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老将军思及太子伤势过重,军医医术有限,已派军队护送太子殿下紧急返京医治。御书房,旧疾未愈、脸色苍白的周文帝拍案而起,“若非顾偿舍身相救,太子险些回不来,龙卫是干什么吃的?脑袋都不想要了吗?咳咳咳……”满脸怒容的帝王接过内侍递来的帕子,捂着嘴咳了好久才缓了下来,然后低眉看了一眼帕子上的血迹,将帕子一折,塞进了衣袖里,缓缓坐下,收敛怒容再度看向御案前恭敬禀告的帝昕。“父皇息怒,据儿臣所知,大哥这次出征确实有欠妥当,并未带龙卫。”周文帝眉头一拧,“你说什么?”帝昕神色忧愁,低垂的眼眸却闪过一抹算计,“龙卫被大哥留在了华京,派到顾宅护卫,之前华京叛乱,儿臣还在顾夫人身边见到了龙卫。大哥也是,就算顾夫人于他有救命之恩,也不该将龙卫派到顾夫人保护。”历代龙卫的职责都是保护天子。周文帝破例,才会在帝尧幼时就开始为他培育龙卫,还没有哪一位大周之主会糊涂到让龙卫去保护旁人。周文帝只是病了,脑子并不糊涂,知道帝昕这番话别有用心,但他了解自己这个儿子,知道他心机虽深,却未必会说假话。阿愿?太子疯了不成?他想做什么?周文帝亦是男子,不会不懂帝尧将龙卫派至阿愿身边守卫意味着什么,那逆子宁愿撕下自己“一层铠甲”,也要硬披到人家小姑娘身上。龙椅上的帝王眉头紧皱,脸色阴沉得宛如雷云密布,他一手扶额,缓缓闭上眼睛,冷声道:“老三,太子的伤可不仅仅是来于敌军,险些要了他命的一箭来自背后。上官老将军彻查一番后,说是动手的是老二的人,你那个连造反都造不明白的二哥,你觉得呢?”帝昕猛地抬头,满脸惊诧道:“二哥?”周文帝自认也算是阅人无数,可面对自己这个儿子,也不由在心中叹息一句:不知是演技太好,还是真的无辜。“下去吧,你率八百禁军即刻出发,接应太子车驾回宫。”“是,父皇。”帝昕面色诚恳地俯身接旨,片刻不耽误地出了殿。直到跨出御书房的门槛,他才缓缓回望了一眼御书房中江山万里的锦绣屏风,继而抬眸望向疏阔蓝天,心中冷笑道:真是命大。家字◎独孤氏归京。◎夜半。皇宫之内灯火通明,浩辰殿进进出出皆是御医和捧着血盆的宫人。素来端庄从容的皇后守在太子榻前,此刻已哭成泪人,太子胸前的箭伤因毒素扩散的缘故,伤口已经腐烂出一个洞,瞧着极为可怖,任哪个母亲看到这一幕能不痛苦崩溃?“国师到!”灰袍道人如一阵风,疾步跨入殿中,对等候多时的周文帝都未行礼,直接就进了内殿,看到榻上帝尧的伤势,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他快速从袖中掏出一瓶丹药,扔给一旁的御医,“磨碎和水,一个时辰服一次。”说着,登临远上前一步,右手号住帝尧的脉象,左手飞快地掐算着,眉头皱得越发深。皇后看得担忧,忍了良久才轻声问道:“国师,太子怎么样?”“将死之脉,将落之命,”登临远长叹一声道。皇后闻言两眼一黑,幸亏被身后的周文帝扶住。周文帝听到这八字同样心一颤,但终究稳住了,只是面色难看极了,“国师,太子究竟是伤重,还是命数?”“是伤重,亦是命数。”“太子出生时,您就为他占卜过,命格之盛乃是千年少有,怎会将落?”说是这个,登临远就是一肚子气,他扶额道:“那陛下可还记得,臣当时还说过什么?盛极必衰,故而盛极之命亦需要有人相护……陛下,宣小阿愿进宫吧,当初殿下在边塞遇刺,亦如今日一般毒入肺腑,是小阿愿施展渡金针救了殿下,如今只要她还愿意回护,天命还会站在殿下这边……”……华京,东临街。哐哐哐——敲门声硬把宅院中的人惊醒。盛阙走后,顾宅只剩阿愿、澄娘和年年三个姑娘家和上官文御一个男丁。阿愿披着大氅出门时,上官文御已经转动轮椅从屋中出来,她上前拍了拍少年的肩膀,“我来。”上官文御眉头一拧,低头看着自己的腿,又看向阿愿顶着夜色去开门的背影,眸中闪过一丝烦躁和懊恼。作为家中男儿,他本应事事都挡在前面才对,但事实却是每一次都是阿姐挡在他前面。宅门大开,一群手持火把的禁军候在外面,领头的是周文帝身边心腹太监,老太监急得眼泪都快掉下来了,看到阿愿如见救星地哀求道:“夫人,十万火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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