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煦明媚的阳光下,展昭觉得自己眼角有些发热,那莹亮的水珠滑进白玉堂交叠着的衣襟里,就像是一滴热油坠落在展昭的心头,“哗”的一声喧腾成满腔炙热,能将他脸皮悄无声息的烫熟。
展昭先挪了眼,他起身从旁边的大石头上取来了白玉堂衣物,招呼着湖水里的人先上岸。
“方才你慢一步,展某也不会让你下水了。”展昭垂眼瞧着他,双手将衣服理开,说:“这才四月的天,白五爷要戏水也别挑错时节。”
“爷今天受到了惊吓,跳水里给自个儿压压惊不行?”白玉堂嘴上功夫没落下,很快就游到了岸边,他懒懒的冲展昭伸出手,那白皙的手腕,如玉般的指尖在日光下瞧着极其养眼。
展昭将白玉堂的衣服垂在手肘间,伸臂过去要拉白玉堂,可他只是微微触碰到对方沾湿的指尖,白玉堂便已踩着靠岸边上的青石借力从湖中淌水而出。
“你这猫儿得了便宜还卖乖,爷可是亲自下湖给你捉了这么多条鱼,世上独一份。”白玉堂一双含光的丹凤眼睨着展昭看。
展昭缩了手,这独一无二的一份确实叫他心里泛起了温柔,正忙着想将衣服给白玉堂披上,可不经意一垂眼,某人衣裤紧裹着的□□有一物尤为显眼。
展昭怔了一瞬,辨别清楚那是何物,顿时满脸爆红。
好巧不巧就在这时,白玉堂还往前走近了一步,强烈的视觉冲击下,让展昭觉得在耳边漂浮着的轻柔的微风此刻都发出了轰隆的声响,砸在他浑身上下每一个器官上,摇摇欲坠,不堪重负。
其实眼下这样比他俩情到深处自然浓时的坦诚相见体面得多了,展昭的神智在摇摇欲坠间努力对比了一下,很快的开始自我恢复。
白玉堂唇角却勾出一抹极为舒心的弧度,开口时嗓音甚至还掺上了几分魅惑,忍笑道:“猫儿,你不给我穿衣,爷快冻坏了。”
展昭有种喉咙干涩发紧说不出话来的感觉,可他回神极快,在看清白玉堂眉眼以及唇角间含笑的一瞬间手腕一使劲,直接将衣服罩在了白玉堂的头顶上,遮住了那人含着趣意打量他的一双美眸。
“冻坏啦。”白玉堂被衣裳罩住了头,隔绝了视线后还在喊着这句话。
展昭磨牙,愤愤然将脚边的几条鱼捡起来,找了个湖畔边上相对干燥的地方生起了一堆火。
展昭往火堆里丢着干柴,心里还在为方才因为多瞧了几眼男人都有的东西自我唾弃着,可身体却实诚的很,眼角余光仍然注意着不远处正在穿衣的某人。
展南侠开始摆正自己的心态,这没什么,他们以后要一辈子在一起的,总要学会如何冷静从容的正视一些事情和……东西。
某人衣冠不整,却走路带风,手上缠着腰带还一边颠着取下来的发簪朝展昭走了过来。
展昭微微仰首侧目,只见这人春风得意,眼波荡漾,几乎可以用得上嘚瑟这个词来形容了。
白玉堂靠近火堆盘腿坐下,本想着等身上的衣服和头发干的差不多了就带着这些鱼和猫儿打道回去,总比在这荒郊野外一点佐料都没有的地方用火烤着吃好,只见展昭抽出摆在一边地上的画影,十分血腥的将手边一条还微微颤动的鱼儿直接给开膛破肚了。
“……”白玉堂沉默了几瞬,默默松开缠在手腕间的腰带,又低头将自己身上的外袍交叠裹好,麻利的把腰带给束在了腰间。
今天猫儿身上的杀气有些重是怎么回事?白玉堂悄悄抬头,偷瞄了展昭一眼。
好不容易摆正心态的展南侠鼻息间发出一声不易察觉的轻哼。
展某一般不轻易出手,让你春风荡漾,怕了吧。
白五爷的心的确抖了那么一两三拍,他抬头对上展昭审视的目光立马开口:“猫儿,咱们还是拿回去让赵大叔炖汤喝吧。”
展昭本也是如此想的,白玉堂捉了好几条鱼,该拿回去今晚让大伙一起尝尝鲜。可展昭才垂下眼帘,忽然又挑眼盯住了白玉堂。
“你嫌展某手艺不行?”展昭面无表情,所有的情绪都忍在心里,顺手又将一条鱼开膛破肚。
画影在展昭手中俨然成了一把杀鱼刀,血迹溅在火堆边上,微风一吹,裹着鱼腥味飘荡在半空中,叫白玉堂有种身处茫然大海中却不会凫水还晕船的感觉。
白玉堂忙答:“行,爷家猫儿什么都行!”
展昭抿紧了唇,忍着笑,手边的几条鱼没一会都开膛破肚完了,被他一条条袒在边上的青草上。
白玉堂也不知道是心疼他的画影还是心疼他自己,神色复杂的看着展昭说:“你就是不洗,直接这样烤了,不去腥不撒盐,我也吃得下。”
展昭愣了好一会,看白玉堂一脸听天由命的表情,实在没忍住笑了出来。
展昭突然间明白白玉堂总爱逗他的原因了。
“你想哪去了,这么多鱼,肯定是带回去让赵叔炖汤红烧清蒸各来一样了!”展昭不敢笑得太肆无忌惮,他怕白玉堂缓过神后加倍报复他。
“猫儿……”白玉堂甩了甩微湿的长发,凉幽幽的嗓音从薄唇间轻露出来。
“你先把自己烘干。”展昭连忙对他摆手,也不去面对白玉堂此刻的表情和危险的眼睛。
他提起几条鱼,拿上画影就加快步伐往湖边走,等把画影上的血迹还有鱼都洗干净了又磨蹭了一会才敢回来。
一边烤着火白玉堂还用上了内力,里衣这会勉强半干,可贴身穿着仍旧不舒服,他起身重新束好了发,等展昭走过来顺手接过他提着的鱼。
展昭拿着巨阙和画影站在一边盯着面前火势渐渐转小的火堆,阳光普照之下,不远处的丛林里响起了风拂过枝叶的声音。
展昭回头看了眼泛着粼粼波光的湖面,指着白玉堂手里的鱼,问:“这算不算满载而归?”
“忘带鱼篓出来了”白玉堂装模作样的抿嘴摇头,一本正经的盯着展昭的眼睛说:“下回来一定记得互相提醒。”
展昭无奈,弯腰将火堆灭了。
两人顶着微醺的春日阳光,吹着绵软的春风,十分惬意的打道回府。
白展二人这趟踏青之行最终让留守府衙的开封府众人将赵琪友师傅做鱼的手艺尝了个遍。
正巧赶上蒋平晚上也来了,从展昭口中得知地方后,他还约上赵虎和张龙几人改天得空一起走一遭,让这些人见识一下他翻江鼠捕鱼的本事。
酒足饭饱后夜已深,蒋平独自一人先回了,那边徐庆和宋莞二人还护着颜查散在家里头,以免前来大宋的摄魂谙漏网之鱼趁机对颜查散下手。
白玉堂回府后便泡了个澡,这会展昭正在隔壁屋内沐浴,一墙之隔,他坐在房内敏锐的耳朵听见那边有人入水的声音。
展昭手臂滑动带出细微的水声,温柔的烛光覆在他白皙的肩头,他沾了水雾的墨发和眉眼都淌着温馨的光泽,白玉堂似乎能想象得出那样的画面,闲坐在桌旁心里都有些躁动。
白顺在门口探了探脑袋,白玉堂回神冷锐的眼神落在白顺身上:“偷偷瞧什么。”
白顺搔了搔头发,小声道:“爷,小的忘记给展大人准备换洗的衣物了。”
白玉堂起身笑着指了指他:“你小子死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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