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黔古道的晨雾还未散透,陈奇的胶鞋已碾过第一块青石板。他背着半旧的帆布包,包侧挂着阿婆硬塞的凤凰单丛茶罐,罐身还沾着泉州老茶馆的茶渍——那是他昨夜在南安码头赶船时,阿婆追着塞进来的,“苗疆山雾重,泡壶热茶能驱寒”。
古道两侧是连绵的喀斯特峰林,像被刀削过的青玉屏风。道旁的老榕树上挂着红绸,树下摆着竹篾筐,里头堆着带泥的折耳根、新鲜的小米辣,还有用芭蕉叶包着的酸汤鱼。陈奇蹲在竹筐前,掏出阿公的茶饼掰了块,递给蹲在树桩上剥玉米的苗家阿公:“阿公,这酸汤鱼咋卖?”
阿公抽了口旱烟,烟锅里的火星子在晨雾里明灭:“五块钱一碗,加山胡椒,香得很!”他突然眯眼打量陈奇的帆布包,“后生,你这包袱沉得很呐,莫不是去凤栖山?”
陈奇手一抖,茶饼碎屑簌簌落在青石板上。阿公的话像根细针,扎破了他刻意保持的平静——出发前陈老特意叮嘱,“苗疆人耳朵灵,莫要随便提‘凤眼’二字”。
“阿公说笑了,我是去镇远看亲戚。”陈奇笑着把茶饼塞回包里,却见阿公从怀里摸出个雕着蝴蝶纹的木牌,“拿好这个,进山前挂在背包上。前儿个有个外乡人路过,说在雷公山听见蝙蝠叫,那味儿腥得很……”
木牌入手温凉,刻着苗文“护”字。陈奇刚要道谢,山风突然卷起一阵腥气,像坏了的鱼,又像铁锈。阿公的脸色骤变,抓起竹筐里的芭蕉叶盖在酸汤鱼上:“快走!日头要晒破云了,这风不对劲!”
第二节:阴云压脊,雀鸟惊飞避尘烟
陈奇加快脚步,身后的酸汤鱼摊很快被甩在雾里。他摸出灵犀罗盘,指针突然疯狂转动,天池里的朱砂水泛起浑浊的灰。这是他改良罗盘后头回见这种情况——上回在闽南对付“人工煞源”时,指针不过微微发颤。
“轰隆!”
头顶传来闷雷,可天上连片云都没有。陈奇抬头,只见山雀像被抽了筋骨似的栽进灌木丛,连叫都没叫一声。道旁的野蔷薇突然全部朝一个方向倒伏,仿佛有什么看不见的东西正贴着地面掠过。
他摸出手机,信号格跳成雪花。正慌着,听见前方传来铃铛响——是苗家的“山铃”,用铜铃串成的项圈,山民赶羊时挂在羊脖子上,能驱狼。
转过弯道,只见七个背竹篓的山民正往古道中间倒草木灰。为首的阿婆白发盘成髻,银饰在雾里闪着冷光,见陈奇过来,举起左手:“后生留步!前面是‘鬼哭崖’,今日不宜过!”
“阿婆,我有急事……”
“急事?”阿婆突然抓住他的手腕,指甲掐进皮肤里,“你包袱上的茶罐,是泉州老茶坊的‘宋种’吧?十年前,有个穿黑衫子的后生也背着这样的包袱,说要去看凤眼……”
陈奇的冷汗顺着后颈流下来。十年前?林通去世那年?
“阿婆记错了,我是去镇远看奶奶。”他抽回手,却发现阿婆的银项圈上刻着蝙蝠纹——和昨夜陈老视频里,那个黑漆棺材上的纹路一模一样。
山风突然转了方向,带着股腐臭味。陈奇的灵犀罗盘“啪”地裂开道细缝,朱砂水顺着裂缝滴在青石板上,腐蚀出一个焦黑的小坑。
第三节:蝠纹鬼影,淬毒弩箭破空来
“咻——”
一支黑羽箭擦着陈奇的耳垂飞过,钉在身后的古榕树上。箭杆裹着蛇皮,箭头淬着幽绿的毒,正“滋滋”冒着白烟。
他就地一滚,躲进路边的荆棘丛。透过刺丛望去,七个山民不知何时换了装束——靛蓝苗服下露出黑色蝠纹长袍,为首的阿婆摘下银饰,露出额间的蝙蝠刺青。
“果然是你。”陈奇抹了把脸上的荆棘汁,握紧帆布包里的“镇山包”——陈老给的法器袋里,装着七枚“聚阳钱”和半块“开光镜”。
“闽南的护脉狗!”为首的“阿婆”声音变了,是男子的沙哑嗓音,“交出凤眼的线索,爷给你留个全尸!”
话音未落,三支弩箭同时射来。陈奇扯下背包上的苗家木牌,往空中一抛。木牌旋转着展开,竟是一面刻满苗文的铜镜——这是他用泉州“八卦镜”的原理,照着苗疆“驱邪镜”的样式改的。
铜镜折射的光斑扫过弩箭,箭头上的绿毒突然沸腾,像被火烤化的蜡,顺着箭杆往下淌。
“闽南邪术!”“阿婆”尖叫一声,挥动手里的骨刀。七个人同时从袖中摸出竹筒,撒出一把黑白相间的种子。种子落地即发芽,眨眼间长成齐腰高的荆棘,将陈奇困在中央。
第四节:罗盘定脉,青蚨钱阵护周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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