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砚笑了笑,目睹全程,“这就是你的反抗?”
毁掉葛洁写的情书。
“不配合葛洁,不让施压的人轻易得逞。这怎么不是反抗?”叶语莺反问道。
林知砚细细想了想,倒也点了点头,“可是,即便不撕碎,我本来就不会让她如愿,我压根不喜欢她。”
林知砚续道:“在我的名字出现在那里之前,“其他所有事情,对我来说,都是干扰。”
他说这话时,眼神澄澈得近乎冷酷,没有一丝动摇。
叶语莺微愣,看见林知砚的神情沉敛下来,少年的目光中一些看好戏的笑意早已荡然无存,如风烟消融,澄明纯粹,带着明晃晃的野心。
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叶语莺看见了之前自己路过的致远墙。
那面挂满名字的致远墙,在夜色和灯光的交错中显得格外醒目,像是某种隐秘而遥远的荣誉神坛。
叶语莺大概知道那面墙上至少代表着某种大家都渴望的荣誉,她说:“可是大家都说你很厉害,方方面面……”
林知砚听见她的话,唇角微挑了一下,笑意里带着一丝冷淡又自嘲的意味。
他并
没有因为“大家说你很厉害”而得意,反而有一种隐隐的不屑。
“那是因为他们不知道真正的‘厉害’是什么。”
他声音不高,却带着力量感。
她甚至对成绩好这件事的理解有些模糊,因为她现在作为曾经青城的普通学生,莱山中学的“吊车尾”选手,实在难以想象林知砚的成绩如何可怕。
据说莱山中学已经整整三年,无人考入蓉城一高,就可以知道两者之间是有着很高的壁垒的,如同两个完全不会交汇的世界一样。
她在这一瞬间,是能看到林知砚野心下眸色被染上的光的,是那种一旦认准了方向,就不会被任何情绪、任何人事牵绊半步的眼神。
让前途一片晦暗的叶语莺,自惭形秽。
她下意识低下头,心里悄悄有些自卑。
在这样的少年面前,她像是一只困在泥潭里的小兽,微弱地挣扎着,寄人篱下只求苟活,谈不上梦想。
而他,却是奔赴远方的风,注定要越过无数高山与海洋。
他注视着上面有些斑驳的姓名,有些感慨道:“你看那面墙,它好旧,因为有些人在几年或是几十年内都很难将上面的名字换掉,天才的诞生总有着浓重的时代性,哪怕是抵达最后一名,那条路也会很长,很孤独,需要舍弃很多。”
林知砚似乎看出了她情绪的变化,微微偏头,看着她,忽然语气淡淡地开口:“你怎么了——”
叶语莺一愣,抬头望着他。
她摇摇头:“没什么。”
她不敢说,是因为自己没有梦想,所以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林知砚没有再多解释,只是随手把脖子上的毛巾拢了拢,像是整理盔甲一般,懒散却又坚定。
“所以,”他说,眼神落在她身上,像是随意,又像是郑重其事地提醒:“你也是。”
“不要让其他人,禁锢住你的脚步。”
叶语莺点点头,心里却似懂非懂,她还是不知道如何摆脱现状。
转过身,原本准备离开,回到自己的轨道上,继续那种无声无息的生活。
可余光一撇,还是被那面致远墙吸引住了目光。
阳光已完全落下,天色在加深,学校的路灯一盏盏亮了起来,昏黄的光洒在那块公告栏上,使得那些镌刻着名字的牌子,显得格外肃穆庄重。
她站定,慢慢地走近了几步。
林知砚说,天才有着时代性,不是随时都被更换,普通人和这份榜单中间隔着千山万水,而这些优秀的人,他们必将舍弃很多。
上面整整齐齐地列着几个名字,从第十名开始,她一行一行地往上看。
好奇这些放弃很多事情而专注变得优秀的人,都叫什么名字。
每一个名字旁边,都标着综合成绩、获奖记录,以及被各大高校录取的信息。
这些名字,代表着某种程度上的“成功”,代表着她仰望却触不可及的世界。
理论上排名越高的人,也许舍弃的东西越多。
直到她看到那个名字——
【第一名:程明笃】
一瞬间,叶语莺怔住了。
她在脑海里一时间觉得这名字有些陌生,她虽然知道程明笃的名字读音,却不确定是哪个明,哪个笃。
是这么写的吗?
明笃——明德笃行,《尚书大禹谟》里的“德惟明,行惟笃”。
是取自这个含义吗?
那个在偌大的宅子里,不近人情游离天外,却又在冰箱角落给她留饭团的人。
那个一眼就能看穿姜新雪的心思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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