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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9章（第2页）

‐‐否定相遇，否定一切，甚至否定自己。

明知是故意激他的话，五脏六腑却也是抽搐得难受。

余木声音痛苦而颤抖：&ldo;别说了。&rdo;

‐‐卧槽!!!

徐禾一下子情感爆发，气极，气到眼泪都出来，就顺着殷红的眼角落下：&ldo;我他妈真后悔救了你!&rdo;

那眼泪成了崩溃余木理智的最后一击。

灵魂被人用手狠狠揪起，一分为二，撕成两半。

刚刚徐禾话语断断续续想在耳边。

……狗杂种。

……我真后悔救了你。

他走过去，粗糙的指腹揩去徐禾眼角的泪。

徐禾磨牙，一拳打在他胸口：&ldo;滚!&rdo;他退后，像看个疯子、看个神经病。

余木笑了一下，这一笑，纠缠眼里一直不掉的眼泪终于落下来。

他说：&ldo;你别哭了。&rdo;

&ldo;徐禾，我最见不得你哭。&rdo;

当初拿命换徐星予的安全。

就是不想你难过。

你赢了。

余木收回手，月色落在青年脸上，道：&ldo;说那么多都是想让我走，有什么用呢。你骂人，自己先哭出来。&rdo;

徐禾心肌梗塞：&ldo;……&rdo;老子是气到了!

气到不想说话，妈的。

余木最后一眼。

在害怕敬畏绝望欢喜里挣扎。

少年时惶恐不安兢兢战战，长大后的虚假温顺循循渐进，都如一梦。好像，对他而言很珍贵的记忆，对徐禾来说微不足道，甚至他的感情，都是廉价恶心的。

可看他哭，他还是会很难过。

余木缓缓一笑，眼泪落下。

立起身来。

他说：&ldo;我会回去的。&rdo;

&ldo;你不要的记忆，我也不要了。&rdo;

心被撕开一道口。

鲜血直流。

大脑冰冷。

&ldo;不要余木。&rdo;

看着徐禾噙泪瞪过来的一眼。

他的笑容如刀锋舔血，缱绻温柔，又冷漠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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