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不允许我出门。&rdo;
&ldo;呃,谁禁止你出门?&rdo;
他忧郁地朝那俩兄弟瞧了一眼。这时我注意到,山多尔在用手指威胁他。我装作什么也没有看见,往角落里走,对小孩说了几句友好的话,便领她到敞开的商店里来。
&ldo;过来!&rdo;我用温和的声音请她,以唤起她的信任。&ldo;我马上给你消除痛苦。张开嘴给我看看牙。&rdo;
她毫不犹豫地张开嘴,牙齿没有受到损伤。也许是风湿痛,这是没有药治的。但是我从经验中知道,训练想像力有多大作用,尤其是对小孩。先必须止住哭。
&ldo;张开嘴,用点头或摇头回答我的问题,&rdo;我说,&ldo;还痛吗?&rdo;
她点了点头。
&ldo;注意。我把手在你面颊上放一会儿,痛就去掉了。&rdo;
我把小孩的头拉到自己身边,空手放到疼痛的面颊上,轻轻地揉了揉。我不懂生物磁场,但我相信小孩的想像力,相信一只友好而温暖的手在轻轻按摩疼痛面颊时所起的舒服作用。
&ldo;现在是不是不痛了?&rdo;过了一会儿,我问。
小女孩又点头。
&ldo;一点儿也不痛了?&rdo;
&ldo;是的,一点儿也不痛了!&rdo;小孩回答。她脸上露出神采,眼睛朝我感激地微笑。
&ldo;不要出声,用鼻子呼吸一下,疼痛就去掉了。&rdo;
一切都这么简单,这么顺理成章。可是当我想再出去的时候,店主却冲着我过来,说:
&ldo;她从昨天起就哭,到现在还止不住。其他的孩子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才走开的。你可以创造奇迹,啊,谢里夫!&rdo;
&ldo;不,这不是奇迹。我只是用了一种简单的方法。如果你让你的小女儿今天还在房间里呆一天,这方法就会有效。我去接你那三个孩子。&rdo;
&ldo;你,谢里夫?&rdo;他问。
&ldo;当然是我,因为你不能去。&rdo;
两个阿拉扎向他投过去愤怒的目光。他却弯着腰,好像要从地上捡起什么东西。他用这种方式接近我,低声对我说:
&ldo;注意!他们是强盗。&rdo;
&ldo;那是什么?&rdo;山多尔大声问,他可能听出了一点点意思,&ldo;你说什么?&rdo;
&ldo;我?什么也没有说!&rdo;店主尽量大大方方地回答。
&ldo;狗崽子,你不要骗人,否则我一拳把你打倒在地上!&rdo;
山多尔举起拳头,我一把抓住他的胳膊,警告他:
&ldo;朋友,你这是何苦来呢?你难道不知道,先知是禁止别人由于愤怒而损伤他的信徒的容貌的?&rdo;
&ldo;你的先知跟我有什么干系!&rdo;
&ldo;我不理解你。从你行为看,你像个坏人,却想成为那四个外国人的朋友。你知道吗,那四个外国人是连一个小虫子都不想伤害的?&rdo;
山多尔把手放下,又向店主投过来一个更加严厉的目光,一面回答我的问题:
&ldo;你说得对,谢里夫。但是我爱听真话,厌恶谎言,所以发这么大的脾气。出来吧!&rdo;
我跟着他到了外面,好像一切都是顺理成章,自由自在地活动,一瘸一拐地往河边走去。这两个强盗无疑是把我当作他们的半个俘虏,既不让我退回来,也不让我往前走,否则,我就有可能把他们的身份泄露出去。即使我不认识他们,也不打算告密,他们也会这样对待我的。因此,他们一定要把我的活动范围限制在他们的视线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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