孙就托付给夫人了。”阿愿闻言,眉头深皱。片刻后,阿愿随盛阙踏上了一辆稍微宽敞一些的马车,她怎么也没想到,怀王这群人不仅胆大,手段还了得,竟然把太子侧妃孟代绾也抓了。昏迷的孟代绾此刻躺在马车里,满头大汗,一只手下意识捂住小腹,脱去凤袍、一身素白中衣的皇后焦急地守在旁边,两人是特意被盛阙安排到了一辆马车里的。皇后如今顶着四品城尉夫人的头衔,被当做普通臣妇被使唤来照料孟代绾这位身子金贵的太子侧妃。阿愿上前一把号住孟代绾的脉,皱眉道:“受惊,动了胎气。”车帘再度被掀开,姓秦的领头人跳上马车,阴着脸道:“现在可没地方给她抓药养胎。”阿愿看了一眼他,如今是白日,领头人没戴黑巾,露出一张五官阴厉的脸,是看着就让人不舒服的长相。“秦首领,”阿愿轻轻慢慢开口,“活着的太子侧妃和小皇孙应该对怀王殿下用处更大。”领头人幽暗如蛇的目光缓缓看向阿愿,忽地邪笑了一笑,伸出手摸向阿愿的脸,“顾夫人似乎很会为别人着想。”“秦兆!”盛阙怒然攥着了秦兆伸向阿愿的手腕。秦兆厌恶皱眉,手心一转,一巴掌扇在盛阙脸上,“你也敢跟我吠!”习武之人力道本就打,秦兆又存心侮辱盛阙,盛阙的左脸瞬间红肿得老高,他冷眼看向秦兆,警告道:“顾夫人是王爷点名要的人。”“少拿王爷压我,你不过是王爷的一条狗,做狗就要守狗的本分。”说完,秦兆故意在盛阙的肩膀上蹭了蹭手,才下了马车。盛阙全然不在意秦兆的话,浅笑看向阿愿,“顾夫人希望孟侧妃活吗?”赌命◎“夫人一直不知道自己有多重要……”◎“……毕竟当年孟侧妃亲眼看见温家小姐自己从高台摔下,却做了伪证,这位以品性纯良、温婉娴静著称华京的孟小姐,可是没为夫人说过一句公道话。”盛阙缓缓道。“我少时见过盛老夫人……”阿愿拿起帕子,帮孟代绾擦了擦满头冷汗,抬眸看向盛阙,轻轻慢慢道:“是位值得人钦佩、刚正不阿的老人家,花甲之年依旧一身威严坚毅,硬撑其盛家衰落后的二十载光阴。”盛阙一愣,有些诧异阿愿藏在温懦外表下自戳人心的锐利,轻飘飘一番话,就差指着盛阙的鼻子骂——盛老夫人那般人物,怎么会养出你这样的孙儿?“祖母是女中豪杰,但大概好竹出歹笋,我不是。”盛阙苦笑道。皇后素衣在侧,依旧压不住周身威仪,瞥了一眼盛阙,淡淡开口:“悬崖勒马,犹时未晚。”盛阙一看就是没将这话听进去,恭恭敬敬朝皇后行了一礼,“太子殿下与小人知遇之恩,能做的小人都会做。”然后他看向阿愿,“夫人可知保胎的药方?我派人去临近城镇抓药。”末了,阿愿写了一张保胎的药方交给了盛阙。一日光阴飞逝,车队马不停蹄地赶路,若非傍晚遇见大雪封山,怕是夜里也不会歇,因为行程被拖慢,秦兆发了好大的火,借口抽了盛阙几鞭子泄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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