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一瞬凝固。
两人脸色齐刷刷变了。
“程、程总……”其中一个支吾,额头冒汗,“我们……我们没别的意思,就是随口……”
“随口?”程明笃眸色一沉,锋芒逼人,“你们要是敢造谣,我立刻让江昱然亲自来听。”
两人对视一眼,慌了。
“不是造谣!”另一个急忙摆手,声音都有些颤,“这事儿……是江总自己说的。江总当年也是他们德国的留学圈的,说叶语莺在德国留学时,出了很严重的车祸。她的腿伤,就是那时候落下的后遗症。我们……我们也只是听说过,不敢乱编!”
第一个人连声附和,“我们绝对没有乱说,更没有故意造谣她!”
程明笃盯着他们,目光像刀子一般,薄唇紧抿不语。
空气里弥漫着沉重的压迫感。
几秒钟后,他冷冷收回视线,声音不带温度:“管好你们自己的嘴,流言和侮辱的代价,普罗米修斯承受不起。”
两人脸色煞白,不敢多言,匆忙离开。
茶水间只剩下他一人。
胸腔像是被什么重物压住,一股无法排解的怒意与钝痛交织。他恨那些人轻佻的口吻,也恨自己直到此刻才拼凑出真相。
眼神中还残留着刚才逼视他们时的力道,他却忽然觉得,真正该面对的,是她这些年一人挣扎的孤寂与剑刃。
如果不是偶然听见,他是不是还要继续被蒙在鼓里?她为什么从未告诉过自己?是信不过,还是不愿让他分担?
程明笃阖了阖眼,努力压下翻涌的心绪,薄唇抿成一条线。
理智告诉他,现在不是失控的时候,但心底那股几乎要将他撕开的冲动,已无处安放。
他静静盯着茶水间的咖啡机的反光,倒映出一张冷硬却阴影密布的脸。
第99章
翌日清晨,街道上长风萧条,从车上下来后呼吸仍有寒意。
电梯上行,直达ashera。
前台接待员是个年轻女生,刚毕业就通过校招进来的,第一天上岗,看到程明笃的面孔,愣了很久,才缓缓起身询问:“请问先生找谁?”
程明笃的目光掠过玻璃门内的一排排工位,陆陆续续有人落座上班,唯独那间办公室空无一人。
说明来意后,前台有些为难地抱歉道:“不好意思,叶总请了长假,核心事务都已经交接了。”
“多久?”他喉咙紧。
“半年。”
*
傍晚,程明笃站在叶语莺的公寓楼下,在黄昏中按响门铃,始终无人应答。
最终是被一个陌生人接起,对讲里传来一位陌生男人的声音。
“你找姓叶那姑娘对吧?她前几天已经退租了,我来收房的。”
对讲里的男声干脆利落,像是例行公事般的通知。话音一落,伴随一声清脆的“滴”,电流切断。
程明笃站在楼下,耳边骤然空了。
昔日人来人往的公寓楼,此刻陷入死寂。
暮色缓缓沉下来,晚风裹挟着微凉的气息扑面而来。他退后半步,仰头望去——高层的窗户紧紧闭合,厚重的窗帘遮得严实,看不出一丝人迹。
分明是春日的黄昏,空气里却带着萧索的凉意。胸腔里的躁意翻涌,他却只能压抑着,唇线绷直,眼神沉黑。
程明笃站在原地良久,掏出手机,拨通了她的号码。
“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冷冰冰的提示音一遍遍重复,像一把钝刀,反复割在心口。
他沉默片刻,又转身拨给了几位ashera的高层。电话里得到的答复几乎一致——叶总在出国前,已经将所有事务交接完毕,并没有留下额外的联络安排。
租约解除,电话关机,工作交接,包括当时对他的求助,两人之间的相处,以后后面的关系切割,一切环环相扣。
她像是早已算好退路,随时做好将自己从这个城市里抽离的准备,抹去存在过的痕迹。
太干净利落了,冷酷得不像常人。
他找到了她的私人邮箱,里面早已设置好自动回复,“请假中,邮件将无法及时处理,请联系ashera官方邮箱。”
为什么,这么突然。
仿佛连整个城市都默契地替她守口如瓶。
*
另一处,白色病房内,空气里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这味道她已经习惯了。
叶语莺安静地靠在病床上,手臂上插着营养液,身侧的病历夹上写着密密麻麻的术前调理记录。
她的手机点亮耗尽还没腾出手充电,放在抽屉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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