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听殿下的。”车夫从帘子翻身?回去。
白朝驹忽地?想起了什么,嘱咐道:“告诉大伙儿,这里不可喊我?殿下,称我?陆公子就?好。”
沧州大道很是宽阔,上面皆是来往的行人。马车一直走着,走过喧闹的城中?,又转过几个弯,最后停在一条巷子口。
那巷子只有一个人宽,两侧是灰暗又高耸的破屋,明明是大白天,阳光却透不进去,巷子里一片漆黑,像是只能滋长霉菌的阴暗角落,很难想象会有人将医馆开?在这里。
白朝驹吩咐马车停在巷子口,其余随从们也一并在外等待,只喊上那名郎中?,俩人一起走进漆黑的巷子。
两侧的石砖壁上,是各种黑白的菌类,它们在砖缝中?扎根,在阳光找不到的高度肆意生长。
二人一路走到巷子最深处,郎中?在布满菌子的墙上摸索着,推开?了一扇门。
“什么人!”一个紧张的声音从里头传来,听声音是个男子,约莫四十上下。
白朝驹心头一惊,心想着郎中做事怎么冒冒失失的,一下就?惹得大夫不愉快,一会儿该怎么请人跟着自己走呢?
郎中?竟也不说话,回头看向白朝驹,似乎是在说:我已经把你带到蓝大夫面前了,剩下的话你来说。
白朝驹只好陪着笑,寒暄道:“在下久仰蓝大夫大名,特来拜见。”
他这会儿也适应了屋子里昏黑的光线,看到屋子里摆放着数十个罐子。
一满头白发的男子站在角落,弯着腰,双手抱起一个罐子,转过身?,一手掀开?罐子上的黑布,一手托着罐子的底,对白朝驹泼过来。
罐子里飞出的不是水,而?是数以?千计的飞虫。与此同时,男子终于看清了白朝驹的面容,脸上的警惕忽然变得惊慌失措。
“小友?你怎么来了?”
“怎么是你?”白朝驹又惊又喜,他还没来得及高兴太?久,铺面而?来的蛊虫就?将他团团包围。
“巫医,您下手也太?重了。”白朝驹吃力的睁着眼。
蛊虫已解,可他的全身?上下都是鼓包,尤其是眼皮,一左一右高高隆起,像是被人打了两拳似的。
“你方才?闷声不吭地?过来,我?还当是什么人寻仇来了。”巫医一手端着黄褐色的药汁,另一手拿着纱布,给他擦拭虫咬的肿包。
“我?若是早点知道你换了姓,肯定正?大光明地?请你来了,我?哪能想得到,他们口中?的蓝大夫,是黄巫医啊。”白朝驹委屈道。
“实在是没办法,我?这人结仇太?多,连女儿都不待见我?,只有隐姓埋名地?过日子,才?能自保。”
黄巫医叹了口气,看着白朝驹吃痛龇牙咧嘴的样子,又道:“我?擦了解毒的药,你已无大碍,只是身?上的包消得慢些,得过上十天半个月,才?能完全褪下去,期间不能沾水,免得恢复不好,你这俊俏面孔就?破相了。”
白朝驹拿过他手里的药碗,探头看去,昏黄的药水倒映出一张不堪入目的脸,五官全都肿得不像样,就?算认识的人见到自己,也未必认得出来。
我?堂堂太?子,竟成这副模样,卫所里的将士们,尤其是那杨坚,岂不都得笑话我?了?白朝驹心中?的怨气没处发泄,只能把后槽牙咬得咯咯作响。
巫医敏锐地?察言观色,安慰他道:“小友,事已至此,消消气嘛。看你这次特地?过来寻我?,应当有什么要?事吧?”
白朝驹连连点头,心情又舒缓几分,一脸郑重地?看着黄巫医,道:“我?想请您跟我?去一趟山海卫,救一个人。”
这话怎么听着似曾相识?巫医隐约有着预感,他请自己救的人,就?是自己先前救过的那人。
他的想法很快就?得到了证实,山海卫里,指挥使的屋子的东厢房中?,躺着个人。
巫医还没来得及消化什么太?子殿下、什么定津卫指挥使的来龙去脉,一看到床铺上的双目紧闭、昏睡不醒人,心猛地?一沉。
“快,你们把他翻过来,让我?看看。”黄巫医对屋中?站着的闲人道。
“他体内的寒气深至骨髓,又有旧疾,还不听我?的医嘱好好静养,气数已尽了!”一个陌生的声音从背后传来,语气很是烦躁。
黄巫医回头看去,一男子眉头紧皱,坐在屋子的角落,手里拿着本医书,脚边放着个药箱,看模样也是个相当专业的大夫。
“您已经替他看过病了?为何说……”黄巫医的话还未问完,一个粗暴的声音便打断他道:
“什么不听医嘱!老大可是定津卫的指挥使!他为了汐山岛的事一直操劳,才?会累倒,你这个庸医自己没本事,还叫什么周回春?应该叫周误人!周送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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