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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第1页）

我翻过栏杆，爬到平台边缘。对！躺在地上的瘦长个一动也不动。我在上面，认不出那两张脸。隔着栏杆，我只能看出他们的轮廓。

在茅屋这一侧，火光照不到，漆黑一团。如果我能够从这个地方下去，藏在树后面的人就看不见我了。

这时我听见后面说：

&ldo;本尼西，我在这儿，可以出来吗？&rdo;

&ldo;可以，哈勒夫。但是不要站起来，否则，他们会看见你，朝你开枪。&rdo;

&ldo;哈，我们可是防弹的！&rdo;

&ldo;别闹着玩！来！&rdo;

他向我爬过来。

&ldo;哎，这是谁？&rdo;

&ldo;屠夫楚拉克。子弹把他打死了。&rdo;

&ldo;惩罚这么快就赶上了他。安拉对他是恩惠的！&rdo;

我更仔细地往四周看了看，只见一个铁圈，固定在悬崖上面。铁圈上吊着一根两股拧成的绳子，这根绳子我们看见过。穆巴拉克就是用它吊下平台的。

&ldo;看守是沿着它下去的。&rdo;哈勒夫认为。

&ldo;很可能。这个装置是精心设计安装的。难道今天的游戏在此之前还跟别人玩过？&rdo;

&ldo;哎呀，本尼西，下面也许有人在挨饿，受折磨！&rdo;

&ldo;这些恶棍已经有所准备。他们至少对我们是严阵以待的。让我们把绳子放到屋里去，让奥斯克和奥马尔可以爬上来。&rdo;

两人都上来了，很快就匍匐到我们身边。我们睁大眼睛，想发现逃到森林里去的人，结果什么也没有发现。

&ldo;你觉得我们能不能往外面放，然后神不知鬼不觉地沿它下去？&rdo;哈勒夫问。

&ldo;可以，&rdo;我回答，&ldo;因为这儿暗。此外，我们也想试试。让我们先把尸体扔下去。他们对他怎么开枪都无所谓。我持枪准备。一旦他们开火，我就有了靶子。&rdo;

同伴们费了一些力气把楚拉克的尸体搬过栏杆，然后用绳子拴住他的胳膊，把他放下去，放的速度很慢，以引诱敌人来射击。但是，一点动静也没有。

&ldo;现在，我先下去。&rdo;我说，&ldo;我马上往灌木林里面爬，从那儿再爬到森林里去。到了森林，我应该看见敌人，如果他们在那儿的话。这是一个泉，可能有铃蟾和青蛙。它们的叫声是不会引起注意的。你们就呆在上面，一直呆到这堆火熄灭。但是，如果有一只青蛙叫，只叫一声，而且声音相当低，你们就下去，然后在下面等我来。&rdo;

&ldo;这对你太危险，本尼西！&rdo;

&ldo;怕什么！只要那个躺在底下的老穆巴拉克没有设什么诡计，不是装死！你们要留神！我走了。&rdo;

我把子弹盒放在下面的茅屋里，把枪托挂在上面，抓住绳子，迅速下降。屠夫楚拉克的尸体就在那里，穆巴拉克在旁边，一动也不动，像死人一样。他或许是头朝地，因此没有行动能力。

我继续往前爬行，往悬崖那边爬，以蕨类植物和灌木为掩护。我的目光一直朝着火光。我必须注意火与我之间的一切情况。我觉得很安全。这些人对于偷袭敌人的方法知道多少？他们猜想我们还在茅屋顶上，一定是把目光对准那个地方，而不会注意他们的背后。即使他们注意到了这点，我也不需要害怕。我有四连射枪，占着上风。

因此，我走到了五十步开外的地方，闻到马的气味。我又前进了一点，听见有声音。很快，我看到了动物和人。马拴在树上，敌人靠在一起，讲话的声音不大不小。马并不是不动的，而是为防止夜间昆虫的攻击，不断地蹬着蹄子，用尾巴扑打自己的身体。由于有这样的声音，一个未经训练的人也可以秘密潜伏到他们身边。我终于到达他们旁边，从两匹马之间爬过，躺在深芦苇里面。那几个人离我的距离不到三步。

&ldo;穆巴拉克完了，&rdo;马纳赫&iddot;巴尔沙颇有温色，&ldo;这个老家伙是头驴，偏要到那上面去。&rdo;

&ldo;我也是其中一个？&rdo;山多尔问。

&ldo;你很小心，没有让他们打中。&rdo;

&ldo;如果我不向前跑的话，那个外国人也不会对我开枪。&rdo;

&ldo;那人究竟是谁？&rdo;

&ldo;谁？你这还要问！当然是那个叫做本尼西的人。&rdo;

&ldo;据说，那人是带着受伤的脚上去的，真的？&rdo;

&ldo;真的。要是他断了脖子，而不是伤着脚，那就好了！我要感谢安拉。但是，我们至少看见他也受了伤。&rdo;

&ldo;呸！我不相信他有防弹能力。这是骗局！&rdo;

&ldo;骗局？你听着，我比以前更相信了。穆巴拉克瞄准了他，我也瞄准了，那时他从窗口露出头来。我一千次发誓，我是打中他了。我的猎枪藏在栏杆后面，枪口与他的头只有两个胳膊长的距离，我们看得清清楚楚。我们两人都打中了。我看见这个头回转过去，因为子弹如果撞上了的话，具有可怕的威力。可是就在同一时刻，我听见子弹撞在悬崖上，是碰到头上反弹回去的。如果没有栏杆挡住，肯定会打中我们。一会儿，这个本尼西端着枪，击倒了穆巴拉克。他一定是穿透了他的头颅，因为这个老家伙发出了最后一声叫喊，就摔下去死了。我如果不是赶紧逃命的话，也是同样下场。&rdo;

&ldo;奇怪，太奇怪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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