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础授课一周后的午后,通天峰后山的雪已化尽,古松脚下的青石地透着湿润的凉意。万剑一刚结束助教工作,就被五个弟子围住——其中有总跟不上课堂节奏的胖弟子王壮,有聚气总弱三分的瘦弟子李娟,还有三个总记混剑招衔接的低年级弟子,几人脸上都带着几分局促与期待。
“剑一助教,”王壮挠了挠头,声音有些小,“课堂上练习时间太短,我‘扫剑’的脚步还是晃,能不能……能不能再教教我?”李娟也跟着点头:“我聚气还是不够力,刺剑总没劲儿,想多练练。”
万剑一看着几人渴望的眼神,心里忽然有了个主意。他拉着几人走到古松旁的空地上,这里正好有三排旧木桩,是之前弟子们练剑留下的,很适合小规模练习。“不如我们组建个‘课后小练剑组’吧!”他眼睛一亮,认真说道,“每天课后在这里练一个时辰,我先帮你们补心法,再拆剑招,肯定能跟上进度!”
“真的吗?”王壮眼睛瞬间亮了,其他弟子也纷纷附和,连旁边路过的三个基础薄弱的弟子,也凑过来小声问:“我们能加入吗?”
万剑一点头笑了:“当然可以!人多一起练更有劲儿,咱们就定每天酉时(下午5点)到戌时(下午6点),先练20分钟心法,再练30分钟剑招,最后10分钟总结,怎么样?”
就这样,八人的“课后小练剑组”正式成立。万剑一还特意找父亲要了一卷空白竹简,用小毛笔写下“练剑组计划”:
心法热身(20分钟):慢走聚气(针对气堵)、指尖捏石(针对聚气弱)、腹式呼吸(针对气散),每人根据短板选一项练;
剑招拆解(30分钟):分“剑起青云”“劈剑”“刺剑”“扫剑”四组,每人主攻一项薄弱招,万剑一逐一指导;
总结复盘(10分钟):每人说一个当天进步点,万剑一记在竹简上,下次练习前回顾。
第一天练剑时,王壮就遇到了难题——他练“扫剑”时,脚步总像踩在棉花上,一转身就晃,木剑扫出去也歪。万剑一没有急着让他练剑,而是先在地上用石子画了个大半圆:“你先跟着石子走,左脚踩左边的点,右脚踩右边的点,走的时候腰腹要绷着,像扛着一袋轻石头,别晃。”
他陪着王壮走了一遍又一遍,一开始王壮还总踩错点,万剑一就牵着他的手,一边走一边喊节奏:“左点——右点——转!左点——右点——转!”走了二十分钟,王壮的脚步终于稳了,再拿起木剑练“扫剑”,果然不晃了,虽然还不够快,却比之前好了太多。
另一边,李娟正在练“聚气于指”——她捏着小石子,指尖的灵气总像飘着的柳絮,握不牢。万剑一蹲在她旁边,把自己的手覆在她的手上:“你感受我的气,聚在指尖前半段,别散到手掌,像用小勺子舀水,只舀一勺,慢慢捏紧。”
李娟跟着万剑一的力道试了几次,指尖渐渐泛起淡淡的灵气光晕。万剑一又让她把石子换成木剑:“把指尖聚气的感觉移到剑尖,就像石子粘在剑尖上,慢慢刺出去。”李娟按照方法刺剑,这次剑尖终于有了力道,稳稳刺进木桩半寸。
练剑组里,万剑一像个小指挥官,一会儿帮记混衔接的弟子画“剑招流程图”(用箭头标“剑起青云→抬剑→转劈剑”),一会儿帮气堵的弟子数呼吸拍子,还不忘在竹简上记录每个人的进步:“王壮:扫剑脚步稳了10%;李娟:刺剑力道增了5%;张小明:剑起青云转劈剑不卡了……”
一周后,练剑组的进步肉眼可见:王壮的“扫剑”能稳稳扫过三个木桩,脚步再不晃;李娟的刺剑能刺进木桩一寸,聚气也稳了;三个记混衔接的弟子,能流畅完成“剑起青云→劈剑→刺剑”的三连招。连玄通长老路过时,都忍不住停下脚步,看着练剑组整齐的动作,对万震云感慨:“这孩子不仅会教,还会组织,把一群基础弱的弟子带得这么好,难得啊!”
消息很快在通天峰外门弟子中传开,不少基础薄弱的弟子都来找万剑一,想加入练剑组。万剑一没有拒绝,而是把练剑组分成了两组:一组由他亲自带(基础最弱的8人),另一组由进步快的王壮和李娟带(新加入的10人),还教他们怎么用“石子画轨迹”“指尖聚气”的方法指导同伴。
有次万震云来接万剑一,看到他站在两组中间,一边看王壮带练,一边喊:“王壮,记得让他们先走脚步,再握剑!”李娟遇到解决不了的问题,也会喊:“剑一,他聚气总散,怎么办?”万剑一就跑过去,用“腹式呼吸配合慢走”的方法帮忙,整个练剑场热闹又有序。
“爹,”回家的路上,万剑一累得靠在父亲身上,却笑得很开心,“今天又有三个弟子进步了,王壮还能自己教别人了!”
万震云摸了摸他的头,笑着说:“你不仅自己厉害,还能让别人也厉害,这才是真正的本事。现在外门弟子都知道,通天峰有个‘剑一助教’,带的练剑组进步最快,大家都愿意跟着你。”
夕阳把父子俩的影子拉得很长,万剑一手里还攥着那卷记满进步的竹简,竹简边缘已被翻得有些毛糙,却记录着他从“助教”到“组织者”的成长。练剑组的成功,不仅让他的“组织协调”能力得到锻炼,更让“剑一有号召力”的名声在基础弟子中传开——越来越多的弟子愿意听他的安排,跟着他一起练剑,这份凝聚人心的力量,正是“领袖气质”最生动的体现。
而那片后山的练剑场,也成了通天峰外门最热闹的角落——每天酉时,总能看到一群弟子围着一个小小的身影,跟着他走脚步、练聚气、拆剑招,木剑挥动的“呼呼”声与笑声交织在一起,像一首关于成长与陪伴的歌。万剑一或许还不知道,他此刻带领的不仅是一个练剑组,更是未来青云门新生代弟子中,一股“互帮互助、共同进步”的力量——而他,正是这股力量的小小引领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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