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西楼自然来者不拒,“买一送二,我今天算是赚了。行,你们准备一下,明天我派车来接你们。”
他心情颇好地告辞离开。
“我没事,你别担心。”
燕宜轻轻拉住裴景翊的手,“现在是陆大人有求于我们,他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裴景翊替她别了下头发,目光停留在她眼睑下方淡淡的青痕。
济善堂出事当晚,燕宜就对他说了白天发生的事。
虽然她言辞含糊,将自己如何发现兰芽儿身上那块玉佩有异,又是如何认出意图引爆济善堂的歹人正是之前在安王府外徘徊的挑担小贩,但这些都无法佐证她那有如神助一般的灵光闪现。
对于裴景翊而言,这种事第一次发生是巧合,第二次发生是惊诧,第三次第四次……那就不是意外,而是习以为常了。
只要她和弟妹凑在一起,好像总有源源不断冒出来的奇思妙想,而且这些大胆想法到最后都被验证为真。
那又如何呢?她是他认定的妻子,只要她高兴就好。
如果这件事是她一定要做的,他会不遗余力帮她完成心愿。
……
这是燕宜和沈令月第一次“公费出差”。
陆西楼甚至还像模像样地给二人弄来一套身量合适的,全新的飞鱼服,对外只说她们是从别处调来,擅长寻物的同僚。
而燕宜也的确不负所托,真如开了天眼一般,带着沈令月和裴景淮往别院外的林子里钻,七拐八绕,最后在一棵枯死的老梅树树洞下面,挖出了被油纸裹得严严实实的一箱账本。
东西挖出来的时候陆西楼都傻了。
安王这是不按套路出牌啊!
除了他自己,谁能想到账本藏在这么一个完全没有特征参照物的山沟沟里?
他总不可能把安王名下所有的宅子院子都拆了,包括方圆十里的地皮也翻一遍吧,那得找到猴年马月去?
燕宜负责找账本找银子,沈令月负责……找理由。
“这是风水。”
“这是秘术。”
“这是玄学!”
“这是……”
陆西楼:……停,这是我服了:)
他不需要理由,他只需要会抓耗子的好猫。
……
陆西楼带着账本和从山里一座孤坟下面挖出来的几箱子金砖进宫面圣时,恰巧同安公主也在。
因为宫中各处可能埋有雷管,折腾得庆熙帝和整个后宫已经好多天没睡上一个好觉了,他头疼得厉害,看奏折更觉得心烦,便不时叫同安公主进宫一趟,帮他念念。
有些不重要的日常请安奏章,干脆都挑出来让同安公主批复了完事。
“朕这么多儿女当中,唯有你最贴心。”
庆熙帝身子向后一仰,本想靠着休息一会儿,却被冰冷坚硬的龙椅硌得腰酸背痛,不由骂了一句:“这破椅子,真是哪哪都不舒坦。”
同安公主拿起一个大靠枕塞到他身后,笑道:“父皇错了,这可是世上最好的那把椅子,否则安王叔怎么会心心念念要抢来坐呢?”
庆熙帝冷哼一声,“朕倒是不怕他来抢,等他真的坐上来,就知道没那么舒服了。”
他忍不住跟同安公主吐槽:“你说他天天瞎折腾,有那工夫不如求个儿子,否则就是当上皇帝又如何?他能传给谁?”
“不是所有人都如父皇这般,一心为了儿女后代考虑的。”
同安公主绕到庆熙帝身后,为他按摩肩颈,“对安王叔来说,只要他能坐上这个位置,享受天上地下唯我独尊就够了。反正他自己先痛快了再说,哪管死后洪水滔天呢?”
她按摩的力道不轻不重,穴位也找得很准,一看就是专门跟人学过的。
……肯定是因为驸马当年在战场受了伤,这些年一直闭门修养,阿缨学按摩也是为了照顾他。
庆熙帝突然吃起女婿的飞醋来,拍拍同安公主的手背,“行啦,一会儿朕叫太医过来按一按,不必你这么辛苦。”
“这怎么叫辛苦?这是女儿的孝心,父皇不想要吗?”
同安公主语气轻快,哄得庆熙帝通体舒畅,才道明来意,“安王叔假借慈善之名邀买人心,固然虚伪可恨,但如今安王府被查抄,那些济善堂没了支撑,恐怕今年冬天要过得艰难了。”
庆熙帝掀开眼皮看她一眼,“你想接手此事?”
“儿臣想。”同安公主大大方方应下,“但光凭我一人恐怕是独木难支,况且前车之鉴犹在眼前,瓜田李下,儿臣也要提防御史台的悠悠众口啊。”
庆熙帝就喜欢她这份想什么要什么的坦荡,呵呵一笑:“听你这意思,是已经有成算了?说来听听。”
“儿臣愿为父皇分忧,牵头组织皇室宗亲,各府女眷一同筹办‘皇家悯恩寺’,以朝廷名义公开抚幼济贫。”
同安公主从袖中取出一份奏折,“这是儿臣草拟的悯恩寺主事人员构成和基本职能,以及善款的来源筹措和发放使用,请父皇过目。”
“你这是有备而来啊。”
庆熙帝笑着翻开奏折,仿佛又想起当初她上奏申请开办云韶女学的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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