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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第1页）

&ldo;啊，是你的声音，&rdo;一个女人回答，&ldo;可不是，你不就是那个外来的长官？&rdo;

&ldo;我是。你是那个找植物的？&rdo;

&ldo;正是。长官。下来吧！我一定要告诉你这件事。&rdo;

&ldo;必要吗？&rdo;

&ldo;肯定的。&rdo;

&ldo;时间长吗？&rdo;

&ldo;不要很久。&rdo;

&ldo;等等！我来。&rdo;

一分钟后，我和哈勒夫站在楼下。

&ldo;长官，什么事，你是知道的，或者说，你要花点时间，看看我的哈奇&iddot;马尔亚姆的王后吧！&rdo;

内芭卡把她交到我的手里，一个有两手宽的带刺的蓟，但是真的薄得像刀片一样。细长的王冠上明亮的弯曲蛇形花纹在黑暗中也清晰可见。她虽然不&ldo;发光&rdo;，却有一道相当明显的光泽，几乎和磷光一样。

&ldo;你相信我了吧？&rdo;她问。

&ldo;我没有怀疑过你的话。这里太暗。我早晨去拜访你，就可以在日光下把这个蓟看个清楚。不过，你现在要告诉我什么事？&rdo;

&ldo;非常糟糕的事。囚犯们逃跑了。&rdo;

&ldo;什么？真的？你怎么知道的？&rdo;

&ldo;我看见他们了，甚至听到了他们的讲话声。&rdo;

&ldo;在哪儿？&rdo;

&ldo;山上，穆巴拉克的茅草屋旁边。&rdo;

&ldo;本尼西！&rdo;哈勒夫火了，&ldo;我们必须马上出发上山。我们把他们毙了，否则我们就会没命。&rdo;

&ldo;等等！我们必须先弄清一切情况。告诉我们，内芭卡，他们有多少人。&rdo;

&ldo;三个陌生人，还有穆巴拉克和柯查巴西。&rdo;

&ldo;怎么？柯查巴西也在内？&rdo;我吃了一惊。

&ldo;是的。是他亲自把他们释放的，并且从穆巴拉克手里得到五千皮阿斯特。&rdo;

&ldo;这消息准确？&rdo;

&ldo;我听得很清楚。&rdo;内芭卡发誓。

&ldo;说下去，但要简单点！我们不能浪费时间。&rdo;

&ldo;我捡了蓟王后，想经过林中空地回家。这时，我看见从城里走来四个男人。我不想让他们看见我，就躲到靠茅屋的角落里。那四个男人想进茅屋，但门上了锁。其中三个我不认识，第四个是穆巴拉克。他们正在说，是法官释放了他们。法官马上就会来，为此事索取五千皮阿斯特。如果付给他这笔钱，他们就可以离开；但是他们一定要对你们进行报复。其中一个人说，你无论如何会骑马到拉多维什和伊斯蒂普去。要阿拉扎在半路上袭击你们。&rdo;

&ldo;阿拉扎是谁？&rdo;

&ldo;我不知道。然后柯查巴西来了。由于他们都没有钥匙，他们就用脚踢开门进去。屋里点了灯。在我藏身的地方，上面的窗子打开了。鸟、蝙蝠等动物从这个窗口放了出来，这是穆巴拉克放的。这时，我很害怕，赶紧下来找你。这就是我要告诉你的。&rdo;

&ldo;谢谢你，内芭卡。明天你要为此得到奖赏。现在回家去吧！我没时间了。&rdo;

于是，我回到房间里。我不需要叫醒任何人，因为有人叫醒我。这本身就是一个信号，大家知道发生了情况，他们都起来了。还没有过两分钟，我们就全副武装上路了：哈勒夫、奥斯克、奥马尔和我。两个店主本来是想吵闹的，但是我制止他们这样做，因为逃跑的人必然会听到响声，得到警告。我委托这两个老板，静悄悄地再叫几个大胆的汉子，和他们一起占领通往拉多维什的公路。逃跑者必定落入我们的手中，如果我们事先不伤害他们的话。

我们四个人首先赶到山路上。到达森林的时候，我们被迫放慢脚步。这个地方没有开发，我们必须小心行动，以避免摔倒。这条路陡峭地随山势升高，树与树之间的地面铺了石头，向下流动的雨水逐渐把较松软的泥土洗掉了。

我似乎听到，在我们前面有一个清晰的、尖叫的人声，似乎有人由于恐惧而发出一种又高又短的&ldo;伊&rdo;声。然后我听到一阵沉闷的声音，好像有人摔倒了。

&ldo;停！&rdo;我轻轻地告诉其他人。&ldo;我们前面有人。停步并保持绝对安静！&rdo;

很快就有人慢慢地走近我们。步伐无规则，因为此人在前进时一条腿比另一条慢。

他一瘸一拐地走着，也许是摔伤了。现在，他到了我的身旁。这个夜晚能见度很低，树木之间和树木下面甚至是一片黑暗。因此，与其说是用眼睛，还不如是凭一种预感使我认出了一个瘦长的身影，这个身影与柯查巴西相似。我一把抓住他胸口。

&ldo;站住，不要出声！&rdo;我用强制性的口气命令他。

&ldo;安拉！&rdo;他惊叫着。&ldo;你是谁？&rdo;

&ldo;你不认识我？&rdo;

&ldo;啊，你是那个外国人！你在这儿干什么？&rdo;

他也许听出了我的声音，也许是我的身材使他更容易辨认。他知道遇到谁了。

&ldo;你，你是谁？&rdo;我问，&ldo;你肯定是那个把囚犯释放出去的柯查巴西！&rdo;

&ldo;天啦！&rdo;他大声叫喊，&ldo;你知道这件事！&rdo;

他往旁边跳了一步，想脱身；我已经料到他会试图逃跑，紧紧抓住他。但他那件破烂的旧长袍禁不住我的力气，一挣就撕开了一道口子，我手里抓了一小片布。他跳到树下，追捕是无用的。这时他使劲叫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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