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氏懊恼地直拍额头:“哎呦喂!看我这老糊涂!真是高兴昏了头了!这么天大的喜事,怎么能把衍之给漏了!该死!真该死!”
顾秀兰也一脸懊悔:“是啊是啊!光想着照顾晚丫头和孩子了,把这茬忘得死死的!”
苏晚也有些不好意思,她确实也没想起来。
主要是她和顾衍之的关系一直比较疏离,潜意识里就没把他列为需要第一时间分享喜悦的对象。
“不行!现在就得告诉他!”
周氏是个急性子,立刻站起身,“秀兰,扶我去楼下打电话!我亲自跟他说!这混小子,指不定在部队怎么盼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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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秀兰连忙搀着周氏下楼。
李素娟留下来照顾苏晚和孩子,嘴里还念叨着:“是该赶紧告诉衍之,让他也高兴高兴!”
周氏来到楼下电话旁,深吸一口气,让接线员接通了顾衍之部队的号码。
经过几次转接,等了许久,电话那头终于传来了顾衍之熟悉而略带疑惑的声音:“喂?哪位?”
周氏听到孙子的声音,激动得声音都有些发颤:“衍之!是奶奶!”
“奶奶?”顾衍之的声音立刻带上了关切,“您怎么打电话来了?家里出什么事了?是晚,是她有什么事吗?”他的语气瞬间紧张起来。
“没有没有!好事!天大的好事!”
周氏赶紧大声道,生怕他担心,“衍之啊!你当爹了!晚丫头给你生了!生了俩!”
电话那头瞬间沉默,呼吸声似乎都停滞了。
周氏喜气洋洋地继续放炸弹:“是龙凤胎!哥哥和妹妹!母子平安!都好好儿的!哎呦呦,你是没看见,俩孩子长得那叫一个好!晚丫头也立了大功了!就在县医院生的,我们都在这儿呢!”
她絮絮叨叨地说着孩子多可爱,苏晚多辛苦又多坚强,完全没给顾衍之插话的机会。
电话那头,顾衍之握着听筒,整个人如同被施了定身法,僵立在原地。
周围的喧嚣仿佛瞬间远去,他耳边只剩下奶奶激动的声音一遍遍回荡着:
“你当爹了!”
“龙凤胎!”
“母子平安!”
一股巨大前所未有的狂喜如同海啸般瞬间席卷了他,冲击得他头脑一片空白,心脏疯狂地跳动,几乎要撞出胸腔。
他张了张嘴,却发现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一种混合着震撼,喜悦,激动、还有一丝难以言喻的酸楚和责任的复杂情绪,淹没了他。
他当父亲了。
还是两个孩子的父亲。
她和孩子,都平安。
过了好半晌,他才艰难地找回了自己的声音,沙哑得几乎不像他自己:“奶奶,谢谢您告诉我,她!她怎么样?真的没事吗?”
“没事!好着呢!就是累着了,得在医院养几天。你放心!有奶奶和小姑在,一定把她和孩子照顾得白白胖胖的!”
周氏保证道,“你安心工作,等孩子大点,拍照片给你寄过去!”
又说了几句,周氏才心满意足地挂了电话。
顾衍之却依旧保持着接电话的姿势,久久没有动弹。
握着听筒的手,微微颤抖着。
心底被巨大的幸福暖流彻底冲垮、灌溉,绽放出前所未有的生机。
他想要立刻回去。
这个念头前所未有的强烈。
他要去看看她,看看他们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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