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笙有些受不住谢湛这般直白的眼神,眼睫颤了颤,垂下眼睑。
只是如此?
谢湛的话犹在耳畔,云笙蓦地有些心慌意乱,她素来是旁人对她好,她便更要多还上两分的性子。
至于旁的,她不愿也不敢去想,有时候糊涂比清醒更能过好日子。
云笙低低嗯了一声。
谢湛胸腔处莫名憋闷,他收回手,淡淡道:“坐过来揉。”
云笙脱鞋上榻,她跪坐在谢湛身侧,轻轻揉捏着他的太阳穴。
谢湛舒畅地喟叹一声,他余光扫过云笙那一角裙摆,紧皱的眉头渐渐舒展。
他不得不承认,强扭来的瓜总归不如她自个儿情愿吃起来甜。
“侯爷这头疾要紧吗?怎也没多找几个郎中来瞧瞧?”云笙有些不解。
谢湛眸光微动,忽地扭头看向云笙,他定定望她两眼。
云笙身子一僵,抿唇道:“是我逾矩了。”
“与突阙人大战那夜,我父阵亡,头疾的毛病便在那时落下。”
谢湛透过半掩的窗户,看向外头落了满地的红枫叶。
他不动声色,看不出丝毫情绪。
这头疾哪里就要紧了?谢湛比谁都清楚,与其说是头疾,不如是他的心病。
云笙手上动作顿住半瞬,她略略低头,只瞧见谢湛半张凌厉的侧脸。
她心定定,估摸着明白了谢湛为何不肯请郎中来看,因为郎中治不了心病。
“老侯爷若泉下有知,定然欣慰,不会怨怪您的,侯爷也要宽心。”
云笙张了张嘴,柔声细语道。
老侯爷是为百姓战死的,她始终存着份敬畏之心。谢湛子承父业,亦叫世人钦佩。
在初入侯府的路上,云笙便对他这位表叔又敬又畏。谢湛若从未对她起过那种念头,在云笙心里,他一直是叫她敬重的。
谢湛阖了阖眼,父亲自是不会怪他,是他自己放不下心里那道坎。
午夜梦回,他无数次在想,若那夜他携大军的脚程再快些,父亲兴许还有一条活路。
云笙有些不习惯这种氛围,一时心头也沉闷着,险些喘不上气。
谢湛蓦地伸出手臂,将她捞在怀里。
云笙的手下意识攀在他肩上,惊呼出声:“侯爷的头不疼了?”
谢湛扯扯唇角,把云笙箍得更紧。
“别动。”他喉结一滚,大掌托住她纤细的后颈。
云笙转为伏在谢湛肩头,摇晃的耳铛擦过他耳畔。
两人呼吸交缠,就这么静静抱着,久久无言。
云笙的手垂在身侧,面上无措。除去夜里行事时她这般抱着谢湛,白日里两人不曾这般亲近,她隐隐有些不安。
阿喜撩过门帘,本想倒些茶水,瞧见眼前这一幕,她迈出去的脚又收回来,轻轻走远。
里头这般温馨,她实在不忍打扰。
“侯爷?”云笙的腿跪得有些发麻。
谢湛面上轻晒,揽着她的手倏然松开。
他瞧见云笙的小动作,抬起她的腿,叫她伸直,她几乎缠在他腰身上。
云笙与他面对面坐着,这个姿势当真叫她脸红。
她咬咬唇,轻轻挪动两下,谢湛滚烫的掌心忽地探进她裙摆里,另一只手抚在她背上。
云笙想并拢双腿,却不得其法,她越是动越是被谢湛得逞。
男人淡淡瞥她一眼,她似被定住身形,复又无力地伏在谢湛肩头。
“待会儿还要去赴晚宴,刚换的衣裳,不成的侯爷。”
云笙红着脸小声提醒着,他知谢湛在马上并未尽兴。
“本侯知道,不动你。”
谢湛嗓音低沉,喷薄而出的温热气息洒在云笙脖颈处,登时叫她软成一滩水。
“身子倒是实诚,偏你嘴硬。”他勾唇,轻笑出声。
云笙羞愤欲死,唇边不受控制地溢出低吟。
谢湛捏住云笙命门,叫她羞红一张脸,她面上发热,红唇微微翕张着,说不出话来。
她望着似笑非笑的谢湛,偏过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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