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山海卫的兵。”白朝驹指着身上的盔甲,“听说滩涂村有贼寇,特地过来看看。”
“贼寇?”老妇人眉头?一皱,眼神变得像刀子般锐利,警惕地扫视着面前的人。
“你?们究竟是什么人?”她?低沉着声音问道。
白朝驹身后的士兵上前半步,义正言辞道:“夫人,这位是当今大齐最有威望的人,没有他办不成的事。”
“原来是官呐。”老妇人脸色一般,也不行礼,直接骂道,“你?们这些?狗官,连红夷人都拦不住!成天就是说的好听,到头?来还得咱们替你?们受罪!”
“你?这刁妇!不行礼也就罢了,怎么说话的!”士兵举起手里?的长枪,正欲动怒,白朝驹慌忙拦住他。
“夫人的意思是,红夷人真攻过来了?”白朝驹问道。
“迟早的事!别?说你?们不知道,外头?的汐山岛,已?经被红夷人给占了!”老妇人睁着双满是血丝的溜圆眼睛,瞪着他。
“你?说什么?汐山岛被占了?”白朝驹大惊。
“怎么一点儿消息都没有?”他回过头?,看向?跟随的士兵。士兵们也都摇了摇头?,表示他们也没听过这样的消息。
白朝驹忽地明白了什么,慌忙对老妇人问道:“来滩涂岛的那批人,是不是从汐山岛逃出来的?”
“你不说他们是贼寇吗?你有威望,说他们是什么,他们就是什么。”老妇人说道。
白朝驹知道她?在嘲讽自己,可?毕竟汐山岛失守是大事,山海卫既没有提前收到消息加以应对,甚至还把死里逃生的灾民说成贼寇,属实?罪过太大,他也认了这份批评。
他用力地掰着门板:“夫人,快带我去见他们!”
汐山岛被占是在三月三十的夜里?,一切都发生得很突然。
这天的夜里没有月亮,星星也很少。
严知礁坐在汐山岛东边的小山坡上,挠着下巴上的胡子。他已经三天没有洗胡子了,下巴格外得痒。
他的胡子很多,很密,从下巴一直到双鬓,看起来雄壮威武。他的身板也很结实?,从小出海打鱼,练就了一身腱子肉。家里?的人都说,他是个当将军的料。
严知礁想过进京,考个武举,在山海卫当个九品小武官。那里?离家近,包吃包住,还有俸禄供家里?开销。若有海寇来犯,他就多出点力,努力升个一官半职,把家人从岛上接出来,到城里?过日子。
可?他没有赶考的钱。
但他还是挺幸运的,有一名收购猫睛石的商人找上他,说他样貌骇人,别?人不敢抢他看上的东西,请他替自己去之?江港拍货,一次三十两。
这么划算的买卖,严知礁当然一口答应。
三月初一,他成功拍了一次,赚了笔小钱,乐得不行。
到了三月十五,他非但没买到猫睛石,还倒贴了二十两进去,手上的银子一下子吃紧,连去个乡试都很勉强了。
明日是四月初一,又?是唱卖会的日子。
严知礁来回数了数手里?的银子,只剩下十两,这下连入场费都交不起了。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向?那日那个小伙子一样,卖卖脸,恳求马叔宽容宽容。
他挠了挠下巴的胡子,心知自己不如那小伙子长得讨人喜欢,马叔大概是不会同意的。
他长叹一声,站起身子,望着山崖下的汪洋大海。又?到了该出发的时辰,再晚点,就赶不上唱卖会了。
微弱星光下,海面只有小小的浪花,这倒是个很适合出海的夜晚。
严知礁还在踌躇,思考着去或不去。还没等他做好决定,海上的浪花就不对劲了起来。
平静的海面划开了一道不自然的水线,浪花像是被一柄利刃砍断,不止一道,第两道、第三道……漆黑的水线越来越多,自西向?东,统一得向?着汐山岛驶来。
那可?不是山海卫的方向?。这么多船,从不知名的方向?驶来。该不会是海寇吧?
严知礁数了数海上的水线,足足有四五十道。
这么多海寇,不好!
严知礁慌忙跑下山,喊醒了一家老小,拿上钱财,急匆匆地往海边赶。
走到村口,严知礁年过半百的娘亲回过头?,看着生活数十年的小村庄,攥紧了严知礁的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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