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帝尧原本冷硬的目光在温珠的眼泪下终究柔化了几分,“你当真不知道温家的勾当?”温珠哭得气力不济,捂着心口喘道:“求……求殿下明示,若真是温家有错,珠珠乃是温家嫡女,求殿下看在珠珠自幼与殿下相伴的份上,就罚珠珠一人吧。”帝尧看着温珠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模样,微微皱眉,终究是他从小宠到大的人,曾经少不了几分真心的喜爱。“起来吧,”他语气缓了下来,“温家的事情你不必管,日后安心做你的东宫侧妃。”温珠还在哭,心里却松了一口气,知道自己总算过关了。便是温家一时半刻被太子殿下定了“死刑”,但只要她在,温家就能翻身。阿愿和沈栀意又在假山旁蹲了片刻,直到走廊下再无声息,人也走远了,腿脚都蹲麻了的阿愿刚准备扶着假山站起来,就见一旁的沈栀意满眼难过地蹲在原地,一副要哭的模样。“怎么了?”阿愿侧头问道。沈栀意抬眸,泪水在眼眶里打转,“阿愿,我不明白,太子哥哥明明瞧着很生气,可温侧妃只是掉了几滴眼泪,太子哥哥就什么怒火都没有了。太子哥哥从来没对我那么宽和过……”阿愿叹了口气,摸了摸小郡主的头,“大抵是因为世间男子多喜欢柔弱需要保护的女子,我们的小郡主性子刚烈,也做不来动不动就哭的事情。”“阿愿,你是不是想说我哭得没有温侧妃美?”阿愿一噎,小郡主在这事上倒是难得的聪明。“呃……其实,和美不美也没关系,一个人若是真的喜欢你,就算你哭成丑八怪,他也定还是会心疼的,但他若是不喜欢,你便是怎么哭,那也定然还是不喜欢的。”小郡主再也绷不住了,嘴一瘪,扑抱住阿愿,顿时就哭了起来,“呜呜呜呜……阿愿,你瞎说什么大实话?”阿愿抱着沈栀意,安慰地拍着她的背,“好了好了……”忽地,一个焦急解释的低沉嗓音响起。“孤并非喜欢柔弱的女子。”原本抱着阿愿哭的沈栀意闻声一止,入目就是金丝锦绣的衣摆,再往上看去,是帝尧那张俊朗不凡的脸。小郡主整个人都傻了。阿愿听到背后响起的声音也是一僵,她还是一念◎“在,夫君在。”◎“臣妇妄言,还请殿下恕罪。”阿愿转身跪拜,始终沉沉低着头。帝尧看着恭恭敬敬跪地请罪的阿愿,就仿佛有一道无形的天堑横在他和阿愿之间,怎么也跨不过,他无力道:“孤说过,你见孤不必行礼,孤也未觉得你做错了什么。”急促的脚步声响起,是顾偿。“末将拜见殿下。”他老远就看见阿愿朝太子跪拜,太子则是神色不明地垂眸看着阿愿,于是快步上前,巧妙地挡住了阿愿,抱拳行礼道:“不知可是拙荆做错了什么,惹得殿下不悦?”帝尧深深地看着以护卫姿态挡住阿愿的顾偿,负在背后的手渐渐紧握,“没有,是夫人太重礼数了。”重到他满心无力。无论他说多少遍,阿愿都固执地守着对太子的礼数,规规矩矩、板板正正,一跪一拜全然合乎礼法,挑不出半分差错。“殿下是国之储君,我等理应重礼。”许是担心他站在这里,阿愿还是不肯起身,帝尧最终转身走了,只是背影带着落寞与一股不甘,“顾将军和夫人免礼吧,孤就不打扰二位了。”同样满眼落寞的还有沈栀意,小郡主哭得悄无声息,难过地看着帝尧离开的背影——她的太子哥哥真的没有一瞬目光是落在她身上的。“阿愚!”阿愿又蹲又跪,腿脚麻了,猛地起身一个踉跄,幸亏被顾偿一把扶住。顾偿瞧着阿愿的膝盖,明显是有些生气了,单膝跪地,背对着阿愿道:“上来。”“没事,只是刚才为了躲了空方丈的小徒弟,蹲了太久,缓缓就好了。”“听话,上来。”沈栀意是知道阿愿的膝盖有伤的,瞧她站都站不稳的样子,亦担忧道:“阿愿你还是听顾将军的话吧。”阿愿无奈,双臂环上了顾偿的脖子,小声嘀咕道:“会不会太不像话了?”“有什么不像话的?我背我的妻子,天经地义。”临走前,顾偿回头看向沈栀意,“郡主,沈军师在了空方丈的禅院等你。”“知道了,谢谢顾将军。”说完,顾偿背着阿愿便走了。沈栀意站在原地,艳羡地看着两人远去的背影,以及若有若无的拌嘴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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