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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第1页）

&ldo;哈勒夫！&rdo;我大声打断他的话。&ldo;拿起你的鞭子吧！谁哪怕再对我说一句不礼貌的话，你就一定要揍他，要揍得他皮开肉绽。不管这个人是谁。&rdo;

矮小的哈勒夫立即把鞭子拿在手里。

&ldo;本尼西，我听你的，&rdo;他果断地说，&ldo;只要你向我招一下手！&rdo;

可惜没有灯，否则大家可以看清柯查巴西那张狼狈不堪的脸，他显然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这时，穆巴拉克对他耳语了几句，于是，这位法官立刻强硬起来，用手指着我，命令警察道。

&ldo;把他抓起来，关进地下室！&rdo;

警察们跑步过来，手里端布明晃晃的刺刀。

&ldo;回去！&rdo;我对他们大喝一声，&ldo;谁敢动我一根毫毛，我就毙了他。&rdo;

我两手各拿一支手枪对着他们。不一会儿，警察都不见了，他们都消失在看热闹的人群中。

&ldo;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惹得你发这么大的脾气？&rdo;我问这位法官，&ldo;你为什么还站着？为什么不坐下？让穆巴拉克站起来，你坐到他的座位上去！&rdo;

这时，人群中议论纷纷，说我这个外国人羞辱柯查巴西时，他们还可以接受；现在，我公然攻击圣人穆巴拉克，这就太大胆了一点。大家开始不满起来。

这显然给柯查巴西鼓了气。&rdo;他怒气冲天地对我吼叫道：

&ldo;外国人，不管你是谁，对你这种无耻行径，我要进行严厉的惩罚。穆巴拉克是圣人，是安拉的爱子，奇迹的创造者。如果他愿意，他能够从天上降火到你的头上！&rdo;

&ldo;住嘴，柯查巴西！你要是想说话，就说几句聪明的话吧！穆巴拉克既不是圣人，也不是奇迹的创造者。相反，他是一个罪犯、骗子和恶棍！&rdo;

这时，人群中发出一片喧哗声。穆巴拉克本人的声音更为响亮。他站起来，伸出拳头对着我叫喊道：&ldo;他是一个异教徒，一个不可信的狗崽子。我诅咒他。但愿地狱之门对他开放，诅咒之音把他吞食。这个恶魔将‐‐&rdo;

没等他说下去，我的小哈勒夫大踏步跑来，用鞭子狠狠抽了他一下，打得这个老混蛋使劲地跳。

事后来看，这次行动是一个大胆的行动。

全场一片寂静，笼罩着恐怖气氛。之后，人群中爆发出愤怒的吼声，后面的人直往前挤，事情可能发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这时，我一个箭步蹿到穆巴拉克身边，使尽全身力气叫喊：

&ldo;乡亲们，请安静！我会向你们证明，我是对的。哈勒夫，把火把拿过来！各位，你们往这儿看，看看穆巴拉克究竟是什么人，看看他是怎样欺骗你们的！你们看见这些棍子吗？&rdo;

我用右手抓住这个骗子的颈部，紧紧卡住他的细脖子，用左手扯开他的棍子。确实，他身上两边各挂着一根棍子，每根根子都有几节，可以折叠。此时，我看见每根棍子内侧的颜色与外表不同。他的衣服上有许多口袋。我把手插进第一个也是最好的一个口袋，摸出一个毛茸茸的东西，原来是假发，确切地说，是乞丐头上那种蓬头散发。

这个骗子吓得要命，顿时忘记了所有的防御手段。不过，他喊起救命来了，并且双手抱着前胸。

&ldo;奥斯克，奥马尔，逮住他！狠狠地抓住他！不要怕痛！&rdo;

我的两个随从把他抓起来，我这才松开双手。哈勒夫已经把油灯提过来了，我们这个奇怪的群体全部被照亮。全场的人都能看清楚一切。所有的人都表现得很镇静。

&ldo;这个被你们视为圣人的人，&rdo;我接着说，&ldo;如果不是强盗的帮凶，他本人就是强盗。他的房子是贼窝，强盗窝。就像我事先向你们证明的那样。他化装成各种各样的人，在全国招摇撞骗，寻找犯罪的机会。他和那个称为布斯拉的残疾人是同一个人，他在腋下绑着棍子，如果你们走路时与他相撞，你们就会以为，他的残废的骨骼在咯吱咯吱响。这是化装成乞丐时戴的假发。&rdo;

我把他的口袋一一掏空，仔细查看每一件物品，一边解释这些东西的用途：

&ldo;这个罐子装的是色粉，用它可以很快把他的脸涂成其他颜色。这是抹布，用来快速擦掉他脸上的颜色。现在你们看到一个瓶子，里面还有半瓶水，肯定是准备在没有水又必须用水的地方使用的。另外，这是什么？这是两个橡皮做的半圆球。他化装成乞丐，把这插进自己的屁股。他的样子就会比事先胖。你们了解棍子的各种颜色吗？当乞丐时，他把棍子扯出来，把深色的那边朝外卷，把棍子系在身上，这时衣服上的布看起来像旧布。你们看见过穆巴拉克与乞丐相遇吗？肯定没有。这是不可能的，因为他们两人是同一个人。是不是乞丐出现在此地时，穆巴拉克就没有在此处露面？&rdo;

后面这两个证据显然是令人信服的，因为我听到四面八方响起既表示同意又表示惊讶的声音。

我从他的另一个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包。打开一块包裹着的抹布，看见一个用委内瑞拉古金币编织的手镯。有的钱币上的铸字还清晰可见。在火光下，我看见正面有向国家元首递交十字旗的圣马尔库斯像，背面是另一个我不认识的圣人的像，四周环绕着星星。

&ldo;这里是十二枚金币，包在一块抹布里面，&rdo;我说，&ldo;谁知道他是从哪儿偷来的！你们仔细寻访一下，也许会找到失主。&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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