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珠张了张嘴,没说出话来,最终合上唇瓣,嗯了一声。
快回到住处时,霍临接到一个很长的电话,一直到下车之后,他站在树下又聊了好一会儿,才总算结束。
他抬头看了一眼屋子的方向,大门锁着,还没有人进去过,于是又回到车边来找小珠,只看到司机在擦车玻璃。
“太太呢?”霍临问他。
司机站直了,并腿答道:“太太有点晕车,由江助理陪着,到湖边休息去了。”
霍临猜测小珠刚刚没吃什么东西,又连续坐这么久的车,所以有点反胃。
他先到厨房去拿了两块蛋糕,往人工湖的方向走。
这套宅院花了很大的面积来做园林,霍临穿过花丛,走过假山之间的吊桥,在郁郁葱葱的树木背后听到了小珠和江席言说话的声音。
霍临觉得江席言这个人不工作的时候有点自来熟,和谁都能聊两句。
江席言问小珠:“好点了没?你之前不是不晕车么,是不是给吓坏了啊。”
小珠摇摇头,刚刚虽然流过眼泪,但眼底红痕早已消失了,平静道:“一开始有点,后来大概猜到你们早有准备,不会出事的。”
江席言有点惊讶:“原来你猜到了。那怎么还慌成那个样子?就那么冲动地走出去了。”
小珠顿了顿:“因为我的身份是霍临的妻子。一个正常的妻子,看见自己的丈夫受到威胁时是不会太理智的。”
江席言大概被自己的口水呛到,轻咳起来,仔细思考过后,嘿了一声:“你说的还真有道理,我都没想到。”
小珠轻轻笑了一下。
霍临并不打算偷听,而且他觉得小珠现在的表情应该有点得意,他想快点看到,于是加快了脚步,但是还没有走出树丛背后,又听见江席言问。
“那这么说,难道你那些表现都是你的精心设计?”
小珠没出声。
她的目光落在湖面上,闪烁的金光色彩斑斓,跳跃不定。
江席言探究地打量她:“我离你那么近,都没看出来。我以为你是真心替霍先生担心。”
霍临不由得站住了。
他端着两块蛋糕,不自觉地屏息,等待着小珠的答案。
过了好半晌,小珠懒散地笑了下。
她的笑是身体不是很舒服、没有力气,懒得付出太多表情的敷衍的笑,像对任何一个擦肩而过的陌生人。
“可能在那个当下,也是有一点吧,不过,也轮不到我来担心他呀。”
“他有自己的计划,有自己的妻子,我只是临时扮演这个角色而已。”
江席言看着小珠,眨了眨眼,变得沉默。
过了少顷,江席言试探着问:“那你对霍先生的感情呢?”
小珠停顿了很久,没有回答。
晕车让她的胃部翻涌绞痛,呼吸的空气也停留在胸腔隔膜以上,难以到达肺部。
小珠坐在湖边的长椅上,伸手按住自己的腹部,深深地呼吸了好一会儿,才轻轻出声。
“哪有什么感情。”
她面无表情,像在念课本上的字。
“你们会不会太天真了。我和霍先生从一开始就不是谈感情的关系,所有一切都是假的,我很清楚,你不清楚吗?”
江席言呆呆地看着她,像是傻了。
小珠歪着脑袋看了江席言一眼,反而笑了出来。
霍临没有再往前走,踩着她轻轻的、很快就能飘散在风中的笑声原路折返了。
他回到厨房,把蛋糕放回冰箱,关上冰箱门。
站在那里停了一会儿,又打开冰箱门,拿出蛋糕,放在旁边的桌上。
他慢慢走上楼梯,单手给小珠发消息,提醒她到厨房吃点东西,蛋糕要等不那么凉了再吃。
霍临没有回卧室,转去了书房,拿了份没看清日期的报纸,就开始静静地漫无目的地坐着。
他视线落在不算清晰的印刷字体上,铅墨字符在视网膜上扭曲跳动,无法带给他任何意义。
一开始,霍临试图屏蔽这偶然听到的只言片语给他带来的影响。
他找了很多理由来说服自己,比如,偷听到的内容可能断章取义,难以保证真实性,孤立的片段也无法反映当事人的全貌,也可能引发误解。
又比如,小珠当时的谈话对象是江席言,并不代表面对他的时候小珠还会保持同样的想法,可能她只是在欺骗江席言而已,他们之间当然是有感情的。
否则,她怎么会同意他的求婚,又怎么会答应要在不太大的郊区房子里和他度过余生。
但在窗外树枝被一只路过的飞鸟摇晃出波浪的绿纹时,霍临为自己找来的这些理由也崩塌了。
他心底其实很清楚,他的求婚是一意孤行,一味地让不知真相的小珠等他相信他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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