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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第1页）

&ldo;只有七八成把握。我们将骑马从这儿到卡宾屈，再从那儿经过瓦尔屈到什干屈。&rdo;

&ldo;这可是一条难走的路呀，长官。&rdo;

&ldo;其实不难。如果我们从这儿到伊斯蒂普，从那儿经过卡劳曼再去瓦尔屈，那就一直有路，但是我们要拐一个弯，这要费很多时间。我是宁愿一直骑马到卡宾屈，虽然骑起来费力。我不相信会有一条开辟了的小路。&rdo;

&ldo;有是有，不过是一段段的，&rdo;编筐人证实，&ldo;但是，如果我给你引路，我保证路不会很坏。&rdo;

&ldo;你熟悉这一带？&rdo;

&ldo;很熟。让我给你引路吧，那样，去塔什克耶也好，去卡宾屈也好，我觉得都一样，距离也大体相同。我的安排是，避开没有路的森林，大部分时间走没有遮盖的路段。不过就是要一会儿上坡，一会儿下坡。&rdo;

&ldo;这个受得了。&rdo;

&ldo;你什么时候动身，动身前我还可以回家一趟吗？&rdo;

&ldo;可以。不过，半个钟头你要赶回来。你能不能够租到一匹马？&rdo;

&ldo;可以，这儿的老板马上就可以给我一匹。&rdo;

&ldo;那就请你和他说一声，我付租金。&rdo;

&ldo;你也可以骑我的马，就在外面，&rdo;他的连襟说，&ldo;不过我担心，能不能同步前进，因为它老了。那些坏蛋把我的好马要走了。我再也看不见那匹马了，也没有钱买匹新马。我还是很需要的。&rdo;

&ldo;多少钱一匹？&rdo;我问他。

&ldo;到亲戚手里买要一百五十皮阿斯特。&rdo;

&ldo;我把它买下给你。&rdo;

&ldo;买下？&rdo;他惊奇地问，&ldo;长官，你说的是真的？&rdo;

&ldo;为什么不呢？&rdo;

&ldo;因为我没有马。&rdo;

&ldo;这没关系。我到盗贼手里取。我要是能赶上他们，就顺便从他们手里给你拿一匹。&rdo;

&ldo;如果你不成功？&rdo;

&ldo;这是我操办的事。简单明确地说，我买匹牲口给你，如果你全力做这笔买卖的话。&rdo;

&ldo;很高兴，因为我的马还没有失而复到。不过，长官，不要对我使坏！你是不是要等到把马拿到手的时候才付款？&rdo;

&ldo;不！谁知道我多久才能赶上那些罪犯，什么时候才能够碰到他们！你想要我怎么给钱？我马上给你二十皮阿斯特。&rdo;

&ldo;我说的是一百五。&rdo;

&ldo;不，是二十！&rdo;

&ldo;那你误解了我的话，长官。&rdo;

&ldo;那是我的错误。我想是二百皮阿斯特，所以对你说，我买。&rdo;

&ldo;这可是太多了。&rdo;

&ldo;我再给你五十皮阿斯特零钱，是给你孩子的。这儿是二百五十皮阿斯特。&rdo;

这儿最好的马价格不到五十马克。但是在那儿，普通马的价格与我们家乡是不同的。在这个农村，穷人都有自己的马，因为到处有便宜的、往往不收费的草地。编筐人阿比德没有马，是特困户的特征。

尽管这个数目微不足道，但是我的捐赠还是使他感到很愉快。老实巴交的许屈吕所受的损失大于给他的补偿，而我并没有受到损失，因为我付的买马款是马贼的钱。现在，我感到遗憾的是，没有把两个强盗的钱包拿来。要是拿来了，就可以把那些钱为穷人和好人做点好事。

我们吃完早饭就备马出发。这时我的脚使得我感到狼狈。我怎么穿戴呢？我正在考虑这个问题，医生进来了。

&ldo;长官，&rdo;他说，&ldo;我是来给你拜早并问问，你是怎么休息的。&rdo;

他的穿着与昨天的一样，手里还拿着一个小包。

&ldo;谢谢你，&rdo;我回答，&ldo;我的休息是安宁的，但愿你也是如此。&rdo;

&ldo;安拉没有满足你的这个愿望，因为我彻夜未眠。我把我的头敷满了含硫酸钙的石灰石，所以不能睡觉。我刚合上眼，就梦见世界大海充满了石膏和水，天空完全是印花平布，这些布都浸入了石膏海，然后不断往我身上包扎。这根绷带把我裹得太紧，我的呼吸停止了。我害怕得大声叫喊，就醒了。不过，我对包扎还是有所防范，结果从枕头滚下来，滚到房间的中央。&rdo;

&ldo;你现在就知道，昨天你的&lso;模特&rso;的情绪是什么样子了。&rdo;

&ldo;满意对他来说是谈不上的，不过，他又在我这儿躺了一个钟头。他的左大腿和右手两个指头断了。他现在包扎得很漂亮，抽着水烟筒，还喝汽水呐。&rdo;

&ldo;他是自愿来的？&rdo;

&ldo;不是，我只好亲自请他来。&rdo;

&ldo;你的石膏长袍怎么样？&rdo;

&ldo;已经挂在大门旁边的铁棍上。许多人站在门前。我派一个小伙子站在那儿，解释这件长袍的重要意义，每个人都可以免费进入，看我给我的&lso;模特&rso;包扎指头和腿部。几天过去了，我成为一个名人。为此，我要感谢你。你的腿怎样？&rdo;

&ldo;很好！&rdo;

&ldo;那么，我就给你推荐一位私人医生，最大限度的休息。在院子外面，马已经备好鞍。你是不是要远行？&rdo;

&ldo;嗯，我知道，我可以大胆骑马。&rdo;

&ldo;是的，你昨天晚上就想过，今天骑马。你打算在骑马时脚上穿什么？&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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